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瀟被兩人攙扶著,心理卻有些迷茫,原來殺人這麼容易,在那種冷靜到極點的狀態下,沒有畏懼,沒有猶豫,心若磐石。
但現在回想起來,武瀟卻是不知所措,難道自己真的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不由回想起在學校打架的時候,自己下手也是特別的狠。但從沒有想過要人的命。
這殺了,第一個,怕是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甚至更多,自己會不會成為一個殺人狂魔。
一路上武瀟都沉默不語,眉頭緊皺。
寇仲還以為武瀟的傷勢嚴重,問道“小瀟,你怎麼樣?要不要休息一下。”
武瀟搖了搖頭,仍是糾結著。
徐子陵左右看了一下,開口到“去那邊樹林。”
三人到了樹林裏,徐子陵試著將自己的真氣輸入武瀟體內,查看情況,
徐子陵皺眉道“沒想到你的傷勢這麼嚴重,那宇文無敵氣勁將你的奇經八脈傷的七七八八。不過還好,似乎傷勢都控製住了,還在緩慢的回複。”
寇仲奇怪道“我也遭到氣勁入體,但是真氣運行之後,便消解了啊?”
徐子陵收回武瀟體內的真氣說道“大概是我們長生訣比較特別,對於化解氣勁比較擅長。”
武瀟心道:何止是擅長化解氣勁,你們那長生訣可是四大奇功之一,神奇之處怕是你們都還沒了解透徹。
徐子陵看武瀟還是沉默不語,還以為他是在擔心傷勢,便安慰道“小瀟,你的寒冰訣雖然沒有長生訣那麼神奇,但對治療傷勢也有奇效,我想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複原。”
武瀟惝恍迷離的搖搖頭“徐哥,你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寇仲詫異的看著武瀟,隨後緩緩說道:“我不明白你為何對殺人如此在意,在我看來,我做不到胡亂殺戮,但若是有人想致我於死地,我也不會對他客氣,何況剛才我們也不是比武較量,他宇文無敵想要取我們的性命,我們若還是沒有你死我亡之心,在氣勢上就弱了三分,我們又如何取勝,”
徐子陵也是點頭認同道“殺不殺人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的本心是什麼。我第一次殺的人,是一些**百姓的官兵。當時我也有些駭然自己居然殺了人,但我卻不後悔,那種殺人放火,**婦女之徒,殺了也就殺了,也不至於內心不安。隨後我們在隨軍陣中衝殺,也由不得半絲猶豫,隻知道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若是我們像你一樣,怕是早就葬身在那個無名山坡。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寇仲拍拍武瀟的肩道:“江湖本就是廝殺場,若是你沒有一顆銅心鐵膽,還是找個地方安安穩穩的生活的好。”
武瀟再次想起聶敬,心中歎道:是啊,若是我這麼畏首畏尾,又怎麼能報的了仇,這不是現代的和諧社會了,沒有警察來抓人,若是自己死了,也不會有任何人來鳴不平。你若想我死,我又何必顧惜你的性命。
這麼一想,武瀟也不在糾結。堅定的點了點頭“寇哥,我知道了。”隻要我堅持本心,不被殺戮所侵蝕。我就還是我。
寇仲和徐子陵見他已經想通,仨人又聊起了和宇文無敵對戰的感受。感歎一番僥幸!又各自歇息。
第二天,遇到一個小鎮,三人又買了輛馬車,武瀟的身體雖然在緩慢恢複,但比不得吃藥般迅速,直到七天之後才完全康複,寇徐二人也大敢驚奇,這樣的傷勢,他們二人也不敢說能在七天完全複原。
當三人來到滎陽時,已經是二十多天後,三人一路走,一路練功,擊殺宇文無敵後,三人也是信心大增,武瀟終於有了自己的境界,自然也是喜不自勝,再次和寇徐二人對練,也不在那麼手忙腳亂,雖然不是二人聯手之敵,但單獨對上一人卻可以磨死對方。
子彈時間不是放慢對方的速度,而是在武瀟高度集中精神的時候可以快速的分析對方的招式,從而破解,當然要是身體速度跟不上,就算分析出來了,也是沒用的。
不過比起功力的增長,武瀟卻是不如寇徐二人,他現在功力比二人高,不過是起始點比二人高罷了。武瀟也隻有羨慕的份。
一路上也摸清楚了滎陽的形勢,自從李密擊敗張須陀之後,瓦崗軍聲威大震,此時李密又打起了興洛倉的主意,楊廣也極為重視,派出虎賁郎將劉文恭,卒步騎兵二萬五千人由東都洛陽東進企圖挽回頹勢。又使裴仁基自虎牢襲擊瓦崗軍側背希望以這兩支大軍牽製李密。同一時間楊廣更遣得力手下王世充往洛口與李密作正麵交鋒。
三人抵達滎陽時,雙方大軍正在僵持不下形勢一觸即發。
在這種時刻城防關口自是嚴格之極,三人來到城門,便給身穿青色武服的瓦崗軍盤問。
帶頭者見他們身佩長刀,氣派不凡,便盤問他們的家派來曆,到此的目的等細節。
寇仲胡謅一番後,那頭目仍不滿意道:“凡出入城者均須有祖軍師簽的通行證。看你們不似來犯事之人,但軍命難違,恕我難以通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