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一扇(2 / 3)

“好!咱們沙陀城鼎力支持……”

但他有條件:

“你切不可忘記當初許下的承諾!”

尚讓心如石定,道:

“放心!我隻求一報妻仇,別無野心,屆時黃巢一死,金甲軍自然拱手相讓,給你重振沙陀城!”

李存孝與李從珂迅速對望了一眼。

然後同時點了點頭。

他們兩個人都明白:必須聯同楊行密等人才有殲殺黃巢的機會。

而眼前更以大局為重。

隻要沙陀城光複,他日再行收拾楊行密等人不遲。

可是,無論怎麼樣,他們都遲了。

因為,己有人正在開始收拾他們。

“嗚……”這一聲低沉,冗長的怪叫。

是人,絕對聽不懂。聽得懂的,反倒隻有狗。鳳溪村裏的狗聽到這個聲響立時聯群結隊的朝外跑去。跑到村外一個人的麵前,低頭沉吠。

這個人身邊赫然也有一隻狗。

這個人就是殘狗。

殘狗微笑道:

“這條村的兄弟可不少呀!……”

又一揚手,發出一聲聲不是人聽得懂,隻有狗明白的怪叫。

其意就是:

“大家聽著,這時將有大廝殺,絕非狗留之地,速速離去吧!”

怪叫一完,村內所有的狗馬上全部撤出了戰場,一隻沒留!

這個時候,卿嫂還在熬湯。

熬得熱氣騰騰,香氣四散,她忍不住揭開蓋子看了一會兒。

卻忽聽有人歎道:

“堡上的湯豈可用文火,定要猛火才成。”

卿嫂隻微一扭頭,就暮見灶口旁竟不知何時己多了個鬼魅般的老太婆。

卿嫂失口驚道:

“啊!你是誰?”

她當然就是劍媒。

劍媒抬起滿麵皺紋的臉,笑咪咪道:

“待我替你扇一扇火!”

她手裏成年累月的捏著一把葵扇。

她就用這葵扇輕輕一搖,火光猛地熊熊蓬起。

卿嫂連忙向後一縮,雖沒沾火上身,但她的臉卻己駭黃了。

鳳溪村與外界相連的唯一通路,隻有一座橋。這座橋就叫鳳溪橋。

鳳溪橋上一個莊稼漢走了過來,他道:

“我從隔鄰牛家村來的,想探一個朋友!”

“不行!”持刀的兩個漢子,語氣不容置疑:

“今晚非本村的人絕不能入內!”

“你明早再來吧!”

莊稼漢無奈,隻有轉身離去。

持刀的兩個漢於眼光卻驀然盯住了,他的腳下。

他的腳下就是鳳溪橋。

鳳溪橋下就是鳳溪。

問題就是出在鳳溪上。

鳳溪上突然漂過來一大片紙船。

其中一人漢於用刀尖戳起一隻,喃喃道:

“奇怪,出現這麼多紙船,似乎事有蹺踢!”

就在這時候,另一個守衛隻見一老者坐著一巨大紙般順流飄至,立時心神一緊,大喝道:

“什麼人?”

三個字說完,嘴猶未閉合時,突然之間,一物飛刺入他的口中。

那隻是一枚紙縹。

那人卻哼都沒哼的倒地斃命。

另一個發現不妙,正欲跳起來,一個黑影早悄無聲息的摸至他的背後,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捏住他的脖子。

“啪”的一聲,黃巢立即命令:

“我要一個也不留!上!”

大批金甲軍噗羅,馬上從鳳溪橋浩浩蕩蕩人村。

但沒有一個明樁暗卡可以發出告急信號,因為所有的外圍人馬,已被菊花殘劍殺手逐一格殺。

這時,小屋裏的重要人物卻發生了一次重大分歧。

錢柳孤做不群,他冷笑道:

“我定會親手對付黃巢,不需與你們合作,告辭!!”

剛一轉身,李存孝便叱道:

“錢柳,慢著!”

身形一閃,即攔在他麵前,道:

“你不和咱們合作,本少爺毫不在乎,但你先得留下手上的沙陀神劍,它本是我大伯遺物!”

錢柳提著劍,冷冷道:

“我隻是借來一用,用後自當奉還!”

李存孝的聲氣毫無商量餘地:

“不!此劍是沙陀城傾城之寶,絕不能借予外人!”

錢柳心中忿怒,口裏卻冷森道:

“是嗎?你有本事就過來取吧!”

“呸!錢柳!你簡直蠻不講理!”

李從珂突然祭起如來神掌,猛向錢柳背後撲至。

尚讓立時雙拳齊出,從中一攔,大喝道:

“李從珂,住手!”

李從珂見是尚讓出手,立時收式,怒目瞪著他道:

“尚讓,你還想袒護他?”

尚讓歎了一口氣,道:

“你看!他早已身受重傷,哪還有能力再戰?”

李從珂一望,果見錢柳已臉色蠟黃,仗劍跪倒於地,心中方感釋慧。

尚讓亦望著錢柳道:

“二師弟,你惡鬥黃巢,五內還殘留著滿城盡帶黃金甲的餘勁,目下必須將之驅除!就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