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取的?”寒少宇問,“你既有過一次經驗,能如實告知,想必也是救了那小徒的性命,如果是這樣,你再取一次不就得了?”
醫官搖頭道:“不是沒想過,但是我剛剛也說了,麒麟神君身上的這個東西,和那種蟲子相似又不同,當年我取那小徒身上的蟲,隻用一根極細的鐵圈,一把窄鋒小刀,一罐雄黃酒,一罐止血生肌的傷藥便可,讓那小徒飲下有驅蟲辟邪功效的雄黃酒,不消兩個時辰,體內肆虐的邪蟲自然浮於體表,而後以左手控住此蟲,右手執刀飛快在皮下割開一個小口,在以鐵圈套住蟲身收緊,小心扯出扔進酒中浸泡致死,再給傷者敷上傷藥,七天即可痊愈……但是麒麟神君身上的這個,不是一條而是數十上百條,而且此蟲以仙力為食,隨靈脈四散分布,而且口中生就細小利齒,以此啃噬皮肉固定身軀,莫說蟲數太多無從下手,即使能取,取一條也會連帶一大片血肉,屆時,隻怕麒麟神君承受不來啊……”
“那依你之見?”
“我不精於此道,不過聽說自從這種邪蟲麵世,下界的修真世家便有專人研究解除之法,算來至今也逾千年,他們見多識廣,說不定比我這個天上醫官還有辦法。神君不如下界一趟逐一走訪那些世家詢問,殿下是四海八荒聞名的上古神君,若開尊口,他們一定肯告訴你……”
思來想去,眼下也隻有這條路可走,老實說寒少宇並不想同那些修真世家有什麼交集,一來他生性不羈,非常討厭陳規舊習不知變通,而偏偏那樣的世家師門,就是有亂七八糟的戒律戒規。這二來則是因早年的一樁舊事。
“神君大人莫不是還因當年岐山董家鬧出的事情心中介懷?”
“你覺得我是那麼小氣的人麼?”提起當年的事,寒少宇心中仍然膈應,但還是嘴硬,“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來著,周武帝時期吧,現在是什麼時候?北周,多少年了?故人早身死歸土,至於那個什麼岐山董家,死絕了沒有我都不知道,我都不記得你怎麼還替我記著?我警告你我就算喜歡男人也不喜歡你這種又老又糟的,你千萬別惦記我!”
“啊呸!”醫官粹了一口,又一愣,“什麼!神君大人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