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治也就是個繼承楊家嘴欠毛病的普通少爺,沒什麼本事自然也沒什麼權勢,大奸大惡不敢做,小偷小摸是非多。
本來吃完飯想來閑逛閑逛,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自己和楊史蓓也有個千日之恩,竄竄門倒也不足為奇。
沒想到屋內燈火長明,叫門不應,打開一看,美人已經躺在床上,一副任人采摘的模樣。
這哪裏還能忍得住?上下其手不說,越發覺得綁起來情調更好,而且女人掙紮起來似乎比全程配合還要過癮。
但剛才這位馬少爺否認了綁縛楊史蓓,那豈不是說,還有人進過這個屋子?難道有人要嫁禍自己?
楊治剛想通關節,正要出言解釋,發現這位馬少爺忽然把頭湊到了自己眼前,一臉戾氣好像發現了獵物的凶獸,接著便聽到長長吸氣,接著一聲怒嚎:“滾!!!”
接下來發生的事,楊治少爺這一輩子都無法想明白。
隻感覺整個臉和腦袋瞬間就不像自己的,大腦都被疼痛和寒意僵住了思維,再接著心口一陣劇痛,滾燙的熱力從皮膚滲透到胸腔,整個人都快燒了起來,卻解不了頭部的冰寒。
門外兩名家丁從門縫裏往裏偷看,本以為最多也就是撕扯一番,喊老爺們做主。沒想到電光火石間,自家少爺就麵目全非,整個人被打得釘在了牆板上,恐怕再打下去要出人命!
“壞啦!少爺要被打死啦!”
“來人啊!馬瑞少爺殺人啦!”
兩名家丁再蠢也不會進門去救,自家少爺築基期中期的修為,在楊家小字輩裏不算最強,但也不算弱,至少比家丁要強得多!
這樣的少爺一招都沒接下,就徹底沒了聲息,家丁們進去豈不是找死?
隻能沿著來路狂喊,尋求人來幫忙。
馬瑞其實吼了一下再補上幾拳,已經是強弩之末,不管妖獸能力再強,總是要消耗體內靈氣,煉氣中期那點靈氣根本不夠花費,一套打完就隻能坐在床邊休息。
“主人,我沒有被他得手。”楊史蓓嘴裏一鬆,第一句就是表忠心。
這讓馬瑞更加自責,也沒臉解釋什麼,隻顧著給楊史蓓解綁。
“主人,你不要嫌棄蓓兒啊!”聽不到馬瑞回應,楊史蓓愈發害怕,甚至被人輕薄時都未曾如此害怕。
“沒事,這次是我不對。”馬瑞看著楊史蓓因掙紮而被繩索勒的發紅甚至出血的關節,更是暗罵自己禽獸,低聲道:“對不起。”
“不,不。”楊史蓓哭得更厲害了,低聲乞求道:“隻要主人想,我願意被綁一輩子。”
哭笑不得可能是馬瑞此刻最直觀的感受,不過這段挺甜的時光被屋外吵雜的人群打斷了興致。
“馬少爺!”屋外一個渾厚的聲音喊道:“不知楊治少爺因何事惹到貴客,但這裏是楊家!希望您高抬貴手,容得到了老祖宗麵前再分辨是非。”
聽聲音好像就是今天給兩人帶路的那位楊家管事,馬瑞懶得多解釋,一把揪起楊治衣領,任其一塵不染的黑色綢緞長袍在地上拖行,打開門直接甩手丟了出去,就跟丟出一坨垃圾似的撣撣手,淡淡說道:“我妻子在這裏受人騷擾,現在覺得楊家很不安全,打算搬到外麵客棧去住。”
馬家隨行而來的家丁護衛自然不能住進楊家,全都安排到了垂雲鎮客棧,馬瑞現在傷了楊家少爺,自然不想再在楊家住著,還是出去靠著自家人比較安全。
“馬少爺。”楊家管事瞟了一眼被眾人扶起的楊治,本來氣焰頗為囂張的拿人行動變成了商討:“您的擔心我們能理解!可以讓你和蓓兒小姐住到客棧去,但是在此之前,能否請您到會客廳見見老祖宗,好讓大家有個交代。”
結丹期具象功法!楊家管事的可不是常人眼界,一看楊治被冰屑轟得皮開肉綻的臉,加上因寒氣未褪覆著一層薄冰,沒有絲毫血液滲出的詭異傷口,頓時心裏發毛。
再聯係上之前聽說的花澗派之事,楊家管事心都涼了!
馬家都是怪物啊!哥哥馬祥二十歲結丹期就夠嚇人了,這位小少爺才十六歲,居然也到了結丹期?
無論如何,先穩住局麵,不能再讓事態擴大,這是楊家管事腦中唯一的策略。
“那你們去安排我家的仆人來接。”馬瑞絲毫不讓:“要不然,我不放心。”
楊家管事胸前一滯,現在派人去叫,再等馬家人進來接,時間耽擱對於家丁們來說沒什麼,可是楊治這位傷者不行啊!等下去命都快沒了!
“你們快去通知客棧的馬家客人!”管事的畢竟有些本事,隨機應變,不過語氣已經從商討又變成了乞求:“既然如此,我們先送傷者去救治,等您的家仆到了,我再接您去會客廳,可好?”
無奈的妥協。
楊家管事手下十七八個年輕力壯的家丁,哪怕對麵是結丹期修為也能有把握靠武力拿下,可是然後呢?莫說這些少年天才往往暗藏殺招,萬一真的惹惱了馬家,再牽扯到花澗派,全楊家的腦袋也不夠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