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頭巨蚊出現,雖說分不清他是否是在觀察我,一股寒意卻是從我腳底緩緩升起,這是來自內心的恐懼,而非其他。
手裏的虛靈刀被我握的更緊了些。
那巨蚊看了我一眼,而後似乎又看了看曹三,再然後,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不僅是它,就連那些個巨蚊也跟在了它後麵,一一消失在黑暗裏。
這就如同他們出現那般,沒有驚起任何波瀾,卻也是悄無聲息的離開。沒有對我們動手,甚至沒有說一句話。
興許是不會說。
很快,在我的感知裏,方才那股若隱若現的危機感似乎消失了。曹三也終於放下了抬了很久的腦袋,這才對我笑笑。
我並沒有太過於輕鬆,這些家夥如此大費周折想置我於死地,怎麼可能僅僅是現個身,就直接離開,難道是怕我手裏的虛靈刀?這個念頭說出來,隻怕我自己都不信。
來到生門之前,那先前出現在石門上的幾個字,現在去看已經有些泛黃,忽略掉那幾個字,我直接推門而去,石門被我輕輕鬆鬆推開,而後那生字居然直接裂開一條縫隙,我再度用力,整個石門就被我完全推開。而那生字,也成了兩半。
果不其然,生門才是對的。
心有餘悸地輕舒了一口氣,是著實鬆了口氣,那些巨蚊沒有跟上來,這跟我想的有些不一樣。不過進到門內,我大抵也知道他們沒有跟上來的原因。
在我麵前是個墓室,牆壁上或多或少懸掛著種種腐朽的不成樣子的東西。我仔細看了看,有馬鞭,有木盆,甚至還有一些早就爛成一團的黑漆漆分不清是什麼東西的物體。
而且這個地方明顯有人來過,早已不是最初的樣子。不過前麵的人目的顯然不是這個耳室,應該隻是隨便看了看就離開,地上除了一根燃盡在東南角的蠟燭,便是幾個略顯淩亂的腳印。
看得出來,進到這裏之後,已經沒了太多人,看腳印的混亂程度,怕是不超過十人。
這與一群人進到墓裏的人數,怕是折損了數倍。
而東南角的那根蠟燭也足夠我證明先前的猜測,其實在生門之前,我就已經印證了先前的猜測,隻是不知這群人是為了什麼,竟是願意以折損這麼多人為代價,也要進到這墓裏來。
難道是為了那陰符。
有這麼多高人過來,那陰符能還在麼。
公輸老前輩說過,這些人沒有出去過,可誰說這墓裏就沒有通向外界的暗道,就算沒有暗道,可那群人是誰,那可是摸金校尉。摸金校尉雖比不上搬山道人那般手段通神,可就眼前這個小地方,顯然不會成為困死眾人的最後一根稻草。
再說了,公輸南老前輩曾說,隻要找到了仙師的棺槨,也就找到了出去時的路。
這話聽起來雖說略顯不可思議,可自打進到這墓裏來,稀奇的東西難道還見得少麼,哪個不是違背常理的存在,一個區區的出路,又算的什麼。
而且有高人在前,雖說一群人前後相隔了不知多少年,可既然有高人在前,說不定他們都已經尋到仙師的棺槨,拿了陰符早去到了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