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宇文無敵,徐子陵知道已是生死關頭,寇仲在他的提醒下也是漸漸冷靜下來,沉聲道:“配或不配動手見個真章便清楚分明了。”
徐子陵則以平靜得連寇仲都亦驚奇的語氣淡淡道:“究竟是否你的爹娘恬不知恥竟給你改了個這麼吹牛皮的名字呢?”
武瀟緊張的神情也給徐子陵的這句話弄的有些放鬆下來。心中安慰著自己:宇文無敵,沒什麼印象,應該不是很厲害吧!可是看他的輕功明顯要不自己高。而且麵對他的時候明顯要比麵對聶敬的時候更有壓迫感。由不得他不緊張。
以前武瀟一直覺得以二人主角光環,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但此時武瀟已經弄不清楚,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出現,改變了二人的軌跡,才會出現這個沒什麼印象的人物。對自己的安全不怎麼自信了。
宇文無敵眼中掠過狂怒的神色,伸手往後一抹,把背上的長矛取到手中,登時生出一股凜厲的殺氣直衝過來。
就在此刻,寇徐二人晉入水中月的精神境界,同時催刀氣,憑聯手之力,堪堪抵著這可怕的對手。武瀟則是有些慌亂。
宇文無敵輕蔑的瞥了一眼武瀟,隨即又訝然的看著寇徐二人,長矛一擺,腳下就勢搶前三步時,矛勢展開,幻作千百矛影,長江大河般朝兩人攻去。
寇仲和徐子陵。把體內奇異的真氣運行到極致,感官以倍數的增強,清楚地感到對方矛影幾全是虛招,隻有攻向徐子陵咽喉的一矛,才是實著。
武瀟一見宇文無敵功上來,腳下一動就連步後撤,看到宇文無敵隻是攻向寇仲和徐子陵,不免有些尷尬,沒想到自己竟然如此不堪。不過此時也不是懊惱的時候,努力的平複著心情,想到以前曾看到的一句話“隻有沒有出膛的自帶才是最有威懾力。”手中的飛刀不免緊了緊。
寇仲狂喝一聲,但容色卻是靜若止水,猛往前衝,運刀劈出,直取宇文無敵左肩,真氣透刀而去,發出破開空氣的尖嘯,聲勢驚人至極。
徐子陵亦是心境玲瓏剔透,比之平時練功還要澄明清晰,完全把握到對矛的來勢和度,沒有半點遺漏,當下沉腰坐馬,一刀劈去。
隻見對方閃電橫移,不但避過了寇仲一刀,還改變了長矛的角度和度,轉取他的右脅。
武瀟看著徐子陵驚險的一目,也看到了二人波瀾不驚的應對,眼中漸漸清明,手中的飛刀甩了出去。
電光火石間,已然飛到宇文無敵身前,宇文無敵嚇出一身冷汗,若是搶攻下去,必然躲不開這一刀,隻好收勢,微舉矛身,磕飛飛刀。
徐子陵腳下一錯,挺身而進,讓過矛尖,長刀上撩而起砍向宇文無敵握矛的右手。
寇仲也是回身一刀橫劈向他的腰身。
宇文無敵也不與他硬拚,知道若是硬拚或許可以一矛戳死他,但身後的那小子必然攻其後背,更可惡的是那個站在一旁射飛刀的小子,還以為剛才已經被嚇破膽了,沒想到居然有一手不錯的暗器功夫。若是不先拿下他,怕是分神之下搞不定這邊拿刀的小子。長矛一立,擋住了寇仲劈來的一刀,也躲過了徐子陵劈來的一刀。
寇仲刀身傳來的真氣,怪異無比,但與自己的玄冰勁同屬寒性,雖然有些麻煩,但也沒有大礙。
此時也不在給他們聯手而擊的機會,腳下一點就閃電般的襲向了武瀟,二人卻是追之不及。
武瀟此時捏著飛刀,眼見宇文無敵飄身而來,連忙甩手飛出,剛剛平靜的心又被打破,腳下連動驅步後退,不過還知道不能把後背留給敵人,雖然速度比不上正麵奔逃,但手中也是不停,連連射出飛刀。阻擋宇文無敵追擊。
,一追一逃間,武瀟已經射出了七八把飛刀,武瀟這暗器連射的速度怕是比手槍連發的速度都快,還是拿宇文無敵沒有辦法,甚至連阻擋都做不到。
隻見宇文無敵眼中寒光一閃,長矛在手中一抖,矛尖化作連綿矛影,一一將飛刀磕飛。
其實宇文無敵亦是心驚,這小子的飛刀速度要是再快一點怕是自己也不好應對。
此時武瀟已然退到了剛才觀察到的地形邊界,再退不由得要分心觀察,這速度難免要慢下來,遲早會被追上,心中一狠“老子拚了,隻要你一招搞不死我,被我一擋,寇徐二人必定跟上,三人合力不信鬥不過你。”
這麼一想武瀟再次被迫冷靜下來,佇足而立,手中的飛刀也不慌亂射出,眼中宇文無敵的動作竟然奇跡般的慢了下來,就像電影中的特效子彈時間一樣。
這便是武瀟對於所謂的境界的理解,若是心中波瀾不驚,分毫間便可映射一切,周圍動靜,皆在體察之中。
嘴巧微微翹起,手中的飛刀卻是以更快的速度射出,連射兩柄,一柄射向了宇文無敵下一步的落腳點,第二柄射向了他的咽喉。
宇文無敵自然看到武瀟微微翹起的嘴角。心中警兆頓生,果然,隨後射出的兩柄飛刀更具威脅,本以落下的右腳強行移出半步,飛刀劃破小腿褲腳沒入泥土之中,隨之而來的第二柄更是驚人,已然透過矛尖的矛影,逼的宇文無敵隻得變招,以茅身封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