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刀!?”(2 / 3)

阿保機打定主意,心念一動,手指在麵前劃出一條瑩白的玉龍,頓時劍氣四溢!四處的劍拔地而起,紛紛為之效勞;阿保機手指在空中不斷的遊動,氣勁之而動,如遊龍一般,正是阿保機苦研細琢的“無形道”,頓時阿保機四周冰雪翻躍而起;阿保機如劍拔地而起,劍氣隨之緊隨而上,雪問眼見劍影灑滿長空,私下一怔,狂態收斂,小心應付。

阿保機在空中身形疾旋,頃刻幻化多個身影,各握二十一柄劍,正是無上劍道之一“無我道”,“無我道”其實是阿保機為超越本身劍速極限而悟,其威力可行生多個自我,多道劍氣,甚或消失自身,故名之“無我”。

雪問看之發愣,在其眼中,隻覺半空人影劍光鐐亂令人頭暈目眩,摹地眼前競出現無數劍聖平貞盛,手持劍一至劍二十一,菊十八向其急攻而來。麵對二十一個絕世高手,雪問依舊狂者風範,臨危不舌匕並不懼怕,手中兵器握得更緊,意聲更堅定!

當年阿保機與劍聖平貞盛決鬥數日夜,阿保機曆經艱苦才能險勝,但劍聖平貞盛二十一式聖靈劍法亦對他啟發很深,之後阿保機日夕將之鑽研,終因之而創出“無上劍道”。

比之聖靈劍法更加神妙無比。今日之戰,阿保機處處受創,遂逼於使出這威力無窮,殺傷力極強的聖靈劍法,這也可算得上阿保機的鎮山之寶。

雪問立身處地,鎖住聖靈劍法,刀劍揚,一道雪牆衝天而起!擋往洶湧來勢,後再擾敵,幻影劍光碰上雪牆,雪牆立時四下飛散而碎,但幻像亦不改自破,零零亂亂。

雪問再一翻身,刀劍使向雪內旋轉絞動,冰雪在迅猛的刀劍之氣的旋圍下翻飛,成為一道碩大的自匹絞,雪問隨即狂舞刀劍,形成一道堅實的冰牆,包圍在他的四周,二十一式聖靈劍法烈勢未減,硬闖向雪問,霎時包裹二人的雪球內刀劍拚擊不絕。無數的刀劍被吸在雪球之中!雪球在二人摧動之下,飛拋而出,向崖下滾去!

在山峰下的峽穀古道上,正有一英俊少年疾馳而來,他正是匆匆趕來此地的王建,他雖然做錯了事,心中內疚,但他無可奈何,如今更掛念著師父阿保機,雪球隨崖壁飛疾而下時,王建亦爬上了通向雪峰的冰雪小道,聽到轟轟的聲音,看到紛紛而下的冰渣碎雪,心中不由一驚:

“啊!怎麼會這樣,會不會是雪崩!”

驚愕之間,不由向上望去,頓時大驚失色,一顆玉裹雪染的硬大雪球急奔而下,迎著壓來!身下坐騎驚叫一聲,騰開四蹄向前急奔,王建不留神,在坐騎行了幾步,就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恰在這是時,雪球砸在身後的小道上,轟轟不絕鐐蕩山穀,驚險無比,雪球砸在小道上,雪花分舞,冰塊疾射,王建陷在冰窖之間,而雪球連滾幾下,依舊不散前“叮叮當當”的聲音從其中傳了出來,王建忘記了自己身處險境,聽到此音,愕然暗忖道:

“咦,奇怪,雪球中竟有兵器交擊的聲音?”

剛說完,一柄劍從球內電射而出,王建見勢強烈,慌忙拔劍一隔,隻聽‘當’的一聲,佩劍一顫,虎口一麻,好厲害,飛來之劍被阻力竭,斜蕩開去,王建驚出了一身冷汗,這時從飛轉的雪滾球中又飛卷出一支劍來,王建還未反應過來,雪球“轟轟”而炸開,雪花四射,冰渣橫空飛動,在附近的坐騎不堪震力所擊,倒地而死,王建耳內“嗡嗡”作響,被爆炸力衝到幾丈開外。雪球粉碎,從中竄出兩條人影,正是雪問和阿保機,王建回頭而視,看到師父即可親可藹的身影,不由大叫了起來:

“師父!”

阿保機看到王建,不由一愕,暗忖:

王建為何來此?這裏不是隻有他們二人才知道的嗎?

阿保機與雪問激戰無數招,劍勢盡破,身上亦添三傷,無暇理會王建,急忙在身上連點幾下,封住穴道,阻止創口爆裂開來。看著師父麵色蒼白,步步危艱,而且受傷不輕,王建哪想得了其他什麼,一心想著師父的安危,心中不由卷起一股澎湃激昂的鬥誌,不顧一切的向二人之間衝過去,突然,一把刀急劈而來,王建定睛一看,驚呼道:

“貪狼劍!”

貪狼劍正是雪問的劍,王建不暇細想,本能的一驚,立即拔劍迎之。但王建與雪問相比,簡直不在一個檔次,這舉動亦如飛蛾撲火一般!

正在這時,阿保機突然上前,突指點穴,王建立時不能動彈,貪狼劍亦毫不客氣的向王建頭頂而來,王建頭腦一嗡,暗歎自遭報應!

兩騎快馬迎著飛卷的風雪在冰天雪地的曠野上狂奔不止,馬上兩人的衣衫披風橫掠而起,隻聽前麵人說道:

“穿過此山頭,就可抵達劍宗源(義經門)一帶了,不知兩人決鬥如何?但願不會去遲!”

馬上二人正是楊行密和錢柳兩師兄弟,二人得知雪問和阿保機在冰峰決鬥,亦知道雪問不慧好意,阿保機凶多吉少,一路疾奔而來。

山穀到了前麵,有一條白皚皚的小路婉蜒而上,直通山頂,而小道兩側,均是峭壁,在山穀與小道的交叉處,有一座低矮的小屋,屋頂積著厚厚的雪,四簷上掛著長長的冰條,小屋很小、很;日,瘦瘦的,寂寂寞寞的屹立在那裏,仿佛突然叢夢中生長出來的一門,楊行密和錢柳正奇怪這裏怎會有座小屋,誰會住在這萬裏銀妝玉裹,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地方呢?

但這小屋確實住有人,隻有一人,一人一屋,何等的古怪,而且在這漫天雪卷的天氣,那人卻坐在屋外小道中央的一個石登上,背向著山穀,一動不動,如一座雕像一般神話似的坐著。

有人攔路,二人立即腦中閃現出來,但二人心急如火,不願多生枝端,錢柳道:

“此路不通,我們還是繞路走吧,山的另一麵或許有路上山!”

楊行密未言,他固執的停下馬來,向背對著他們的人走了過去,臉上滿是莊重肅穆,使他那蒙了一隻眼的麵容並不駭人生栗,很正派!

楊行密行到怪人的背後,和顏細語道:

“前輩,我倆師兄弟身負要事,若繞山而過恐怕會耽誤時間,請行個方便!”

說完細看怪人,怪人果然很怪,長發掠密零亂掛在襤樓的衣上,衣服十分的單薄,但他一點爾覺的寒冷,寬厚的體形更讓人心中生畏,更讓楊行密吃驚的是他雙手戴著鐐鍺,赤著雙足,冰冷的冰雪之地,楊行密和錢柳看之不由心中大震,身生意意,知道這怪人大有來曆,那怪人依舊在冰壁上不知雕著什麼沒有回頭而望,冷漠而道:

“這裏是我鑄刀地方,若你倆經過而損壞刀的半分,我就會要你們的命!”

他並未拒絕二人從此而過,但卻有可能是不要命,的確寬容的要命!

楊行密和錢柳聽之,愕然向四尋,不惑道:

“鑄刀!?”

四周並非有鑄刀的火爐,沒有石礦石,就連半點溫火也沒有,隻有雪冰,怎可鑄刀,二人再抬隨著怪人雕琢的冰壁向上望去,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原來此怪老者所謂的鑄刀竟是一柄巨形冰刀,橫臥冰穀之間,勢如泰山壓頂,老人正在雕刻著冰刀的刀柄,是永麼專注,那麼細心,好象正在雕刻自己的生命!

巨刀依山而雕,光滑如鏡,宏偉巍峨,二人在近處,反而剛才並未看見,如此大的刀,在其麵前,確難發現。

楊行密和錢柳猜想這冰刀非要十年二十載方能雕成,一個人根本無法辦到,可是此人花了多少心血,不知還有多少人因此而殞命,看著冰刀壓在小道上空,如此的精致,如此的渾然天成,亦如此的不堪驚嚇,若稍有震動,均有刀毀人亡的後果,楊行密和錢柳互看了看,躊躇了半天。

錢柳亦下了馬,躡手躡足膽戰心驚的就欲從刀下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