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戰中人聞言大驚,遂紛紛散開。
童菊說話之間,已掏出一個小鼓,“咚咚”搖響,大喝一聲:
“讓這班家夥試試老子的‘童心真經’。”
話方出口,飛身而入。
咚咚之聲暴響,眾菊花殘劍殺手聞聲大驚,
敲響搖鼓乃童心真經的起手式。眾殺手紛紛退到他背後。
烈山閣眾老甫聞鼓聲,渾身血氣為之一蕩,大呼:
“不好!”
暗運功力抵禦。
搖鼓聲起伏不定,像褪打眾老心坎,眾老頓覺氣浮血湧,心神恍惚,暗自叫苦不迭。
其中一老指著童菊大喝道:
“此搖鼓聲能迷亂人神智,大家不可著其道,快上。”
童菊聞言哈哈大笑,急搖小鼓道:
“老廢物,現在你們該知道老子童心真經的厲害,還不乖乖臣服,”
童菊話音甫落,烈山閣眾皆怒,見中一人大喝“好呀!臭小了,乳毛未幹,口出狂言,就待老夫破你的旁門左道。”
說話聲中,揮舞著兵器急撲而出。卻忽然發覺手握的,赫然是小童玩意——一柄木叉。不由得驚大雙眼。
運勁一抖,木叉更閃電般軟化,不禁驚呼一
“怎麼會這樣?”
身形倒退,一時之間,烈山閣眾老盡皆駭然。
菊花殘劍殺手卻暗自得意,心忖:
“童心真經,果非凡響。”
童菊更是意氣風發,哈哈大笑,身形一閃,右臂疾抖。小鼓“咚咚”暴響,激越異常,有如石馬金戈,沙場苦戰。
石森見狀大吼一聲,猛提全身功力,雙臂一振,十指箕張,閃電般的撲攻童菊。
重呈冷哼一聲,右手疾旋,小鼓咚咚暴響化著一道道圓弧。
石森身形未到,但聞耳際“咚咚”之聲,有若雷鳴,直震得體內氣浮血湧,內氣漸漸渙散,內心大駭,厲叫一聲,強提內勁,直抓向童菊的小搖鼓。
五指緊握,抓過正著,然而抓在手中的赫然是一個泥塑的多子禪像。一時不禁為之驚愕了。暗運內力,禪像是起了驚人的變化。石泥人竟奇跡的飛撲向石森,疾攻向他的雙肩。而門。雙眼及要害部。
石森對眼前所既驚又覺可笑,頃刻問戰意全消,一掌擊碎數泥人。急急撤身而退。
童菊目睹對手的滑稽及狼狽神情,臉上不禁綻放出大生爛漫的笑容。
眾菊花殘劍殺手更是大喜道:
“老大的童心真經果然匪夷所思。”
烈山閣眾老卻各受搖鼓聲擾亂心神,自生幻覺。登時陣覺大亂。但見一條巨蛇淩空卷至,紛紛倒退。大呼不己。
與此同時,童菊己然開始攻擊,騎著一匹木馬,狂風般的衝入眾老之中,身形化虛,奇跡般的化數道人影橫衝直撞。
烈山閣眾老見狀大駭,驚呼聲中,紛紛暴退。
童菊見狀大喝一聲,右手一抖,一條繩子拴著一個尖錐了一送而出。
尖錐呼呼飛旋,倏地化實為虛變化無數,紛射眾老要害。
眾老見狀大震,齊喝一聲:
“小心!”
紛紛執兵器攔截。
“當當”一陣暴響,尖錐被擊落地,眾人暗自震驚:
“小小年紀,功力好驚人!”
暗運功力戒備,皆不敢再貿然出手。
童菊技驚四座,一下子便徹底衝破了烈山閣眾老所布的嚴密防線,掠身闖入園內。
眾老皆不敢追。
眾殺手見狀亦紛紛跟掠身追去。
眾老眼睜睜的目視童菊率眾離去,搖頭苦笑。
一人道:
“咱們己盡了全力,不能追了,追去是枉然。”
眾人間言點頭不語。另一人沉吟道:
“事到如今,就讓老板來處置吧!”
緊接著有人提議道:
“那麼我們更加要追上去!”
餘人不解道:
“為什麼?追上去又能怎樣?”
提議人雙拳緊握道:
“二十年來老板再沒有顯露身手,不知己達何等神人境界,非要見識,見識不可!”
眾人聞言驚喜道:
“言之有理。”
紛紛朝內奔去。
童菊率眾闖入後園,方到小居前,忽然聽到一個大喝聲響起。
“黃巢在此,毋用再找了!”
眾人間言一震,遁聲望上,黃巢己從摟上邁步而下。盡皆驚疑。
童菊見黃巢邁步而下,冷笑道:
“老匹夫,如今你還有何話說?”
黃巢聞言身形一震,嘎然止步,冷冷的注視著童菊等人道:
“老夫己決定退出江湖,金甲軍你們就拿去吧。”
眾人做夢也料不到黃巢竟會如此慷慨,聞言為之一怔。
良久始回過神來,其中一人冷笑道:
“嘿,話雖如此說,但他日你元氣恢複,難保你不會重爭天下?”
黃巢聞言神色一黯道:
“放心,老人就給各位一個滿意的保證!”
童菊聞言大惑,搔頭凝視著黃巢暗忖:
“黃巢言行反常,不可不防?”
頓時沉吟不語靜觀其變。
隻見黃巢隨即挺掌擊向自己的首腹兩大要害重穴。
赫然是——自廢武功。眾人乍見之下竟皆駭然。
蓬!碰!兩聲悶雷般的巨響。黃巢渾身一陣痙攣,功力盡散,身形搖搖晃晃,有如風中殘燭,瞬息間衰老了數十年。
沮喪的坐在樓日,冷汗橫流,哀然歎道調
“看見了吧,此後我對你們毫無威脅,你們大可高枕無憂,匆用擔心了。”
眾殺手見黃巢冷汗如雨而下,功力盡失,一時之間蒼老了不少,有誰會感到他也曾是一代梟雄?心下暗自滄然。
童菊騎著木馬哈哈大笑道:
“老兄敢作敢為,小弟佩服,佩服。”
說話聲中一木馬一衝而起,大喝一聲:
“你老兄如不死,我始終寢食難安!你就受死吧!”
話方出口。他胯下木馬倏的幻化一頭凶猛異常的怪獸,揮舞著搖鼓,猛然向黃巢撲噬!
黃巢料不到童菊殘狠至斯,乍見他騎怪獸之口,忽聽嗤的一聲暴響,一物自背後疾飛而出。不禁暗鬆一口氣。
童菊眼見就要撲近黃巢,甫問嗤的一聲,一柄短劍自樓上飛出,疾射而至不禁大駭,急勒坐騎,己然晚了一步。
短劍來勢太急,避無可避!直插馬首!
馬被一劍插中,嘶的一聲悲鳴,飛躍而起。眾殺手見狀大呼:
“老大!”
童菊見狀大震,坐騎受創,疾勒疆繩,駭然而退。
童菊心緒大亂,著地後坐騎依然搖晃不定,眾人大驚,紛紛圍了上去。
童菊良久方穩定情緒,定神一看,眼前的劍赫然是一支毛筆。不禁神色倏變,渾身暗顫。
單憑毛筆便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巧破童心真經,童菊自知對方功力高絕,一時沉吟不語,餘眾也皆駭然無言。
就在此際,樓上忽然傳出一個威懾之聲:
“黃巢既己決心退隱,閣下又何苦咄咄相逼?”
語音擲地有聲,震人靈台。
語音甫落,胡琴之音隨之而起。音色雖極輕極輕,卻清晰可聞。就如拉琴之人就在耳際!
童菊驟聞琴音綜繞,更難收斂紊亂心神,內心大急。
眾菊花殘劍殺手聞聲震怒:
“好大膽!竟敢插手菊花殘劍之事!”
殘紙大喝一聲:
“樓內的人,快給老子們滾出來。”
掠身而上。
摹的,琴音急轉。周遭鳥群隨著旋律而動。
鳥群閃電般的向殘紙身上的空門攻去。
殘紙心中一凜,立刻翻袖,欲拍退鳥兒。
就在此時,琴音再變,激越高亢。
鳥群聽命閃電般飛散,殘紙連半根羽毛也未觸及,大感汗顏。暗自驚愕不己。
涼愕之餘,背門要穴處,立即被烏群重擊。不禁大呼一聲,驟覺全身發麻,暗呼“不好!”急急知難而退,倒飛下樓。
飄落童菊身前苦笑道:
“老大,樓內人武功古怪高絕,小心為上。”
童菊聞言點頭凝思。
遠遠靜觀的閣中眾老高興地道:
“老板的進境確實驚人啊!”
旋即鄙視著童菊等人道:
“虧這班小輩還在存心挑釁,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可笑,可笑……”
眾老低語之際。童菊雙拳一抱,朝樓內朗聲道:
“敢問樓內前輩高姓大名,因何與晚輩為難。”
話音歇定。樓內並沒有回答。然而琴韻再起。
隨著琴聲,鳥群再度聚集,吱吱鳴叫。頃刻間在半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字——走!
殘紙等人見狀,不由得驚大了雙眼,張口無聲。
閣中眾老不禁驚歎不己,喃喃自語:
“嘩,老板修為神手高技,真是蔚為奇觀呀!真令我等歎為觀止,望塵莫及。”
童菊麵色倏的變得凝重,凝視著烏群暗忖:
“不妙!樓內人不知是何方神聖,鬥下去恐怕會功敗垂成!金甲軍既已到手,黃巢武功盡失,還是不再糾纏為上!”
意念至此,朝樓上一抱拳道:
“在下打擾閣下清修多時,為表歉意,黃巢與我們之糾紛暫且不究,告辭了。”
童菊說罷,立即率眾離開烈山閣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