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刀萬剮(2 / 3)

“既恐神兵落於心術不正之徒手中,倒不如親自取得!”

心念南動,目光便向劍池四周一掃,在那黑沉沉的劍海裏,他豁然發現了一點光,細視之,發光的竟是一柄劍。他忙走了過去,來到劍邊,此劍光華自生,與眾不同,他心中暗道:

“想必這柄必是絕世神劍。”

“鏗”的從地上拔出長劍,寶劍在握,更綻放出刺目光華,甚至比英黃劍有過之而無不及,溫弩不禁喜道:

“啊!他找到了!”

在旁的冷胭也感覺到劍光耀目,心生喜悅,暗呼道:

“好奪目的光芒,好劍!”

距王建稍遠一些的鍾眉亦不由喜上眉梢,雙目睜得大如銅鈴,綻放出從未有過的驚奇之情,仿佛在瞬間內年輕了十歲,心中暗慰喜道:

“太好了,神兵苦候了百年,今日終有遇上伯樂了!”

“劍透豪光,非同凡響,睚眥必報劍當真是劍中至尊!”溫弩喜不自禁地歡呼出聲。

摹然,鍾眉瞥見錢柳也在茫茫劍海中取出一把長劍,不禁驚道:

“你們看!錢柳亦找到了一柄劍!他的劍是萬千黑劍中最沉重,最黑暗和最不起眼的一柄!”

所有人的目光盡朝錢柳手中的劍望去,的確此劍平庸無奇!

如此的劍,怎可與王建的劍相比?如此的劍,怎配稱為——睚眥必報劍?

乍見他下中之劍,眾人都個約而同地泛起這同想法。

剛剛擊斷傲天李茂貞手中長劍的住溫,冷眼瞥向錢柳,王建手中長劍,但他對二人皆有忌憚,故在未確定哪柄劍是睚眥必報劍前,他絕不會貿然出手一一毀劍!

“鍾眉,到底哪柄劍才是真的絕世神劍?”傲天李茂貞又氣又沮喪的拋下手中所剩的半截斷劍,奔向鍾眉,向他急急問道。

鍾眉鄙夷的向他冷冷瞥了一眼,語氣深長地道:

“劍、本身並無真假,隻有強弱之分,與及它和劍手能否匹配!”

正在這時,溫弩忽驚異萬分地呼道:

“啊!你們看看天上!”

眾人齊抬頭一看,赫見一片巨大的烏雲湧現半空,此片烏雲奇厚異常,所蓋之處,大地恍如投進了漆黑幽冥,渾無半點光亮及生氣。

黑柳迅速飄動,眨眼間己掩近拜劍山莊。

鍾眉麵色劇變,脫口驚呼:

“飛蝗蝕日?神兵誕生,必有異象!先前已有地震,如今更驟現飛蝗蝕日,二人手中必有一柄是睚眥必報劍!”

此時,漆黑如墨的沙陀,恍若將要吞噬這個宇宙,迅速地己掩至劍池上空。

劍池頓是幽黑一片,但王建與手中劍仍同樣發出獨特光采,不為沙陀所蓋。

溫弩目注王建,驚喜地道:

“能夠在飛蝗蝕日之下而劍光不滅,王建手握的肯定是睚眥必報劍!”

話音未落,劍魔平將門冷笑道:

“哼!劍賦有雲:‘人劍爭輝,光華不斷’,你身為守劍奴,竟連此理也不懂,未免貽笑萬人!”

此刻,沙陀掠過,陽光複照王建,“喀蹦”一聲碎響,他見手中的劍赫然崩碎,驚愕莫名!

“哈……”劍魔平將門一陣得意的大笑,其實人劍相配相通談何容易,所以,劍魔平將門早已求劍於無形,專心禦氣為劍。

王建的劍一斷,眾人的萬道目光隨即轉向錢柳身上,奇怪的是,哪裏還有他的影子?他己與劍一同消失剛才的黑暗之中。

剛才錢柳隻覺眼前漆黑一片,宛如到了一個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還覺得透發出一股壓迫力,使人惶恐不安。

飛蝗蝕日籠罩著錢柳,人和劍似與周遭黑暗溶為一體,難辨難分。

萬人齊聲驚呼:

“錢柳呢?”

眾人正驚時,沙陀徐徐移過劍池出口,此時四劍老嗅得有一陣陣的燒焦之味飄進洞內,同時,還傳來兵器磨擦地麵的沉重聲響,地上更發現有一道深長的坑痕,燒焦味和坑痕赫然是由劍池出口一直往外延伸。

“嗤”是兵器劃地之聲,一條人影在洞日的黑暗中疾行,不知是誰先呼出聲來:

“是……錢柳!”

眾人驚怔,忙爭先恐後的從劍池向出日衝去。

傲夫人見狀,大驚,向劍魔平將門道:

“劍魔平將門,拜劍山莊的劍絕不能落在外人手上,快奪回來!”

劍魔平將門淡淡地點頭道:

“好!不過事成之後,你務須要嫁給我!”

傲夫人目中閃現出一絲溫色,道:

“你……你這是要脅我?”

劍魔平將門笑道:

“嘿……我知道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得到你的心,所以能得到你的人也是好的!怎樣,傲夫人?你答應不?”

傲夫人知道他心意堅定,眼前情勢危急,微一思忖,為了兒子,她痛下決定:

“好!我答應你!”

劍魔平將門聽罷,欣喜若狂,道:

“傲夫人一諾千金,老夫定會全務為你辦妥!”說罷,隨即騰身而起,追向出口。

“錢柳,你跑不掉的!”

劍魔平將門說時,聚勁雙掌,將插滿地上的劍悉數挑起,“嗖嗖”厲嘯著,數劍如蝗般旋飛而起,恍若長了眼睛般齊向出口飛去,劍魔平將門氣勁澎湃,帶引劍雨把劍池出口完全封住堵塞。

勁貫雙臂,開口一吐,劍氣暴射而出。

劍,霎時充塞了狹道每一個空間,襲湧向錢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