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保機無心傷錢柳,隻是略施微戒,但仍是以把他震飛數丈開外,顯見其內力之深厚實高出錢柳數倍。乍見睚眥必報劍奇跡般的飛出,也不禁神色為之一變。
錢柳一個空翻,飄落地上,睚眥必報劍已然奇跡般的飛到了他手中。
阿保機乍見之下麵色忽然變得十分凝重,發際也不知不覺問滲出了冷汗,淩厲的凝視著錢柳道:
“人劍心連,性己相通,為善劍善,為惡劍惡!”
話方出口,虛擊出一掌。地上一塊石頭奇跡般飛向錢柳。
錢柳見狀大驚,以劍急攔,嚏的一聲脆響,飛石頓碎,身形暴退,心中暗忖:
“好厲害,不宜與他再纏鬥!”
錢柳無心戀戰,立揮劍破牆而去。
衝出議事堂,直朝望讓樓飛奔。
然而議事堂內,阿保機仍卓立場中,沒有任何舉動。思緒疾轉,暗忖:
“若柳殺性入魔,睚眥必報劍勢必隨他變成絕世魔劍,屆然時隻怕我亦難以收拾,今日非要取劍不可。”
阿保機沉吟不語,金甲軍眾噗羅卻懾於其神威,不敢貿然上前。
突地,阿保機身形一閃,舒手扣住一個嘍羅的右臂道:
“小兄弟,望讓樓在哪裏,勞你引路?”
“啊!望讓樓……”受製嘍羅忽然被製驚悚然動容,內心大駭,聞言顫道:
“我不可以帶你去。”
話音未畢,“啊”的驚呼一聲,已然被淩空抽起。阿保機己然帶著他掠身而起。眾嘍羅見狀大喝一聲,掠身疾追。
突忽飛下幾片碎瓦,直打得眾人“呀!”的驚呼倒退。
阿保機己帶那人消失無蹤。
錢柳亙闖望讓樓,破門而進。驟見彩菊就坐在大堂之中。身旁盤坐著一人。不禁為之一震,刹住身形細看。
不禁悚然動容,心中怒。眼前的彩菊竟被五花大綁,身後盤坐著一個錢柳從未見過的陌生和尚。
此人一身肌肉貪張,緊如磐石,正是——鐵頭僧。
錢柳強抑怒火暗忖:
“咦,連彩菊也遭劫持,看來真的金甲軍有變,黃巢不在此言非虛!”
意念至此,冷冷的凝視著鐵頭僧,道:
“你是什麼人?為何綁架彩菊?”
鐵頭僧聞言淡淡道:
“貪僧受童菊所托,在此看守黃巢之女!你是黃巢派來的人?”
“我是黃巢的仇人?”錢柳聞言搖頭道:
“我不知你與黃巢有何仇怨,但如此對待一個弱質女流未免可恥,放了她!”
鐵頭僧聞言陰笑道:
“要在貧僧手中救人,那要先看你的本事?”
錢柳雖與黃巢有血海深仇,卻一直恩怨分明,並沒有遷怒其女,此刻不由代抱不平。聞言右臂一抖,就欲出手。
彩菊見狀大驚道:
“不要……”
但話方出口,錢柳已然冷喝一聲:
“好,是你自討沒趣!”
身形疾衝而入。
錢柳甫衝進大廳,踏腳處忽地產生異動。同時間,大廳中間部分竟然翻轉過來。
錢柳始料不及,遂不及防,被翻入機關下。
機關之下,竟然是一巨大蛇穴,無數條蛇正在張牙吐舌。形狀恐怖駭人,嘶嘶有聲。
錢柳乍見之下差點驚呼出口:
“啊……”
深提一氣,飄落而下,臨危不亂,勁聚雙腿,甫著地己踏死數條大蛇。
眾蛇震怒,紛紛張著血日,嘶嘯著撲向錢柳人。
錢柳見狀冷哼一聲,猛提全身功力,身形一旋,寶劍一揮而出,“嚏”數聲暴響,毒蛇己被斬得血肉橫飛。
錢柳一劍斬斷斷數條毒蛇,冷哼一聲,橫劍而立。
人劍俱散發出一股殺意,極濃的黑氣,唬得群蛇退避三舍。
鐵頭僧見了哈哈大笑道:
“哈哈…貪僧精心設計的機關厲害吧?看來你這小子身手倒不俗。
錢柳聞言一震,厲喝道:
“老禿驢,你如不放人,老子斃了你!”
鐵頭僧聞言冷笑道:
“但憑你這點三腳貓功夫,殺蛇還可,若要從貧僧手上救人?簡直是在放屁!”
由於地麵翻轉,彩菊頸上的繩索也隨之收緊,令她不停的痛苦呻吟,連呼吸都感到異常困難。
錢柳聞聲暗驚,心知彩菊命在旦夕,不容拖延,陡提全身功力,猛撲而上。
鐵頭僧見狀冷喝一聲:
“小子,想找死,就讓你嚐嚐貧僧金禪甲的厲害!”
話方出口,又一掌疾攻向反撲而上的錢柳。
鐵頭僧掌影翻飛,身形化虛,幻出數人,從四方八麵,狂風驟雨般的疾劈錢柳渾身要害大穴。
擾眼花招,勸錢柳毫無作用,冷哼一聲,橫劍就劈。
“當”的一聲暴響,鐵頭僧的護腕赫然被錢柳一劍劈碎,不禁為之一震,冷哼一聲。
錢柳乍見之下大駭,睚眥必報劍雖斬碎了對方的護腕,竟無法劈進其肌骨內,豈不是一件駭人聽聞之事?
鐵頭僧旋卻大笑一聲:
“嘿!金禪甲護體,全身任何部位都可殺人!”
迎頭硬撞向錢柳腹部。
錢柳見狀大驚,陡提全身真氣,掌翻鐵甲鋼拳硬迎而出。
擋得對方石頭一擊,下盤驟空,頓被鐵頭僧乘虛而入。
“碰!”的一聲響。錢柳己被鐵頭僧擊中左脅。內心大驚。但他並非易與之輩,突覺一痛,排柳掌重轟向鐵頭僧腦門,惜勢反彈而出。
碰的一聲,身形撞在牆上。渾身疼痛至極。錢柳不禁驚呼出口:
“啊!好霸道的內勁。”
身形又被反彈而出。
反震力奇大,錢柳衝出機關,直返大廳之上。暗自震驚不己。暗忖:“睚眥必報劍連區區橫練功夫也破不了、莫非真如鍾眉所言一一劍未開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