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一扇(3 / 3)

單掌即抵錢柳背心,同時運起天讓神功。掌中透出一股陰寒之氣,直入對方五髒六腑。

錢柳頓覺一陣清涼……

楊行密自在一旁暗讚:

“大師兄以德報怨,不記前嫌,胸襟之豁達,實令人欽佩!”

“天讓拳內力為陰,若能加上我的剛陽真氣,定能事半功倍!”

思忖即定,當即大聲道:

“大師兄,我來助你!”雙掌亦抵住錢柳背心。

頓時兩股真報融彙入錢柳體內,令其頓時舒暢無比。

但錢柳生性狂做倔強,哪肯受惠於人,突然厲喝一聲:

“住手!我不要你們幫忙!”

內勁暴發,立將二人震飛。

尚讓卻仍是不肯放棄,苦口婆心的勸道:

“二師弟,你何必意氣用事?這樣隻會令你傷勢加速惡化!”

話音未歇,錢柳己嘩然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猶自低沉道:

“我的內傷,我自有辦法根治,不用你們關慧!”

但其傷勢漸重,連舉步都亦艱難,隻得連忙盤膝打坐,運氣調息。

李存孝看在眼裏,禁不住自鼻腔裏冷哼一聲,暗道:

“這個錢柳,真是不可理諭!”

這時,不客氣見眾人商議已定,左右無事,遂對尚讓恭聲道:

“尚堂主,我出外看看住溫來了沒有?”

尚讓點點頭。

不客氣又一拱手道:

“錢堂主你安心在此療傷,我自會吩咐大家加緊戒備!”

說完,身形一旋,人輕風般掠了出去。

但他這一出去,便再也沒有機會回來。

四周竟人影全無。警戒的人馬全部就象平空消失了一般。

不客氣頓時感到一種不祥預兆。

就在這時,突然飛沙走石,狂風怒刮,天地亦為之變色,濃烈的殺氣己彌漫了整個鳳溪村。教人窒息令人死亡。

不客氣畢竟象狗一樣服侍過黃巢多年。

狗總是有點靈性的。

這點靈性便告訴他——-

黃巢來了!

但他舉目一望,數不清的紙玩意,正鋪天而至不客氣隻感到奇怪:

“這是什麼東西?”

他伸手欲接,誰知這看似輕若鴻毛的紙玩意竟大力貫千斤,直往掌心鑽去。

“波、波”

這紙玩意竟能穿掌而過。

不客氣駭極慘呼了一聲,.便再沒有了聲息。

而擁有這禦紙殺敵的深厚修為者,正是——

殘紙!

屋內,楊行密立聞異聲,雙目一睜,第一時間便縱身而出。

但不客氣蹤影己夫,眼前的人,竟是一一

卿嫂。

卿嫂端著一碗湯,道:

“小馬……昔才你說一會兒便來喝湯。但我等了許久,怕湯也冷了,所以才親自捧過來。”

楊行密接過來笑道:

“勞煩你,卿嫂,待我喝罷,便將湯碗還給你!”

卿嫂亦微笑起來,但她與楊行密的笑容古怪:

“不用急,你慢漫用吧!”

於是楊行密又微笑著進屋。

屋外,漫天的紙花又飄然而至。

尚讓在裏麵己聽得清楚明白,不無羨慕道:

“密,看來你與這裏的村民關係很是融洽………”

楊行密直言不爽道:

“是的!他們雖然不懂武功,但內心純樸善良,快活無憂……”

尚讓歎道:

“可惜人在江湖,追求平凡根本就是一種奢望!”

楊行密是不是己達成了這種奢望?他一口一口的喝完了那碗湯,就象喝進一串串幸福。

在場的每個人都怔怔的望著他,似乎都想分享這份幸福!

隻有尚讓無意中望了一眼正在療傷的錢柳,卻驀然隻見他臉上竟同時泛現出青紫二色,而排柳掌所修的所勁本為青色,不由心中暗疑:

“錢師弟身上的紫氣竟蓋過青氣,顯見曾習過別家內勁,但究竟他何時練得別家所傳?”

就在這時,突然“當”的一聲。

楊行密手中那盛裝幸福的湯碗己跌在地上,跌得粉碎。

楊行密的臉也己變成了死灰色,滿頭冷汗雨點般的落下來。

尚讓,李存孝,李從珂三個人一齊失聲道:

“怎麼回事?”

“有……毒……”

楊行密再難多說,隻吐出兩個字,全身己泛現紫金之色,連忙盤膝運功,鎮壓毒性。

尚讓心知不妙,立時身形幌動,掠了出去。但剛到門口,一物己隔著布帷激射而至。

尚讓反應極快,單手一接,指尖觸及之處,己可強烈的感到,這赫然就是一一不客氣的人頭!

但令尚讓豁然色變的,不是這人頭。

是擲出這人頭的人。

這人就站在對麵的屋脊。

這人對尚讓這一千來說簡直不能算作是人。

——是恨得咬牙切齒這惡魔。

可是惡魔已沉吼了一聲:

“開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