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思安的底細(2 / 2)

“她入宮有幾個年頭了?”

“大約有五、六年了。”

“朕知道了,你還要接著查她的底細,若是有什麼發現,就速速前來稟告朕。”

“奴才知道了。”

屏退那個宮人之後,蘇乾隻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累,為何東宛總是陰魂不散呢?為何夏子綃就是不肯放過他,放過新月呢?

蘇乾這才想起了蘇蓁,他也不確定自己讓葉北軒把蘇蓁帶回東宛究竟是對還是錯,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太過於冒險的舉動?

蘇乾從蘇蓁上了東宛的馬車的那一刻一直想到現在,也沒有想出一個是非來。

最令蘇乾感到擔憂的便是蘇蓁的傷,有沒有好些,現在應該醒來了吧?她過的怎麼樣呢?

蘇乾隱隱覺得這個思安來自東宛恐怕並不是那樣恰巧的事情,雖然隻有一麵,但蘇乾已經知道了她是個聰明的人,聰明到令人有些害怕。

他總覺得這個思安就是夏子綃派來的,派到新月來,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其美名曰“報複”。

“夏子綃,已經這麼多年了,這些都夠了吧,真的是夠了!”蘇乾的怒意四起,堅硬的拳頭一下子就砸到了那雕花的木桌上。

他當年委實沒有想到那個低眉順眼的小女孩竟在時光與仇恨的侵染之下長成了這樣一個嗜血的人。如果早知結局是這樣,那麼他那是一定不會去招惹她,一定躲著她,離她遠遠的。

越是這樣想,蘇乾就覺得自己應該早些將白家這剩下的一堆爛攤子搞定的。這樣他才能真正的安下心來。

蘇乾沒忘了把白俞喚過來,又派人端來了一杯酒,自然裏麵是有毒的。

行在路上的時候,白俞這才道:“皇上,白貴人身邊的那個婢女似乎是有些深藏不漏啊,微臣總覺得她並不是平常的婢女。”

“朕已經派人查了她的底細,她是東宛人。”蘇乾淡淡道。

“什麼,東宛的?皇上,她會不會是夏子綃派來的?”

“朕也不確定,但也有這樣的可能。”

“皇上,那我們是見機行事,還是當機立斷呢?”

“最好還是當機立斷吧,朕不想再為這事情費神了。”

“是,一會兒微臣便派人抄了白家。”

“嗯。”蘇乾點了點頭。

白恒舟這幾日過的也極其不安穩,一方麵是自己被困在新月中,外麵的消息他絲毫也不知情,另一方麵則是他一直在等他的父親來救自己,卻也不見動靜。

這真的很煎熬。

突然,門口處便傳來了動靜,白恒舟興衝衝地站起身來。

片刻之後,他就聽到了那威嚴的一聲——“皇上駕到。”所有的期待都落了空,所有的歡喜都消散了。

“微臣給皇上請安。”白恒舟怔愣地給蘇乾請了安。

“起來吧。”蘇乾淡淡地瞥了一眼,隨後道:“白恒舟,以後你便不必自稱微臣了。”

白恒舟緩緩地站起來,卻因為蘇乾這一句有些沒頭沒腦的話險些又跪了下來。“皇上,您,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俞,你跟他說吧。”

“是,皇上。”白俞繼續道:“白公子,白相已死,白家也因罪而被抄,您再也不是從前的那個丞相之子了,自然不必自稱‘微臣’了。”

“什麼?一切怎麼會變成這樣?”分明自己上一秒還在等著父親救他出去呢,怎麼,怎麼就會變成這副模樣呢?

這於白恒舟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我不信,我不信,這一切都是假的。”

“來人呐!”蘇乾沒有理會白恒舟的叫喊,隻是向著門外道,“將那杯酒獻上來。”

半響之後,宮人便把那杯毒酒端了上來。

白恒舟見到之後,立馬就安靜了下來,身子一僵,眼神也渙散了起來,“皇上,,皇上是想殺了我嗎?”

“白恒舟,你現在倒是變得聰明了。”蘇乾冷哼一聲。

“皇上,我不能死,我還在等著父親呢,父親說過,一定會救我出來的。”

蘇乾不想再與白恒舟多費一句口舌,隻是對身旁的白俞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可以去動手了。

白俞點了點頭,不費吹灰之力地就將白恒舟鉗製住了。

那個宮人很有眼力見地就將酒杯端了過去,白俞的一隻手握住了白恒舟的顴骨,白恒舟緊閉的嘴立即就裂開了一條縫。

白俞沒有眨眼,就將那酒順著那條縫灌了進去。

整個過程,幹淨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