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沒有下次了(1 / 2)

一個人,一顆心要有多麼的傷痕累累,才會生出這樣的頓悟。

“怎麼無關?需要看病的是他的妻妾,將太醫喚走的也是他,這難不成還算是無關嗎?這些話,可都是白相親口說的。”

怡萱的身子立馬就定在了原地,“哥哥怎麼會這樣做呢?”她怎麼也不肯相信蘇乾所說的那些話。

為何偏偏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她的哥哥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仿佛上天都是在幫著蘇乾的,怡萱痛苦地閉起了雙眸,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了。手中的那張紙條似乎都被自己掌心不斷湧出的汗所打濕了。

怡萱現在還不想去看那張紙條,她還是在等,在等蘇乾的一句回心轉意,等蘇乾的一句放棄,等蘇乾的一句罷了。

“皇上,無論哪一件事情,是喚來宮中的太醫,還是您心中想做的那件事情,都與恒舟是沒有關係的。”

蘇乾望了望麵前的白相,淡定的神情下還是默默地藏著一抹不尋常的堅定,似乎像是那暴風雨來臨前那抑製不住的隱隱的暴動。

蘇乾瞧得很是清楚,怎麼,現在便忍不住了嗎?

“一切的事情,便等他來了再說吧。”蘇乾也不管現在的白相究竟在想些什麼,隻是淡淡地道,轉回了身,坐回了原先的位置。

蘇乾這種氣定神閑的樣子,白相看了心中就生出了怒氣,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還是令白相漸漸有了擔憂之心。

蘇乾到底在暗下裏做了些什麼?怎麼就會有這樣十足的把握呢?

還是蘇乾隻是這樣的裝一裝樣子,隻是想嚇一嚇他們白家的三個主心骨。

白相也有些看不懂高位之上的蘇乾了。

“皇上,白家的每一個人,您心中已然有為他們寫好結局了吧。隻是您就這樣自信有把握嗎?”白相忍不住地去推敲了一番。

“白相,您不必再試探了,還是好好地在這裏等著白恒舟吧。”

蘇乾又怎麼會看不出白相所想?

白霜在夏子綃的身後默默地跟著,也不敢湊到夏子綃的身邊,更不敢開口。

“跟在哀家的後麵做什麼?還不趕緊跟上來?”

夏子綃那本來無悲無喜的話語在白霜的雙耳中聽來,竟有些責備冰冷的意味。

“是。”白霜的心裏雖然擔心受怕,可還是跟了上去。

“太後的身子可好了些?”

“比之前好多了。”夏子綃行上了那座有些年月,很是古樸的橋,順勢便望向了橋下那一池碧波。

橋上有些窄,白霜這下隻能再次行到她的身後。

“白霜,若是哀家當時沒有出現在那裏,沒有叫住你,你當時想說些什麼呢?”

白霜一直低垂的頭猛地抬了起來,見到夏子綃那略顯蕭索卻又籠罩著駭人的氣息的背影,迅速地又低了頭。

“奴婢,奴婢當時是昏了頭。”白霜也沒想欺瞞,自然也是欺瞞不住的。

夏子綃又往橋的最邊緣行了幾分,彎下了身子趴在了橋邊,雙眸一直盯著下麵的那汪湖水。

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

半晌之後,白霜仍舊沒有等來夏子綃的回應。她隻以為夏子綃是讓她自己來坦白,於是,她再次開了口。

“奴婢也不知道當時在想些什麼,奴婢知道錯了……”

“夠了,別說了。”夏子綃這才起了身,視線從水麵上收起,轉身對白霜說道。

白霜立馬就停住了嘴,她滿心以為的是夏子綃生氣了,真的生自己的氣了。臉上那不耐的神情便是最好的證據。

“下次哀家可學不會原諒了,你明白了嗎?”

白霜心裏“咯噔”了一聲,連忙應道:“奴婢明白了。”

“如此便好,你到底是陪在哀家身邊許久的人了,可別讓哀家對你失望。”

白霜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看似是滿懷關心的叮囑,實則是殺氣漸漸四起的威脅。

葉北軒喂完蘇蓁湯藥以後,這才覺得稍稍地安了心。這段日子裏,灰色的記憶實在是積累的多了一些,其實外麵的陽光很是明媚呢!

葉北軒已經想好了,待到蘇蓁的身子好了些,他就要帶蘇蓁出去透透氣,去哪裏都好。天涯也好,海角也罷,就隻有他們兩個人。

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葉北軒所有美好的臆想最終隻是化作了一聲悠悠的歎息,想法雖然很好,對於那些普通人也並不是很難實現。

隻是他與蘇蓁畢竟不是普通人,所以就算是再簡單的願望,於他們二人來說,都成了難上加難且無法逾越的白日夢。

就在葉北軒的心裏還在自顧自地糾結著,床上的蘇蓁已經緩緩地醒來過來。葉北軒實在是太過於投入,以至於都未能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