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東樵山雙真爭論,白家莊四小重逢。(3 / 3)

白琮心知李念已是探查過,不由對這仙家法術的妙用深感敬畏,對李念說道:“王賢弟與我那三弟長卿去了鑄劍穀中,看時候也快回來了,賢侄可是有事找他?”

李念點點頭,突然神識連動,知是王釧回來了。原來他在山中修煉有成,又打定主意要追查當年父母罹難之事,王釧乃是十幾年前從軍跟隨趙元帥帳下,說不定便對當年雙親遇害之事有些了解,自己倒不妨從此處問起。

果然過不多時王釧便從門口走了進來,見李念歸來也是頗為高興。口中直說受了李念小道長指點之後,近來棋盤上難逢對手。便是白琮白大莊主也是甘拜下風,再不敢和自己賭鬥了。李念先不提其他的事情,隻是與眾人閑談些近日的狀況,說起要與眾人同去北方,王釧沉吟了片刻,本不欲讓他涉險,倒還是白琮說道:“賢侄既然要去汴京辦事,也不妨和眾人同路而行,也好有個照應。再者說好男兒誌在四方,也理應多出去曆練曆練才是。”

王釧見白琮出言,也就答應了下來,心想此番北上本就是先行押送些兵器樣式到軍中。一來是官家差辦,沿路有州府照應,二來一行人中也都是武藝高強,想是照應李念周全不是什麼問題。剛想再交待些要注意的地方,卻聽門外傳來一聲嬌喝,叫道:“我也要去!”

李念轉頭看去,隻見一道紅影閃了進來,正是多日不見的白凝香。不同於前些時日見麵時的紅綢短打,此時的白凝香穿了身紅色流花長裙,長發梳成百花髻的樣式,整個人顯得華美異常,一時間倒把李念看得呆了,心中想著不知這白姑娘和妙音師姐比起來誰更美麗些。

白凝香見李念癡癡的望著自己,便很有幾分得意,原本積壓多日的不滿也散去了大半。隻是若她知道李念心中正拿她與其他女子相較,怕是就要出劍刺過去了。裝著沒看到李念的樣子,白凝香猶自給白琮與王釧請安,隻是一邊的白見賢卻好奇的問道:“我記得這套流火鳳凰裙你平日裏寶貝的緊,怎麼今日卻舍得穿出來了?難怪剛剛使人去叫你,丫鬟卻回報說二小姐忙著妝扮,莫非二妹是知曉……”

“呸!哪個知曉這臭道士回來了,我隻是怕衣服放久了可惜,這才特意穿出來給王世叔與連虎兄弟看的。”白見賢話還未說完,便被白凝香搶了話頭去。

李念有些奇怪的撓撓頭,自己上山兩個月沒見,不知還會哪裏惹到白姑娘了。沒奈何隻好故技重施,裝作沒聽到的樣子不去管她,自顧自的和白琮、王釧閑聊。白凝香見李念如此,隻道他是故意惹自己生氣,哼了聲對白琮說道:“爹爹,我也要和二哥一起北上,女兒向來敬佩趙元帥,這次有機會相見又怎會錯過。”

白琮撚了撚胡須,看看女兒白凝香又看看假裝入定的李念,心中有些恍然。苦笑了幾聲說道:“如此也罷,如此也罷,有道是兒孫自有兒孫福,你既然自己打定了主意,爹爹我不去橫加幹涉便是……王賢弟路上受累,我這對不肖兒女可全仗賢弟周全了。”

王釧點頭應了,笑著說道:“我帶著你們四個小家夥來了又去,倒也是趣事,看來這不服老是不行了。你們且隨我來,準備些路上吃穿用度之物……此行茲事體大,當以國事為重,路上切記聽我調度,不可擅自行動。”

吩咐了幾句,眾人便各自散了,李念留下與白琮詳細說了些青陽宮之事,聽聞李念已是踏入了化神境,白琮也是唏噓不已。白家曆代效忠青陽宮,自然知道修行不易,人間界雖然修行者眾,但其中化神境的高手可謂是萬裏挑一、寥寥無幾,各門各派全都加上不過也就百十多人而已。

聽李念說傳法長老、妙天真人確實有意收白見賢為徒,白琮可是極為高興,連說了十幾個好字方才定下心神來。李念沉吟片刻,又有些不安的問道:“伯父乃是當世名宿,想來見多識廣,不知可聽說過個名叫李仲德的官員?”

白琮想了想,說:“李仲德、李仲德……可是那十三年前遇害的李尚書?”李念見白琮果然有些知曉,按捺住有些激蕩的心神,問道:“伯父剛剛說的是李尚書,莫非那個李仲德竟然是二品大員?”

白琮點點頭,有些懷疑的說:“十三年前兵部尚書遇害之事,當時可謂震驚朝野,不知賢侄如今為何卻要打聽?此事緣由我也並不十分知曉,隻知其中關係錯綜複雜,涉及極廣,以致當時官家也無法深究,最後卻隻有不了了之。”見李念有些失望,白琮笑了笑,說道:“賢侄先莫要失望,此事我雖然不知曉,但有一人定然知曉其中來龍去脈!”

李念聞言連忙問道:“不知伯父說的是何許人?”

“當年李尚書的結義大哥,趙顯烈,趙老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