有鳳來儀
弄潮兒的高手驟見有人迅速奔婆來,不等白翰發號施令,便將已被製住的雲逸幾人擋在身後,以防突襲。
直到如今,雲逸才叫苦不喋,山巔上的怒鮫人舉手投足間寶光四射,隱隱有祥瑞護體,這分明便是元神大成的跡象,這樣的人物隨意出手,便可將雲逸幾人輕鬆拿下,適才他們卻暗自隱藏實力,此刻才肯顯現出來,恐怕弄潮兒大軍來此,絕非僅是為了擒拿自己這麼簡單。
“老白,數年不見,你小子風采依舊,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獨孤朔仆一見麵,便連打哈哈,朝著宮微一番擠眉弄眼。
白翰哼了一聲,略略拱手,冷然道“兩位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此刻來此,難道真是為了這雲逸麼?此人在我東海連生事端,斷不了可饒恕。兩位若是前來討人情,這便請回吧!”
宮微本不善言談,被白翰開門見山的一番說辭弄的語塞,不知該如何應對,隻得尷尬的笑了笑“白兄弟,此番我們來是想……”
“是想助老白你一臂之力,將這東海聖獸擒回,一則顯我幾人兄弟情誼,二則挽回你東海顏麵。嘿嘿!”獨孤朔接過話茬,將漂亮話說盡,心中卻是坎坷不安,白翰與宮微、獨孤朔幾人是老相識了,白翰為人極是孤傲,絕非三言兩語便能說的轉的。
果然,白翰聞言哈哈大笑,震的山石也微微顫動,“既是如此,我白翰謝過兩位哥哥的好意,此番以擒得賊人,他不肯交出禦龍之法,我這便將他挫骨揚灰,以泄心頭之恨。”
“馭龍之法?”宮微按住琴弦,淡黃的雙瞳急劇的收縮起來,“白兄弟,你莫要說笑,馭龍之法已失傳足有百年,且不說相傳此法已被焚於不周山葬劍峰,僅是憑雲逸那點微末道行如何能夠施展如此高深的仙法?”
聞聽此言,白翰怵的怒目圓睜,朗聲道“此地距黑鱗蛟龍所居之處足有百裏之遙,若他不懂得禦龍之術,如何能將蛟龍引誘到此,更況且我們的人曾親眼所見他驅使血霧迷陣,如此種種,你且說說,這難道還會有假麼?”
一語未罷,白翰大喝一聲,周身殺氣逼人,再也不容宮微與獨孤朔辯解,淩厲的寒氣如箭般將雲逸透體而過,在他周身騰起一層水汽,雲逸頓覺冰寒刺骨,從心尖向渾身的經脈漫延,也不過呼吸之間,周身氣血都被凍僵了,再也動彈不得。
“逆水決?”宮微神情驟變,“白兄弟,你莫要衝動......”素手不由磨挲著古琴凹凸的水紋,環環紫氣在指尖不經意的流轉,他暗暗運轉真元,彙於琴弦之上,以防白翰驟然發難。
獨孤朔也收起了平日裏嘻哈的表情,捏了一枚細若發絲金線在手,看似惺忪的雙目精光四射,外溢的真元緊緊鎖定在場的弄潮兒將領。
在這不足百丈的峰頂,兩方的真元在不斷激蕩著,刮得雲逸遍體如被刀嗜,戰事一觸即發。
“這賊人不肯說出禦龍之法,為防他再次為禍東海,我便也隻得將他就地正法,免得回到東海,受著零碎之苦。”白翰神情不變,掌中白芒更盛,罩定雲逸天靈,眼看便要揮掌劈下。
就在電光石火的刹那,獨孤朔動了,宮微也動了。陣陣琴音在這方寸之地忽的伸展開來,白翰甚至能看到如秋波般的聲波裏探出的蛛絲般的金線,閃爍著向弄潮兒眾人席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