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的牛肉是一樣的。所以你不用妄想我的。其實你切小塊一點就可以了。關鍵是,不要貪多,慢慢吃,這樣你才能真正品嚐到肉質的鮮美。”最後經不住許鳶十分貪婪的目光,讓步道:“我可以幫你。”
許鳶開心地把自己盤子遞過去。
不經意間餘光發現,旁邊桌的金發美女眼光不停地向麥爾斯放電。麥爾斯卻置若罔聞。
“哦,我說你為什麼叫我陪你吃飯。”
“為什麼?”
“擋桃花啊。”
“倒也不至於,我還應付得過來。不過一個人吃飯容易消化不良。”許鳶心裏忿忿不平:居然把我當消食的。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現在沒工作,正在休息。”
“無業遊民你還敢這麼鋪張浪費?買這麼貴的拍品?”
“我說的是休息,不是無業。這兩者有著本質的區別。”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在我的新工作開始之前,我有充分的時間休息調整。”
“這麼好的工作?還給你時間休息?”
“這是規矩。”眼看著麥爾斯盤中的牛排已然告罄,他放下餐具,拿起餐巾輕輕拭過嘴唇。
“好了,現在我有心情聽聽你的故事了。”
“我的故事?”
“是啊,你口中念念不忘的老公。”周圍女性顧客的目光總是時不時得瞟向麥爾斯。
“哦。這個。你等一下。”許鳶突然轉頭,狠狠地環視了一眼。那些女人立刻識趣得轉向另一個方向。
麥爾斯無可奈何地笑了笑,“我需要說謝謝嗎?”。
“不客氣。我隻是不喜歡我正經說話的時候,被無關的人盯著,分散我的注意力。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享受的。”
“你覺得我有享受嗎?”
“不然你幹嘛帶我到這裏吃飯?男人啊,個個都是驕傲的孔雀,極其享受女人的仰慕,表麵上還要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你說的好像曆經滄桑看透一切的感覺。”
“沒有全透,也就五分帶血。”
“你老公外麵有女人了?”
“不是,是他愛上別的女人了。”
“有不同嗎?”
“有不同。有女人可以隻是身體的需要,愛卻是精神上的需要。而我跟他說過,如果有一天他愛上別的女人,我會選擇主動退出。”
麥爾斯抬眼注視著她,“這麼決絕?不想挽回?”
“怎麼不想?我還沒有退出,就是在爭取。最後給他一次機會。”
“他明白你的意思嗎?”
“我們還從來沒有談過。他還以為我不知道。”
“你認識那個女人?”
“沒有見過,可是天天聽他提起。已經認了幹女兒了。或許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有多愛她了。”
“那你怎麼知道?”
“從他說話的神情。就像以前熱戀的時候對我一樣。而且他也不是個凡事都會上心的人。而且這個女人一直想找個男人定居在英國。”
麥爾斯繼續探究著她的神情。
許鳶接著說,“你知道兩個人之間最遠的距離是什麼?”
“是什麼?”
“進若咫尺卻遠如天涯。”許鳶落寞地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仰頭一飲而盡。隨後臉上釋放出一抹壓抑許久的笑容。
不遠處有人悄悄地拍下了兩人一起用餐,說笑時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