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墨淵用完了早餐,還沒等到陸靳琛下樓。他在客廳裏走了走,躺到沙發上,抖著腿,看著門口的方向。
沒過幾分鍾,他的麵部流露出濃濃的嫌棄,嘴裏嘀咕著:“嘖,那兩個大燈籠真是俗氣,沒想到喬允諾竟然這麼土,和家裏那老頭子真是有得一拚。”
“走不走?”不知道何時,陸靳琛換了身衣服,站在他的旁邊,還伸手在他的小腿上重重地打了一掌。
赫連墨淵彈跳起來,搓了搓被打的地方,正要往門口走,卻見陸靳琛進了廚房,挽上衣袖,穿上圍裙在水槽邊洗碗。
赫連墨淵一手撐在廚房的門框上,整個人倚著門框,看著陸靳琛,“不是說走了嗎?怎麼不走?”
“我有說我要走了麼?我可不想被人說我是生活不能自理。”
得!赫連墨淵翻了翻白眼,他就惹不起這大爺,不能說他的不是,也不能在暗地裏說喬允諾的壞話,否則一言不合就將他掃地出門啊!
赫連墨淵厚著臉皮,笑嘻嘻地跟陸靳琛扯著話題,雖說他十句沒應九句,可他一人還是說得不亦樂乎。
之後,陸靳琛懶得開車,坐著赫連墨淵的車子一同離開。
不用開車的陸靳琛有些困意,從他的別墅到老宅又有點距離,於是他的胳膊抵著車窗,撐著頭,眯上了眼睛。
一路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赫連墨淵發現陸靳琛忽然沒了動靜,餘光一瞥,才發現他靠著車窗睡著了。
他收住了嘴,默默地將之前降下一些的車窗升上,擋住了外邊寒風的灌入。
車子速度緩緩地減了下來,陸靳琛模模糊糊地醒來,在位置上坐了幾秒鍾,剛到別墅門口,便喚赫連墨淵停車。
其實從門口到主樓還有好長的一段距離,可陸靳琛選擇繼續坐車進入,而是下車步行。
眼前的老宅有著古代王臣府邸一般的設計,門前兩側有著一顆楓樹和幾塊假石。
麵前的複古棕門緊閉,門上有一牌匾,寫著“沂水別墅”,在車子開向裏邊時,緊閉的大門自動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假山,假山前分了左右兩條花崗岩鋪地石砌成的道路。
園裏的風景可以和帝王的禦花園相媲美,到處都是小型的假山和一塊一塊的綠色草地。
園子很大,陸靳琛一人走了好久。此時是冬季,若是正處春季,園子裏的百花爭豔,絢爛奪目。
走近主樓,管家已經在門口等候,見到陸靳琛走近,對著他彎身,恭敬地喚了一聲“大少爺”。
陸靳琛點頭,爬了幾節台階,走進了主樓。
室內的風格,又不和外邊一樣。室外是中式風格,而室內卻是歐式風格,兩者相得益彰,毫不矛盾。
主樓的門敞開著,先看見的是兩根長方形大理石柱,柱子中間是一個長方形的透明玻璃魚缸,裏麵養著各式各樣的魚,時不時塗著泡泡,甚是好看。
陸靳琛繞過大理石柱,便看見一中年男人身軀凜凜,相貌堂堂,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兩手間捏著一張早報。
而在中年男人的不遠處坐著一位貴婦,穿著毛裘大衣,正拉著赫連墨淵的手在噓寒問暖,有說有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