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嵐懿軒吐了口氣,平淡說道“當年,你們為了保住朝中動蕩,便把我們遺落銘山郡,還宣旨,從此銘嵐家的人不得進入正都。那朝中黨派與我銘嵐家何幹?他們看著有我家這凶虎攔著他們前麵,便聯名上報。你們這些愚蠢的混蛋不難看出這裏麵的蹊蹺吧?我們不怪你們的決定,但怪你們的懦弱!我們銘嵐家脫離正都,很不值!”
大皇子聽聞這話,緩緩站了起來,微微低著頭,說道“父皇也因為這事深感懊悔,現在朝中動蕩更甚。這次動蕩,確是二皇子引起。他要當皇上!”
銘嵐懿軒驚愕了一下。葵嫦喃驚訝的眼睛瞪著溜圓。
“你你是說,二哥要篡位?”
大皇子歎了一聲,點了點頭,看向葵嫦喃說道“父親年邁,需要找個繼承人。立詔書,封我為太子。但不知他從哪裏得知,心有不服,便發動了這次動蕩。”
銘嵐懿軒冷哼一聲“銘嵐家建立以來,便保護皇朝。曆史上,你們一遍一遍失信於我們,這次還把我們推出正都。你以為你來,我們便會保你?”
大皇子深知,在座的人沒有愚蠢的,都是及其聰明。自己的一句話,就可以讓這裏的所有人想到來由。
“朝中與你們有血親。”大皇子雖然不願意拿這個當籌碼,但也不可奈何,實在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能讓銘嵐家幫助。
“你們真的很無恥。”銘嵐懿軒認真看著大皇子。
“逼不得已。”大皇子輕歎道。
銘嵐懿軒看著大皇子,又看了看葵嫦喃。片刻後,淡聲說道“安排大皇子休息。”
葵嫦喃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大哥,跟我來吧。”
大皇子點了點頭,歉意的看著銘嵐懿軒。
歎氣,跟著她走了出去。
老者跟著大皇子身後,走到門前的時候,銘嵐懿軒忽然說道“沒想到他竟然把你帶來了。”
老者轉過頭,輕聲說道“到不說,是我把他帶來的。”
銘嵐懿軒平靜說道“好久不見。”
老者歎聲搖頭說道“銘嵐家,不記恨我便可。”
“記恨你做甚,人都有選擇,父親也沒有怪過你。你選擇留在宮裏,脫離銘嵐家。今後你是生是死都跟銘嵐家沒有關係。”銘嵐懿軒淡聲說道。
這個老者竟然是銘嵐家的人!
老者麵容蒼老,跟銘嵐桑一比,仿佛老了許多,但他卻比銘嵐桑小了十幾歲。
老者悔恨道“當年這件事,做了,便愧對先祖,我自然無法繼承銘嵐家的名字。生死隻是我的事。”
銘嵐懿軒看著這個長輩,自己的親叔叔。
年幼時,對自己猶如親生兒子一般。
但當年那個情況下,他做出了選擇,便與銘嵐家從此斷絕。
從那時起,他的世界裏,便沒了這個人。
輕輕揮動長袖,老者扭過頭,離開了正堂。
銘嵐懿軒抬頭看向門外的藍天,吐了口氣。走出了正堂,來到了旁邊的廂房裏。
銘嵐桑安靜坐在搖椅上,手裏捧著沙壺。
見到銘嵐懿軒進來,銘嵐桑淡聲說道“大皇子說什麼了?”
銘嵐懿軒拿了一把椅子,放到他身邊。
看著他臉上光潤的麵龐,實在看不出他究竟多大年紀。
淡聲說道“二皇子要登基。”
簡單的一句話,說到了重點。
銘嵐桑並沒有因為這話而感到震驚。
隻是微微一怔,說道“當年看到那個小家夥,便覺得這小東西心術不正,凡事都要爭一爭。他要登基,合乎常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