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酒在此一頓,心裏問了一句話後大大的畫上一個問號,那就是,一個人的一生需要等上百年才見紅顏一麵,是慶幸,是無奈,是悲涼,又或者是幸運。他也想問問自己,自己究竟需要等多久才能等出一個知己,又需要多久才能與知己見上一麵,當然,再往後滾大床的事,應該都是後話,可以暫且不提,他白敬酒也難得裝上一回說書先生。
“百年過去,傻子已經不再是龍行虎步的壯漢,成為一老叟,腦袋上頂著兜裏,雙眼被黑布罩住,不為別的,隻是在等揭下眼罩那一刻,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心中的人。他絕對不會認錯人,他相信絕對不會,緣這個字他不在意,但是卻在乎。”
“這一次,師門讓他帶著眾多小輩出發,去參加震驚整個大陸修行界的仙魔大戰,百年一次的仙魔大戰對境界沒有任何要求,隻要你敢不要命,就可以站在台上。我敗了,已經不再是傻子的我沒能堅持到最後,敗在一個小白臉手裏,他後麵就應該是她,一個我連名字都不知道卻在乎了整整百年的女人。最要的是我還是見到了她,在枯榮門的聖女打敗了小白臉之後,她上台了,上台之前,她卻先走下台下的我。”
“沒有那麼多的一見鍾情發生在這個世界上,她隻是淡淡看了我一眼之後,嘴角一挑,用一種近乎侮辱的話語說道,你的命不值錢,看上我的人有很多,我隻會成為最強那個的女人,他的力量就是我的嫁妝,別為了我把你那原本就不值錢的命搭上,犯不上。”
“這句話應該用不是人話來形容,一個在鐵石心腸的女人想必看到這裏之後都會痛哭流涕的感動,我很迷茫,當時我甚至再次想起了曾經在我腦海中一閃即逝的念頭,自殺。”
白敬酒的嘴角挑起,他不認為這件事有什麼出乎意料之處,他不能接受這個現實隻不過是不清楚魔生活在一個怎樣的環境下,要是懂得,應該不會如此悲天憫人。魔,這個字眼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無法理解的,任何一個沒親眼見證過一代大魔長成曆史的人,都沒有資格去評論任何一個魔,其中的心酸和痛苦,完全不是旁觀者可以體會的,能夠震撼旁觀者的生活,對主角的傷害得有多大,這一點誰考慮過?
“強大的念頭在我心裏成形,從那一天開始,我離開了師門,去了魔門。魔是大陸上實力增長最快的,我害怕她會等不到我成為最強的那個就成了別人的女人,這一點我絕對不能接受。於是,仙道八門中有史以來最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出現了,一個為了每天半斤牛肉半斤豬肉而上山的孩子,二十年瘋狂修練的傻子,又過了二十年用兜裏扣住腦袋,用黑布蒙上眼睛的古怪老叟,師門集體一致內定為下任掌門最佳人選的長老在一次仙魔擂台戰之後竟然轟然背叛師門,扭頭投入到了魔門。”
“這讓整個仙道八門在一段時間內成為了修行界的笑話,而我,在魔界明白了一切。擁有者準宗師實力的我竟然要和普通弟子一樣去闖魔殺圈,在魔殺圈內,我一次又一次見識到了人性的陰暗麵,竟然有人為了生存出賣身體,出賣靈魂出賣自己身上一切可以換取活命機會或者信息的一切。我知道魔為什麼可以飛速成長了,我明白魔為什麼每一個天才都會帶著鮮血一樣殺氣讓人驚豔了,因為在師門修練,就等於頭上懸著一把無形的刀,不管你怎麼躲,一旦修為落後,這把刀都會降下,不同的是握在誰手裏,相同的是一定會砍下你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