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格妮,好像很喜歡這個懷抱呢!”希路德眯著的眼看不出表情,但是林夕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
“是啊,夏天很熱呢。”林夕如是的回答,好像根本感覺不到所謂的危機。而她的動作卻是不著痕跡的退出了他的懷抱,那裏很冷,而她恰好不喜歡冬天。
“公爵殿下,如果您還是沒有事要說的話,我就要告退了。”說是將要告退,但林夕卻在花落就行完了告退的禮。
林夕轉身,三步過後,她突地跌坐在了地上,緊捂著胸口大口喘著氣。她怎麼忘了她還處在希路德控製的空間,真是自討苦吃啊。
即使跌坐在地,林夕的目光也還是那麼的平靜,平靜到死寂的平靜。
希路德邁著他優雅的步子,走到林夕的身前,林夕的身前就出現一片黑影。林夕沒有抬頭,希路德半蹲下身,他挑起林夕的下巴,林夕沒有掙紮,隻是用平靜的眼看著他。
希路德氣惱,他的手不自覺地加重了力氣。
“艾格妮,難道不想知道那個大膽的小鬼現在怎麼樣了?”希路德說的是那個卡娜手下的新生,黑暗天賦是能使人沉入夢境,甚至死於夢境。
林夕的眼神一沉,她想到了一些東西,而且那些她並不願意想起。
希路德的手勁再度加重,但是這次林夕一把甩開了他的手。
她冷冷的看著希路德,緩緩的站直了身,背脊直挺,優雅冷漠又自持。
“公爵殿下,我在這裏奉勸一句,某些事的某些做法我們都心知肚明的情況下,最好還是不要把它挑開。”
在這個時刻,那個新生根本不會受到懲罰。那樣的黑暗天賦那些野心家怎麼會不好好利用!
希路德語氣一窒,他恨恨的扭開臉。從黑長的鬥篷裏,拿出一卷用細細的絲帶綁住的羊皮紙信件。
“這是親王的來信,你看看吧。”希路德說完人就消失了,在他消失的同時,他所施展的魔法也隨之消失。又是一陣空間扭曲,林夕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前後差別的不同。
打開羊皮卷,最先鋪麵而來的是一陣羊皮卷特有的膻味,林夕皺眉,這樣的味道真是影響閱讀。
羊皮卷上墨綠飛揚,誇張的花體英文密密麻麻的排了一整版,花裏胡哨的言語,表達的主旨隻有一句。
“寫了些什麼?”杜晨從角落裏走到林夕的身邊,之前希路德的魔法刻意將他隔絕了,直到剛才林夕才再次出現在他的眼中。
林夕看看杜晨,順勢就斜倚在了他的臂膀。
“你會猜不到?”林夕的語氣帶著濃重的不信任。但是這樣所謂的不信任更像是在撒嬌。
杜晨失笑,他搖搖頭:“那種上位者的想法,是絕對不會放在信裏說的,我隻知道這信裏會有一堆廢話。”
“是嗎?”林夕站直,她扯動嘴角:“確實是一堆廢話呢。”林夕話語裏的意味不明。
杜晨啞然,低頭不語。林夕將羊皮卷拋向杜晨,杜晨接住,打開,華麗的花體英文,洋洋灑灑一大篇。
杜晨的表情越來越凝重,他看看林夕,那邊林夕默然佇立,恍然間像是遺世獨立的佳人。杜晨的腦海也適時地冒出了那句古詩: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
當然,這個念頭隻是一瞬,一瞬過後就消失不見。
“要去嗎?”杜晨問的有些猶豫,同時在猶豫的背後是深沉的關切。這些林夕隻會假裝不知道。
“不然呢?”林夕斜睨著杜晨,半晌,她轉身,秀發張揚飛舞,“走吧,我們沒得選擇。”
風中,是林夕淡淡的無奈和不甘,風一吹就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