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頭僧(3 / 3)

鐵頭僧亦同時中劍及排柳掌,但覺渾身隱隱著痛,故未乘勢追擊,掠到椅上坐下,哈哈大笑,右臂一舒,啟動機關,吱吱幾聲脆響,地麵又己翻轉,回到大廳之上。冷冷的注視著持劍靜立在門外的錢柳道:

“貪僧的金禪甲己練至第十層頂級功力,絕世神兵亦難損分毫,敢誇天下沙陀。”

話音甫落,忽聞一個冷哼聲響起:

“未必!”

鐵頭僧聞言一震,遁聲望去,赫然見一個閃電般的疾飛而。神色倏變,白然起身。

“砰”的一聲響,來人摔在地上,原來他並不是飛進來,而是被人擲了進來。鐵頭僧一見是一個嘍羅,不禁大怒道:

“混帳!鬥膽敢口出狂言,禪爺斃了你!”

嘍羅聞言心中大駭,渾身暴顫,一骨碌爬起跪下,指著一個人道:

“禪爺息怒,話不是我說的,而是……。”

鐵頭僧聞言一驚,順著嘍羅所指的方向望去,赫然見一個背負雙手,靜立在彩菊身旁,不禁為之神色一變。

彩菊忽見一人幽靈般的閃到身旁,不禁花容為之一變,驚恐駭然的注視著他。

阿保機見了淡然一笑道:

“彩菊姑娘,別怕,我是特來救你的。”

話方出口,身形一閃,右手食中二指倏閃而出,察察幾聲脆響。捆在彩菊身上的麻繩盡皆斷裂。

彩菊得救,起身趕到阿保機跟前道:

“請問大叔,你為何救我?”

阿保機以掌輕抵彩菊,使出內力傳音道:

“你爹己遭菊花殘劍殺手追殺,幸好己身處一個安全之地。匆用擔心。”

“但他顧慮童菊等人會不利於你,故此托我前來。我現在就帶你前去相會,然而為你父女二人的安全,希望你別對任何人泄漏片言隻語。”

彩菊聞言不禁驚得睜大了雙眼道:

“我……明白。”

在旁的鐵頭僧見眼前之人對自己不聞不問,怒火中燒。不禁大喝一聲:

“狂徒!看掌!”

挺掌迎上。

阿保機甫覺強碩無匹的勁風觸體,冷哼一聲,雙目寒芒一閃,冷冷的凝視著鐵頭僧,巍然不動,不閃不避。

鐵頭僧乃武學高手,一見其姿式便深知其人的厲害,見他仍巍然而立,內心暗驚,掌至中途,倏然而止不敢冒進。

因為同一時間,阿保機背負著的雙手倏的一抬,擺出了一架勢,如招式一出,立可直刺鐵頭僧的心窩。

鐵頭僧但見阿保機的手微微一動,已覺一柄無形的劍仿佛己插進了心坎內,內心大駭,暗呼一聲:

“不好!”

抽身疾退。

阿保機未曾運劍氣便驚退鐵頭僧,背負雙手,白然轉身,雙目精光暴閃,利刀一般的逼視著他道:

“鐵頭老驢,你乃作惡多端。”

鐵頭僧看清阿保機的麵容,不禁渾身暗顫,悚然動容,驚呼脫口:

“阿保機?是你,你不是死了嗎?”

阿保機聞言麵容一沉,不答反問道:

“你不是說金禪甲無懈可擊,天下沙陀,為何要退!”

鐵頭僧聞言神色一連數變,深知阿保機乃是當今武林第一人,“嘿嘿”好笑道:

“阿保機,嘿嘿……你人劍天下第一,縱是我對金禪甲有絕對信心,但亦不敢低估於你。”

說話間,暗聚內力於雙腿之上,急於翻動機關。

阿保機江湖經驗何等豐富,早已猜出鐵頭僧的意圖,冷哼一聲,白然轉身,背負雙手,屹立如山。

鐵頭僧無論如何使勁,亦不能重施故技。內心不禁大急,暗自思索不語。

原來鐵頭僧與阿保機早有深遠淵源……

二十年前,阿保機擊敗十六門派後,仍不斷有人上門挑戰。令其大感厭煩,遂與妻子一起浪跡天涯,闖蕩江湖。

一日,夫妻二人路徑天禪古寺,隻見寺院清幽寧逸,看似不問世事。夫妻二人遂起入院拜訪之心。

大禪古寺當時的主持正是外表一派正氣凜然的鐵頭僧。

阿保機夫婦入寺,受到鐵頭僧的熱情款待。

當夜,阿保機夫婦被安排在客房就寢,但半夜十分,二人忽覺有異,方欲起身,己被一張大網網住,彼幾條繩子拉上半空。

正當阿保機夫婦驚慌失措之時,鐵頭僧己然率眾闖入,注視著阿保機單掌合什道:

“阿彌陀禪,善哉、善哉,你殺害眾多正派中人,今日我就隻有替武林除害了,”

二人乍見鐵頭僧率眾現身,終於明白是中了他的暗算,阿保機頓是大怒,聞言厲喝道:

“那班正道中人死有餘辜,我阿保機雖是一人之力,亦絕不像他們不顧廉恥圍攻,更不會象你使出下三濫的手段,”卑鄙暗算。”

阿保機說著鏗的拔出利劍,一手挾著妻子,怒然揮劍,當即擊碎大網,飄身而下。

鐵頭僧見狀大驚,厲喝一聲:

“對付這等殺人狂魔,根本不用講究什麼江湖規矩,大家上!”

說話聲中,指揮眾弟子紛紛撲上。

阿保機見狀長嘯一聲,放下妻子,身形疾閃,猛提全身功力,絕招連綿施出,有如虎困羊群,揮劍疾攻,左閃右避,指南打北,頓時驚呼聲陡起,一陣‘當當’聲暴響,己將圍攻之人紛紛擊退。

眼其間下弟子非死即傷,鐵頭僧頓時大怒,猛喝一聲,陡提全身功力,隨即加入戰圈直欺阿保機。

阿保機見鐵頭僧撲至,冷哼一聲,身形一閃,一劍疾利而出。“當”的一聲,刺中他的左臂,卻傷不了他的肌骨,內心大驚。

鐵頭僧見狀“哈哈”大笑道:

“我已練成金禪甲第六層,比鐵布衫,金鍾罩堅逾百倍,你的劍又豈能傷我。”

阿保機聞言一震,退到妻子身邊冷笑道:

“你錯了,對付你的並非是我手中的英黃劍,而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