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長什麼的,最沒用了。
我習慣性地選了個靠窗的座位,秦牧也沒忸怩,直接在我麵前坐下。我點了一杯卡布奇諾,他點了一杯拿鐵,還一起要了份提拉米蘇。
我拿出物理書,不會做的題我已經做好了標記,於是隨意翻來一道推到秦牧麵前。
“你看,這個斜麵……”秦牧指著書上的一副圖,我伸長了腦袋去看,可圖是個反的,我根本看不懂,所以秦牧問我好你個問題我都沒答上來,秦牧臉色有些難看,“你到底是不是真心要問題目,問你這麼簡單的問題都答不出!”
“我看不清啊,倒著看字還要用猜的!”我嘟起嘴,把頭偏過一邊。
“坐這來。”秦牧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我過去。
我偷偷瞥了一眼秦牧,蹙著眉頭坐到他身邊。
“怎麼?你不願意?”秦牧突然推開我,“不願意就算了,我幹嘛要看你臉色。”
“哈?”我立刻狗腿地湊過去,“願意願意,求之不得!”
唉,我總算是明白了,在秦牧麵前千萬不能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他一定比你更狡猾。
“好吧,看題目。”秦牧指著剛剛的圖,又開始說,“這道題主要就是要用到這個力學公式,你看……”
在秦牧的悉心教導下,這幾道題我也掌握得八九不離十。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還有半個小時晚自修就要開始了。我把表伸到秦牧麵前,說:“秦大帥哥,我們要回去了。”
“你自己先回去,我還有事。”秦牧抿了口咖啡,說。
“幹嘛?我陪你啊!”我也不想走了,爭取一切和美男共處的機會。
秦牧瞪我,喊道:“快回去!”
“哼!回去就回去!”
我甩給秦牧一個大白眼,背起書包走出紅塵情緣。
已是七點半,天空中就布滿了星星。今天的確是個很令人愉快的日子,秦牧突然肯接受我了。這是比六月飛雪還稀奇的事。
不過轉念一想,這幾天我做什麼事都是順順溜溜的,難道是換造型的原因?
三節晚自修很快就結束了,我和文曉意一同回宿舍。我也是最近兩個禮拜才入住寢室,以前我的床基本是個擺設,一年到頭沒人睡,灰都積了很厚一層。
我和文曉意不在同一個寢室,我住305,她在318。我們寢室是一個混合寢室,裏麵大都是一些美術特長生。今年的美術特長班是最八卦的一個班,一天到晚都在八卦,簡直和娛記一樣。我在寢室的時候也是深有感觸。
這不,一進寢室就聽見她們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
“聽說了嗎?楊昊天被人幹了。”
“怎麼沒聽說!是六中的老大,家境很好,好像還和黑道有染。”
“楊昊天家不也是一樣嗎?”
“楊昊天?哈!你以為我們叫他老大他就真**了?他媽媽得了白血病,他爸直接丟下十萬就拋棄了他們母子。”
“白血病?那一次化療就要幾千上萬,再加上醫藥費住院費,十萬塊根本不頂用!”
“他現在自己也被打得身受重傷,還管他媽?聽說斷了兩根肋骨,小黑他們湊錢才交了兩天的住院費!”
“啊?不會吧?”
“消息絕對屬實!”
……
“喂!你們說楊昊天****了?”我也湊上前,揪著一顆心問。
張美麗滿臉八卦,賊兮兮地問:“怎麼?關心舊情人?”
張美麗是三中校花,內外勢力都很大,沒幾個敢惹她。不過我從來沒有把她放在眼裏,唉,她就是個笑話。以為有點姿色就可以到處勾引男人,隨便踢一腳就趴在地上哇哇大哭。
所以很多人都說,我就是個不怕鬧事的。
我也承認,人之本性嘛。
“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我有些惱怒,壓抑著心中的煩躁問。
“你幹嘛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我就不告訴你了!你不就是一直被楊昊天罩著嗎?不是一直對他不冷不熱嗎?怎麼?他現在沒落了,欲擒故縱的把戲玩不下去了?”張美麗咄咄逼人,“說到底沈瞳你就是個賤人!大姐大?現在你還有什麼後台?!”
“快說!”我揪住張美麗的領子,咬牙切齒地說。
“楊昊天被打斷兩根肋骨,現在在六醫院。喂,沈瞳!你快放開美麗!”另一個女生趕緊衝上來,把我拉開,說。
“張美麗,我暫時饒了你,回來的時候有你好受的。”
我擦了擦手,飛快地衝出寢室,熟練地從圍牆翻了出來。
楊昊天,你小子最好別給我有事。
不然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