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刀萬剮(3 / 3)

避無可避,錢柳被逼舉起那柄誰也知道必是神兵的長劍,硬擋飛蝗般飛襲來的劍叢。

一拚之下,發出‘轟隆’一聲霹靂巨響,沙石崩塌,所有的劍竟遭反震口撲,倒飛而去,劍魔平將門大驚,急抽身疾退,是睚眥必報劍力量霸道?還是錢柳的鐵甲鋼拳威力大增,正騰身亦飛撲出口的王建見狀,不禁驚駭暗道:

“驚覺何以有如此強大的反撲力?莫非……”

“師父!”傲天李茂貞見劍魔平將門惶慌閃避,恐有閃夫,急得脫口呼道,隻見劍魔平將門翻身落於劍池之內,剛才突然產生的怪異反震力,己全他運勁發氣的手指受震而隱隱作痛,況且,斷脈劍氣己發五道,耗氣許多,劍魔平將門逼得不得已忙打坐調息,到底其劍氣是否真有如劍貧平國香所說,己練有十道之高,

這邊,“膨”巨響聲中,錢柳硬撼下被震飛劍池外,如爛池般重重破壁穿牆摔在劍池門口的石階之上,“哇”的吐出一口鮮血,衣袂驟響,錢柳忙抬頭一看,隻見鍾眉,溫弩,冷胭三人己攔在他的身前。

不待他開口,鍾眉上前一步道:

“錢柳,你手中的劍黯然失色,淡黑無光,是因為尚未開鋒之故,否則威力豈止於此?”

錢柳一時不知其用意,警惕的強站起搖搖欲墜的身於,強忍劇痛,氏劍戟指對方,鍾眉忽地變得浩烈無比,後腳陡地向前一移,身於向錢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過去,邊暴叫道:

“來吧!讓老人為它開鋒!”

鍾眉說時,身子白地一挺,一衝,錢柳前伸的長劍將他貫體而過,鍾眉此舉,就連一向冷靜異常的錢柳也惶惑夫措,一呆瞬間,他運力拔出長劍,驚道:

“你……你為何要如此做?”

鍾眉跟蹌數步,口中狂噴幾口鮮血,懊喪地歎道:“唉……劍依舊晦暗無光,我本以為……是其鑄煉者,必可……以血替它開鋒……想不到我……估計……錯誤……”

身子向後疾倒,溫弩忙上前伸臂將他扶住,彌留之際,呼吸微弱的他緩道:

“溫弩。冷胭……此後為劍……開鋒之責,就拜托……你們了……何況……老夫……

能於有生…之年,一睹……此劍……和它的主人,直是死而無憾。”

一向冷冰冰的冷胭,此際親睹這壯烈的情景,也不禁熱淚盈眶。

溫弩虎目噙淚道:“請放心!別忘了我們三人都是為劍而生,我倆會記住你的話!”

雙眸己將合上的鍾眉,斷斷續續地接道:

“沒錯……為劍而……生,為劍……而死,是……我們的……光榮……”

話音突然而止。

茫茫蒼生,各有宿命!鍾眉鑄劍之職己完成,生命也同時終結!

錢柳悲歎一聲,凝視著手中這把睚眥必報劍,想及無數人的心血,生命與希望,皆寄托在他手握的劍上,他不由得悲從中來。

突然,一個惡狠狠的聲音在他身後的雷徹空般響起:“錢柳,快放下你的劍,否則,我就先殺掉她!”

錢柳,溫弩,冷胭同時從悲痛中醒來,回頭一看,隻見傲天李茂貞手掣一柄明晃晃的寶劍,左手扼在嫋嫋的粉頸,右手並將長劍架放其上,以她為人質,而嫋嫋卻未有動彈,顯然是被製住了穴道。

溫弩放下己死的鍾眉屍體,戟指傲天李茂貞怒罵道:

“傲大,拜劍山莊怎可出此卑鄙手段,放開她!”

傲天李茂貞毫不理會,狠狠地道:

“傲家今天若失此劍,此後便再沒希望稱霸天下,這劍我非取不可,快給我放下劍?”

溫弩怒喝道:“似你這等惡毒之徒,幸好神兵並非落在你傲家手上!”

嫋嫋美眸流出兩行情淚,她心知這劍是錢柳豁出一切所得,故比他的生命更重要。

她緊閉雙目,並非懼怕生死,隻是怕見錢柳為劍而放棄自己,因此不敢麵對!

錢柳神色一片恫然,始終未吐出一字,溫弩恐其在做天以人質的要脅下而真的棄劍,便提醒道:“錢柳,你握著的劍就如緊握著自己的生命,倘若棄劍,做天亦會對你狠施毒手,到時人和劍便要全部終結,你絕不能棄劍!”

而在溫彎勸說間,錢柳的五指豁地鬆開,脫手棄劍,劍,異常沉重,插進地裏,筆直的迅即沒及劍柄,“膨”的落地響聲後,瞬而不見所蹤。

傲天李茂貞見狀,歡喜不喜,忙向身旁的手下命道:

“快……快去將那神劍取來!”

即有幾人領命上前欲取出神劍。

說話間,劍池門後忽地慘啤連聲,一人殺至,原來是王建突地從後突圍,連傷數人,迫退傲天李茂貞,立把嫋嫋從他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攔腰救出。

錢柳趁機從地上抓起一把長劍,暴喝一聲:

“傲天李茂貞,受死吧!”說時,人便騰空而起,向傲天李茂貞身劍合一的閃電刺去。

“天兒,小心!”傲夫人驚呼著急閃身而出,擋在做天身前,並將他向後推出。

“啊!”一聲慘啤,傲夫人突然擋出,錢柳收劍不及,劍,即時深深的刺進了其體內。

一條人影騰空而起,撲躍而下,邊呼道:

“傲夫人——!”

乃是劍魔平將門飛至,他先驚後怒,暴烈己極的咆哮道:“錢柳!你殺了我最愛的女人,老夫雖生何用?即使使出最後殺著,玉石俱焚,我亦要把你一一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