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培訓班的事情了結之後,羅劍的精力又放到了瓜州。
盡管天氣已非常炎熱,但這些天羅劍幾乎每天都要到瓜州去。
瓜州造船廠又陸續建造了兩艘戰艦,比“衛青”號要小不少,都是使用兩台蒸汽機驅動,火炮也減少到了十六門。
建造這些小號的戰艦,羅劍也是出於無奈,大型戰艦的戰鬥力雖強,但其造價實在太高,況且現在揚州大型木料的來源也有些不足了。
以前安裝了火炮的商船被淘汰了四艘,這些商船安裝了火炮之後,不穩定性明顯增加,對海上風浪的適應能力大大減弱,如果不是造船廠的生產能力跟不上,羅劍都已經全部淘汰了這些炮船。
淘汰下來的炮船被揚州商會給買了去,揚州官府組織的海上貿易並不能滿足商人們的需要,他們買下這些炮船的目的就是想自己組織商隊出海。
史可法有些擔心,但羅劍並不太在意,這些武裝商船盡管使用的是新式火炮,但這些商人想要使用,還得從官府手裏購買火藥炮彈,這也是揚州財政收入的一個來源。
兩艘戰艦再次下水之後,羅劍迅速開始組織第三次商船出海,這次的目的地是東南亞。
商船到東南亞比到日本的航線要複雜得多,除了一些海盜船,鄭芝龍的福建水師和荷蘭人、佛朗機人在這些航線上都有存在,盧渭和鄭成功能否應對,羅劍有些擔心,甚至有了親自帶隊前往的念頭。
“興華,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情況再複雜,大不了打就是了,你還對咱們的‘衛青’號沒有信心嗎?”史可法根本不同意羅劍親自去南洋。
“是啊,興華,現在揚州形勢雖然不錯,但沒有你在揚州坐鎮,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啊。”任民育在旁邊勸著羅劍。
其實羅劍也是偶爾起了這個念頭,他也知道現在不是他能夠離開的時候。
“興華,咱們把盧渭和鄭森他們找來好好說說吧。”史可法說道。
大都督府中,眾人又聚在了一起。
“大木,你以前走過南洋這條航線沒有?”羅劍問道。
“大都督,這條航線倒是沒有走過,不過大都督放心,我已經從我福建水師那兒挖了一些人過來,他們都是走過這條航線的,有他們一路,應該問題不大。”鄭成功說道,挖人才的說法還是羅劍跟他說過,現在他也學會了。
“哦,你還到你父親那兒去挖人了?有沒有一個叫施琅的?”羅劍笑著問道。
“啊?大都督你怎麼知道?施琅以前就同我關係很好,這次他也來了。”鄭成功詫異地問道。
史可法和任民育看了都是笑而不語,他倆都知道羅劍為啥知道,盧渭隱約知道一些,雖有些詫異,但也沒有太過驚奇。
“渭生兄,我給你新安個職務怎麼樣?”羅劍笑著對盧渭說道。
聽到羅劍的話,史可法有些吃驚地看著羅劍,如果要安排人事,羅劍一般情況下都要跟他商量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憲之兄、時澤兄,我早就有個想法,海外的貿易老是由官府出麵來組織,不是長久之計,咱們也學荷蘭國,成立一個遠洋貿易公司如何?”羅劍見史可法和任民育都露出吃驚的神色。
“積弊而為高,合小而為大,合並而為公之道,是謂‘公司’,以前就聽興華說過公司,今天你要說的公司可是此意?”
史可法這話出自莊子,“公司”一詞最早出現在孔子的《列詞傳》,“公者,數人之財,司者,運轉之意。”
“照這麼說,咱們揚州的各種公司已經不少了吧?象玻璃廠豈不也是一種公司?”任民育說道。
“各位,現今我想成立的公司與玻璃廠這種合夥辦的工廠還是有所不同的,我們稱之為責任有限公司,等以後有條件了,咱們要把它發展成為股份有限公司。”羅劍說道。
“興華,你慢點說,你越說我倒越糊塗了,不就是一幫人合夥經商做生意嗎?還有這麼多道道?”史可法說道。
“我們把公司分為幾種,一種是完全責任公司。舉個例子說吧,我們現在的五人合夥辦個公司,當然賺了錢好說,咱們按投資多少分了就是,但是如果賠了錢,公司有了債務怎麼辦?這種完全責任公司就是大家都在的時候,這些債務還是大家按投資多少分配。”
“我知道了,如果有人一個不在了,剩下的債務還是由剩下的四人平分,是這樣的吧?”史可法反應很快。
“對,意思是每個股東對公司的債務都有著完全的責任,我們稱之為完全責任公司。”羅劍接著說道。
“那興華說的有限責任公司意思是隻負責自己股份內的債務,其他的不管發生什麼情況都不用管了?”任民育在旁邊接著問道。
“是的,隻負責自己股份內債務責任的公司我們稱為有限責任公司。”羅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