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法庭的局麵仍舊是各執一詞,而雷頓是個外國人,哪怕他立即認罪法官也不能直接逮捕他。
並且,他其實根本不需要對自己的言論負責任。
也就是說,他現在說自己參與了行動,但他馬上可以改口翻供。
為什麼雷頓會幫著訾善?看樣子,訾善突然回來了,真的鬱回把他放回來的!
沐晚晚緊張地環視四周,照相機的閃光燈閃得她頭暈。
怎麼辦,現在夜靳修不在這裏,同樣作為證人,她是不可能和他正麵遇見的。
“法官大人,現在我手裏還有另外一個案子,這是前不久發生在K城郊外的一起縱火案,據我所知,沐晚晚也是那次案件的親曆者,我可以問她一些問題嗎?”
突然,被告律師對法官提出了申請。
法官眼看現在案件焦灼不開,隻好答應了,反正等會人還要再傳喚證人不如一次問完。
“沐晚晚,請問縱火案那天你為什麼會出現在現場,你是去找什麼人的?”
沐晚晚緊張地攢緊衣擺,心想現在完蛋了,夜靳修並沒有和她對過關於那天的說法,而且,他們也完全沒有想到就連這個案件都會被提到。
為了不出亂子,她隻能按著夜靳修教她的說不記得了。
“我,不太記得關於那天的事情了,我從火場裏逃生出來,還以為自己死定了,所以在那之後一直有心理醫生在為我做心理輔導。”
“不記得?那我就提醒你,在火災中死亡的是一男一女和一個小孩,據我調查,男的是你曾經在醫院的前輩,也是你的朋友,而女的和那小孩,就是前段時間爆出是你丈夫私生子的孩子和母親。”
沐晚晚猶豫一瞬,隻好對法官問道:“法官大人,這個案子和訾善的案子有什麼聯係嗎?”
法官馬上提示道:“死者裴煥初是被告的黨羽,據調查,在裴煥初生前,被告逃亡的過程中兩人曾經聯係過,而那天,你恰好出現在裴煥初身邊,然而發生了火災。”
沐晚晚皺緊秀眉,這才反應過來,或許裴煥初的死不是意外。
而是,他從一開始就打算死了的。好恐怖。
可是,他和訾善聯係是為了什麼呢?而且,訾善和鬱回之間有著怎樣的關係?
見沐晚晚不說話,被告律師越發地得意:“當事者全都去世了,就剩下你一個,我是不是可以假設為,其實是你縱的火,目的是殺死情敵和想要幫助被告的人呢?”
“你說什麼?”沐晚晚怔怔看著那個律師腦袋亂成了一團漿糊,她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被他帶到了圈套裏,如果她再繼續說不記得,對方很有可能借此誣蔑她。
她現在唯獨能做的就是反駁,然後大概猜測出現在審判的走勢如何,這樣,她才好回答下麵的問題。
“你作為一個律師求證如此不嚴謹嗎?你前麵說訾善被我丈夫囚禁了,可法官大人剛才說訾善是在逃亡中與裴煥初聯係的,我想知道,你和法官大人究竟誰說的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