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草原狼的攻擊(2)(1 / 2)

我知道這時候千萬不能扭頭去看,否則必然中招。黑森林的狼,不是一般的狼,凶狠且狡猾。小時候跟著父親進山打獵,父親就給我講過很多狼故事,其中讓我印象最為深刻的就是狼是怎麼害人的。當那些在黑森林裏打獵,采藥,挖參的人正全神貫注忙著自己的事,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狼給盯上了。但狼盯上了你,並不急著衝上來撲你,它在等待一個最佳的時機。你走,狼也跟著走,但你走有聲音,狼走卻沒有聲音,因為它的腳掌上有肉墊,所以你發現不了它。當它覺得時機合適了,就會像人一樣站了起來,然後輕輕地把爪子搭在你的兩個肩膀上,這時候,人的本能就是猛然回頭去看是誰,隻要你一回頭,十有八九會遭了毒手。瞅準機會的惡狼一口就會咬斷你的喉嚨,然後吃掉你。這絕非是傳說,而是實實在在發生在黑森林的故事。而一些經驗老道的人,發現有狼站在自己身後想害自己,並不急著回頭去看,而是故意把它當人,和它說話。然後突然用兩隻手抓住狼的兩隻爪子,身子下蹲,把它猛然甩過頭頂,重重地砸在地上。這時候,十有八九會把它的腰砸斷,隻要腰斷了,它也就沒啥本事了。對於這種狼,人們都叫它“狼人”,形容它們和狼一樣狠毒,但是又和人一樣聰明,是闖山之人最不願意碰到的。其實,站在狼的角度而言,人就是它們嘴裏的一口肉,和其他野豬、獐子、麅子沒有啥區別,而站起來咬人,就是它們的一種捕獵技巧而已。閑話少說,我發現這是一隻狼以後,心裏雖然發毛,頭皮發炸,但並沒有回頭去看,而是一隻手伸向了腰間的斧頭。可是這家夥也不傻,見我不上當,它也馬上把爪子縮了回去。我知道它現在身子還在車廂上,隻是把腦袋探到駕駛室,想一口咬死我,看看沒有得逞,就又縮了回去。現在明白了,在我和老胡開車過懸崖的時候,我聽見後麵“嗵”的一聲,肯定就是這家夥趁著車速慢跳到了我們的車上,而不是老胡說的什麼酒壇子碰酒壇子。現在該怎麼辦?這家夥跟了我們這麼久,眼看著老胡走了就剩下我一個,不得手它是不會罷休的。我掂了掂手裏的斧頭,想著對策,我想它在後麵,肯定也在想著對付我的對策呢。最後,我決定以靜製動,因為我在駕駛室,它在車廂,隻要我一出來,它所處的位置就會比我高,這樣很容易被它撲到在地。從剛在的爪子來看,這肯定是隻大狼,老狼,體重肯定在百斤以上,真要和它滾到在地,我不一定是它的對手。我現在不出去,看看它會怎麼辦,畢竟相持下去,老胡回來就不怕它了。我這招起了作用,我握著斧頭一動不動,它卻沉不住氣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車廂跳到了地上。看來它也覺得今天這塊肉不好對付,因為有個鐵殼子包著。這家夥圍著車頭來回跑了兩圈,貼著駕駛室的門,忽然一下子像人那樣站了起來。現在看清楚了,這是北方草原常見的一種大狼,長牙外露,一臉凶相。從它背上開始脫落的毛來看,這也是一隻經驗豐富的老狼。現在它的舌頭伸在外麵,眼睛閃著綠瑩瑩的光,嘴裏嗷嗷叫著,恨不得把我一口咬死。我本想快速把車窗玻璃搖上,但破車就是破車,搖到一半,竟然搖不動了。狼嘴裏的臭氣幾乎噴到我的臉上了,熏得我頭暈。這時它也等不及了,把頭伸了進來,目的很明確,就是想把我從駕駛室拖出來。盡管我知道一頭狼比一個日本鬼子難對付,但我也不能坐以待斃,等著你吃啊。我掄起斧頭,照著狼的腦袋就砍了過去。可惜,要是鬼子的腦袋,肯定從中間就開瓢了,但狼腦袋是長的,而且它像人一樣站在那裏,兩條後腿一直在動來動去,身子不穩當,沒有砍準,隻聽“嗷”地一聲慘叫,狼頭沒砍到,卻把一隻耳朵削掉了。這家夥晃著腦袋,慘叫著逃到一邊去了。我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俗話說“好虎不敵一群狼”,意思是說即使是山中之王老虎,也鬥不過一群餓狼。狼最不可怕的還不是凶狠,狡猾,而是他們的團隊協作精神。在黑森林,如果是一群狼聯合起來想對付誰,沒有它們不能得逞的。隻見這隻被我削掉一隻耳朵的狼,把頭低下去,把嘴巴插進路邊鬆軟的泥土裏,接著就發出了一聲淒厲刺耳的長嚎。不怕狼張口,就怕狼低頭,狼低頭預示著它在呼喚同伴,在搬救兵。有人也許會說,它為什麼不之前就尋找同夥一起攻擊你?這正是狼的本性所在。狼是一種既貪婪又狡猾的動物,如果它覺得眼前的獵物自己能對付,它肯定不會找其他狼來幫忙,這樣獵物就歸它自己所有。但是如果它覺得眼前的獵物對付不了,就會尋找合作夥伴,這樣雖然自己分的少點,但總比一口吃不到強。說是狡猾,其實也是它的一種生存智慧。人有時候不也是這樣嗎?至於狼把嘴插進土裏呼喚同伴的辦法,有人覺得不可信,以為是瞎編,其實這不但是真有其事,而且也是有一定的科學道理的。包括人在內,每種動物的叫聲都不相同,分貝大小,穿透力強弱等等。狼把嘴插進鬆軟的土裏嚎叫,其實利用的是地下草莖、樹根的傳導功能,把自己的聲音傳出去。這種聲音,人類聽不到,但是五六裏外距離的狼族卻能聽到,然後就順著聲音趕過來,和召喚者回合。其實,有的人類也有這種功能。我當兵的時候,特務連裏有個外號“順風耳”的河南兵,他隻要趴下,把耳朵貼在地上,就能聽見十多裏地鬼子坦克和裝甲車的聲音,但別人卻不行。今晚看來真的凶多吉少了,而我身邊除了這把斧頭以外,再無其他防身武器。難不成老子抗日五年,殺敵無數,今天這二百斤要便宜了這群畜生?我密切地注意著外麵的動靜,心裏很是緊張。作為部隊的特種作戰部隊,我們特務連經常和數倍於自己的鬼子血拚,我都沒有這麼緊張過。盡管鬼子也是畜生,但和狼這種畜生還是不一樣的,他們也是兩隻胳膊兩條腿,怕他的球啊。但是狼不同,這種東西是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的,想想自己被狼撲倒在地,撕成碎片,最後啃得隻剩下骨頭,誰不心生怯意啊。外麵的狼不停地嚎叫,聲音忽高忽低,聽起來十分瘮人。片刻,路邊的草叢悉悉索索,樹林裏也是黑影閃動,不時閃過一絲綠瑩瑩的光。狼群被召喚來了。駕駛室的兩麵玻璃都關不住了,我動手把一個駕駛室一個座位拆下來,堵在一邊的窗戶上,然後用我白天買的繩子把座位牢牢地固定住。這樣,我就可以專心應付來自這麵車窗的進攻,避免了腹背受敵。不到一刻鍾的功夫,十幾隻餓狼就被召喚過來。一場惡仗,不可避免。我隻能是堅持多久算多久,等待老胡的回來,因為老胡是背著獵槍的。這幫家夥,看來平時也沒碰見汽車這種鐵家夥,一時也不知道如何下口,隻是蹲在那裏歪著腦袋看車,看我。我捏著斧頭,不動聲色。它們之間互相嗷嗷亂叫一通後,進攻開始了。和我猜的沒錯,狼群分為兩路,一麵車窗一路。堵住的一邊先不管它,我隻盯著這邊沒堵住的。一隻狼站立起來,把一隻毛茸茸的爪子搭在車窗上,另外一隻爪子伸進車窗掏我。我把手一揮,手起斧落,隻聽“嗷”的一聲,一隻狼爪被我砍了下來,掉在車裏還蹦了好幾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