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學宮傳承久遠,經久不衰,自然有其獨到之處。但世間沒有什麼是真正完美的,由於學宮納百家之言,各學派各有堅持,難免會有所衝突,明爭暗鬥,相互比較自然少不了。但由於之前各學派實力相對均衡,彼此製衡,雖也有爭鬥,但都控製在一定範圍內,彼此間也互有克製,倒也沒什麼大問題,甚至因為相互較量的關係,互有促進,良性發展。直到近些年,因為一些變故,使得這些矛盾愈演愈烈,逐漸脫離控製。
在介紹具體問題之前還要普及一下文聖的實際含義。浩然學宮總領文道,在護佑人族的同時,也享受著人族氣運的庇護,這種庇護具體體現就是文士在成為大儒之後可以臨時借用一定的人族力量進行戰鬥或者一些其他形式的修煉。另一種體現就是人族聖位,對,你也可以說是文聖。其實真正的文聖分為兩種,一種是悟出自己的道,天地封賜聖位。另一種就是接受先賢的道,然後領人族聖位,封聖。兩者相比較自然是前者更強大,畢竟後者就算你領悟再深,還是別人的東西。但是文道發展延續這麼多年,有過那麼多文聖,要想提出新的道何其之難。
至少現在浩然學宮表麵的文聖大都是接受聖位成聖的,比如說文道表麵上的領袖三公,太尉是襲兵道文聖,太師是法家文聖,最後的太傅甚至是因為承襲學宮宮主才封的聖。直到儒家有位天才突然崛起,憑借一己之力封聖,表麵上的平衡被徹底打破。其實按道理來講文道出了位真正的文聖應該是好事,但壞就壞在,這位文聖的想法有點不一樣,他想要吞並其他學派,融百家於一身,使儒道成為文道唯一的正統,並借此突破文聖禁錮,進入一個嶄新的境界。如果說是和平演變,不斷融合,那麼其他學派還可能會迫於其威勢選擇被動接受,畢竟那是個漫長的過程,說不準哪天別的學派也出現了文聖,那時候沒有了一家獨大,沒準兒一切如舊。
可是,那位文聖顯然也想到了這點,於是並不買賬,爭鋒愈演愈烈,最後甚至發展到了文鬥的地步。最終,夫子站了出來,阻止了矛盾的進一步擴大,並重啟了術法之爭企圖緩解矛盾的爆發。那位文聖顧忌到夫子的神秘強大,明麵上有所收斂,但是所有人都相信他隻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出手。於是大部分學派選擇暫且放下矛盾抓緊人才的培養,妄圖在這之前傾盡學宮之力培養出一位新文聖與之分庭抗爭,而一小部分學派卻選擇了忍辱負重,投靠儒派,妄想得以苟存。而儒派文聖也大力培養弟子,並讓他們打壓其他學派天才,於是各種明爭暗鬥開始了。
而今天的那位言師兄就是儒派中人,雖然不是文聖弟子,但也算一個蠻出名的小才子。他們之所以來挑釁,是因為在一位雜學大儒授課的時候,提了一個問題,台下無人能答,最後卻因為石千的回答出色得到了大儒的高度讚揚,並允許石千可以隨時去請教問題。雖然這不算什麼大事,但對於那些想捧儒家臭腳或者討某些人歡心的不得意的學宮子弟來說卻是個難得的機會,於是各種麻煩迎門,石千和寧修被搞的苦不堪言。
其實,石千和寧修平時蠻低調的,他們入學宮的時間,比李林早上一些,但基本上平時每天也就是聽聽道,看看書。平時很少參加其他活動,最多也隻是兩人之間的論道、打鬧,之前並沒有太多人知道他們,這次的事情純屬受到無妄之災。
石千和寧修現在都是初聚文心不久的文生,目前重要的是,潛心學習,穩固文心,所以也沒交多少朋友。至於這次為什麼會接納李林,寧修有點疑惑,聽了之後,李林自己也有點疑惑。
不過,想不明白,就暫且放下,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明天的事,對李林來說很重要,石千提醒過,寧修走之前也特意又提醒了一次。
按照石大哥的要求焚香沐浴之後,李林躺在床上,想著明天的事,心裏有些激動,對即將到來的文士生涯充滿著期待。文道,我來了!李林心裏默默的念了一句,很快的,就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