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李莫愁眼中忽然閃現凶光,在她眼中林越溪似乎變成了另一個人,她要殺死他!然而當她潛運內力之時,經脈滯塞,也因此她才醒轉了過來,眼前的林越溪重新變成了林越溪。
此時林越溪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差點引來殺身之禍,若不是李莫愁的氣海被封,這個時候突然襲擊之下,他恐怕當真是死的不明不白。而馬鈺已經再次攻來,林越溪隻能夠凝神以對,盡力施展玉女劍法。
馬鈺作為全真教的掌教,其武功雖然弱於丘處機,但也是一流高手的水準,其內功之深厚不是林越溪可以相比的。雖說在劍招上處處被林越溪所克製,但是他的臨敵經驗卻完全能夠彌補這一點,因此林越溪幾乎一直是被壓製的。
隻聽砰的一聲,林越溪被馬鈺拍中一掌,當即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後退去,隨即摔倒在地上。
“唔……”李莫愁疼得輕呼了一聲。
林越溪忙道:“師父,你怎麼了?”
李莫愁道:“我沒事。”
林越溪道:“師父,你先走!”
李莫愁道:“那你呢?”
“我拖著這個牛鼻子。”林越溪警惕地看著馬鈺,擔心對方會突然發難,當然這是他小人之心了,馬鈺此時雖然盛怒,但作為一個有道之士,並不屑於突襲。
林越溪此時已經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馬鈺的對手,所以便打算支開李莫愁,然後使用“冰魄銀針·改”,3秒的冰凍時間,不管是逃跑還是殺敵都足夠了。而之所以要支開李莫愁,則是因為他不知道使用“冰魄銀針·改”後會出現怎樣的效果,屆時如果出現太誇張的冰凍效果的話,就沒法跟李莫愁解釋了。
李莫愁心微微一顫,道:“你打不過他的。”
林越溪回頭看了眼李莫愁,隻見她此時神色有些怪異,不過卻也無暇去深究,說道:“我縱使打不過他,但拖他個一時三刻還是可以的!隻要師父安全了,我就放心了。”
“越溪,你……”
若是說此前李莫愁因為林越溪的一句話而回想起陸展元,隨即偏激地不相信林越溪的話,但此時此刻她感覺自己那顆被陸展元傷透了的心似乎忽然有了一絲活力。
“你這般護著我,就是為我死了也心甘,是不是?”李莫愁怔怔地問道。
林越溪心中暗暗叫苦,暗叫,不是說李莫愁心狠手辣做事果敢麼?為毛這個時候還在這裏磨磨蹭蹭,不過嘴上卻說道:“是啊,所以師父你快先走吧。”
然而李莫愁忽然笑了起來,笑中帶淚,看得林越溪莫名其妙。
笑了一會兒,李莫愁突然握著他的手道:“越溪,你喜不喜歡我?”
林越溪一愣,臥槽,女人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啊?這尼瑪都什麼時候了,問這個是幾個意思?
將林越溪沒說話,李莫愁神色微微一變,又道:“越溪,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林越溪苦笑道:“是啦,師父待我恩重如山,我當然喜歡師父。”
李莫愁道:“要是另外有個女子,也像我這樣待你,你會不會也待她好。”
林越溪警惕地看著馬鈺,隨口敷衍道:“是啦,誰待我好,我也待她好。”他此言一出,突覺李莫愁握著他的手顫了幾顫,登時變得冰冷,他一驚回過頭,見她本來暈紅嬌秀的俏臉忽然變的蒼白。
林越溪還以為她發生了什麼事情,忙問道:“師父,你怎麼了?”
李莫愁卻是冷冷道:“你若要再去喜歡世上別的女子,那還是別喜歡我的好。”
林越溪無語,苦笑道:“師父,我這個時候哪裏有空去喜歡別人,您若是再不走的話,我們倆都要死在這兒啦。”
馬鈺見李莫愁和林越溪嘀嘀咕咕,卻也不加以阻止,而今他心知勝券在握,自是不擔心,心想不如待眾弟子趕到了先將二人生擒,屆時在審判二人,亦更符合名門正派的作風。
李莫愁聽了林越溪的話,說道:“若是不死的話,你還喜歡其他女子嗎?”
林越溪無奈道:“不喜歡,我就喜歡師父一個人。”
李莫愁嫣然一笑,道:“好,不過我還是愛聽你親口發一個誓。”
林越溪道:“發什麼誓?”
李莫愁道:“我要你說,你今後心中就隻有我一個兒,若是有了別個女子,就得給我殺死。”
林越溪覺得自己此時應該是滿臉黑線,不過為了早點打發她走,依言發誓道:“弟子林越溪,這一生一世,心中就隻有師父一個,倘若日後變了心,不用師父來殺,隻要一見師父的臉,弟子就親手自殺。”
李莫愁很是開心,歎道:“你說得很好,這麼我就放心啦。”
林越溪道:“既然如此,師父你就先走吧,我估摸著那牛鼻子是想等他的弟子來,要生擒我們。”
然而李莫愁卻忽然從地上站起來,對馬鈺道:“馬丹陽,這一切爭端都是因我而起,我現在跟你回去,還希望你能夠放過我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