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林夕有些羞惱的低下頭，杜晨微微的回神，假意的轉過身咳嗽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兩人都不說話，沉默讓現場變得更加怪異，怪異的是兩人都不想開口打破，卻偏偏都想對方說些什麼，好讓自己擺脫這樣的境況。
但是，事實是不會如人所願的，它總是喜歡用不一樣的方法作弄別人。就好像現在，林夕和杜晨一個抬頭一個轉身，兩人對視的瞬間就明白了對方是有話想說的，然後又偏偏要謙讓，然後很自然的沉默繼續。
當然，沉默是不會一直下去的，就好像窗外的風景，即使大致不變也不會是永遠不變的。
林夕和杜晨站在門口的位置已經很久了。遠處能看的見的行人來去匆匆，雖然林夕不想承認，但是她的視力似乎真的能看清遠處行人的表情，甚至還能清楚的聽到他們對陰鬱天氣的怨懟。
林夕的眼神瞬間黯淡，果然，所有的人都喜歡陽光，像她這樣喜歡卻不能直麵的人真的很怪吧，就好像今天的天氣，明明說是晴朗，卻陰鬱的不像話。
林夕抬頭，天上的灰雲翻滾，好像洶湧的海麵。
“晨，我們今天要去什麼地方？”林夕看著杜晨，但是臉上的燦爛已經消失，杜晨不著痕跡的瞄了一眼身後的位置。然後在林夕有點詫異的張望下，自然地將她的視線引開。
“就去海邊好了，你前兩天不是在看海濱風景圖嗎，我猜，那裏你大概會喜歡吧。”杜晨最後的一句話顯得有點底氣不足，他仔細看著林夕的表情，但是林夕好像又將自己包裹了起來，臉上直露出了淡淡的好像是笑，但是又看不出喜悅的表情。
這樣的表情，曾經是林夕一度用來偽裝的表情，而，現在，杜晨很確定，林夕依舊在用它做偽裝。雖然偽裝的很刻意，而且杜晨也能猜出原因，但是，心情還是會沉落。
“是什麼，不能現在就說嗎？”林夕的話有一點上揚的尾音，聽起來就好像有一點撒嬌的味道，雖然，這也確實是林夕的刻意為之，但是，杜晨很明白，這是林夕從記憶空缺之後，知道他們是男女朋友之後的刻意的角色代入。或者說，這隻是林夕想要喚回記憶刻意製造的記憶切入點。
“不能，等到了你就知道了。”即使如此，杜晨還是願意沉溺其中，杜晨笑著掏出手機，接通電話，半分鍾之後掛斷，然後，他回頭笑看著林夕，說：“司機馬上就到了，我們過去那邊吧。”
那邊其實也就十米左右的距離，而等他們走到，車也已經停放好，並且，車門都已經打開。
司機在兩人的距離他隻有5米的時候，就趕忙從車上下來。恭敬的立在車旁，向杜晨還有林夕行禮。恭敬謙卑的態度讓林夕有點怯意。
杜晨自然是留意到了林夕的不自然，他走到林夕的身邊低下頭，輕聲的詢問。
“怎麼了，不舒服？”
“沒什麼。”
林夕搖頭，上車。好吧，明顯的是一個避重就輕一個逃避，然後，話題南轅北轍，然後車子發動，車內是伴隨著發動機震動的相對平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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