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的突然衝鋒逃離,再次引起清源的圍剿。
眼看四周奮起的赤眉軍,徹底圍堵了所有能夠突圍的通道,被困的區域越來越小。僅剩的關西征討軍士卒,被堵截在以彭越為中心的一處土包上,對峙隻是短暫的等待。
“你還是束手就擒吧!別再有任何想法了,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了,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沒騎馬,更沒有帶武器的清源站到了圍攻圈的最前列,看著彭越的時候,那眼神似乎已經喜悅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
戰敗已經是不可逆轉的麵對,死並不是彭越所要擔驚害怕的主要問題,關鍵是清源的身份,使他不得不想著辦法繼續著堅持。
“死不足惜,但是,你應該知道我們是誰的麾下。”
彭越這樣說是想逐步引出清源的好奇,而同時了解到她的身份。
一揮手,赤眉軍再次收緊了一下包圍圈。緩步向前,已經是滿臉笑容的清源,向前邁步疾走的時候,抬起了頭瞅了一眼。
“對於我來說,你是誰的麾下,具體要幹什麼去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殺了你們,並以此讓你們永遠記住女人並非隻是男人的依附。更不是,男人想怎麼就怎麼的無用之物。”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清源臉上的喜悅霎時間,變得惱怒了起來。
雖然彭越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是,從這一刻開始,他感覺到了她的惱怒是因為什麼,也明白了她憤恨的大致原因。
“你記恨男人,不見得要趕盡殺絕所有的男人。況且,你也做不到。我沒有奢望著從你的手下活命,但是,我有辦法讓你知道,天下的男人,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彭越隻能是猜測著說話,拖點時間,看能不能探知到一些大致的情況。但是,他已經感覺到了即使真正的探知到了,也不見得能活著給駱驚風帶話。
嗬嗬!突然的一聲大笑。
“你以為你的可憐之舉,能起到繼續活下去的作用嘛!今日,我倒是可以讓你在死之前明白一下,我為什麼專門要針對你們關西征討軍。當然,也會讓你死而無憾。”
瞬間的時候,清源臉上剛剛呈現的笑容,立刻消失了,代之而來的是憤怒的鄙視。
“從邯鄲城之戰前,其實,你已經掌握了我們關西征討軍的所有情況,也明白了你要報仇的主要對手。可惜,駱驚風並不知道這一切,還在苦苦的尋找著你。”
由於清源的一句話,讓彭越知道了大概,也聯想到了很多事情。
“算你明白了一點,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駱驚風和你一樣必須得死,而且要死在我的手下。”
“我還真是不明白了,你什麼要這麼做。據我所知,駱驚風並沒有跟你結仇,更沒有什麼怨恨,為什麼要如此痛下殺手?”
“你錯了,怨恨是十五年前的,仇是最新的。當然,這些你並不知道,也無從知曉。”
“十五年前的事情我當然不知道,但是新的仇恨,我應該了解一些,不妨你說說,讓我真的死個瞑目。”
“十五年前,就是因為我一時的糊塗,而淪落在外。駱驚風並沒有想著要找到我,更沒有記住還有我這個人。也可以原諒,十五年前對於他來說年紀尚小。可是,自擬姐姐是我徒弟,而且,又是我一生中唯一的徒弟,他竟然也不放過。你說,就憑這些我能放過他嘛!”
越說越憤怒的清源,站在彭越麵前,已經能感受到瑟瑟發抖。
“可是,你想過了嘛!如果駱驚風不殺自擬,他就得死。人在生死一線的時候,往往都是要選擇保全自己,這是人之常情。至於十五年前的事情,無論是個什麼情況,那都是你們大人之間的隔閡,你不能將這份怨恨記在駱驚風身上,他那時候,畢竟還小。至於長大成人後,他並沒有放棄和停止到處打聽你的下落,甚至,一直在尋找你。”
慢慢的,彭越已經明白了清源的身份,但就是還沒有想到為什麼如此的記恨駱驚風。
“你說的都是廢話,都是狡辯。我曾經不至好幾次與他見麵,為什麼就沒有看到他有過這樣的表現。”
怒氣繼續上升著的清源,根本就沒有要調整心態的舉動。
“那你有過嘛!幾次的見麵,你明知道駱驚風是你親生兒子,那你為什麼就不先說出來,更不想辦法……”
“大膽,這裏容不得你來教訓我,我自己的做法當然有我的考慮,更有我的顧慮,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斷喊著說話的清源,直接阻止了彭越的繼續解釋。
“難道駱驚風就沒有不得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