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暴風驟雨(2 / 3)

“咪兒,你聽我說,當初讓子翼迎娶葉菱歌那也是無奈之舉,因為這事兒,我知道你父親一直在生氣,這個問題我一直沒有跟你父親解釋清楚呢!”

“你無非就是編故事罷了,當初你為了讓我父親認唐子翼這個未來女婿也是做了不少工作的吧?現在又給我說這個無奈之舉,你的居心如此明顯,現在又說出來這樣的荒唐言論,不覺得可笑嗎?”

莊雅蓉一凜,正色道:“咪兒,我想你真是誤會了!”

阮咪兒對著莊雅蓉冷嗤一聲,起身準備離去。

“子翼他是有病的!”身後的莊雅蓉喊了一聲。

阮咪兒頓住腳步,扭過頭來冷笑一聲:“你覺得你編的故事很精彩嗎?”

說完,大步離去。

“咪兒,請你等一下!”

莊雅蓉說著就從房間裏拿出一張紙出來遞到了她的手裏。

阮咪兒鄙夷地望了莊雅蓉一眼,目光漫不經心地掠過手上的診斷書。

莊雅蓉仔細地看著阮咪兒的表情變化。

果然,阮咪兒一驚,細看了一下診斷說明之後一臉的驚愕。

莊雅蓉見時機成熟,適時地聲情並茂:“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阿姨不能拿你的一生來開玩笑吧,雖然阿姨知道你很愛子翼,但是,阿姨也不能這麼做。這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向你父親解釋,希望你能跟他透露一下。”

“不可能!”阮咪兒向後退了一步,“子翼哥他從小一直都健健康康的,怎麼可能有這麼嚴重的心髒病呢?”

莊雅蓉拉過她的手走到沙發旁再次坐了下來,歎了一口氣,無限惆悵地說:“這是讓他迎娶葉菱歌的原因,葉家早些年破了產,葉菱歌需要錢,而子翼需要一個有名無實的妻子,這樣的話,也可以避免外人說唐家的閑話,但是,我們不能向你們家說明這一點,也隻好先讓子翼迎娶了葉菱歌。”

阮咪兒的臉上瞬間陰晴圓缺地來回變幻著。

莊雅蓉適時地小聲說:“說句不怕你笑話的話,他們兩個結婚之後一直都是分居狀態。想必這個你也聽說過,子翼他一直住在九號別墅呢。”

阮咪兒一臉的疑惑:“就是因為他有這個病?”

“或許是的。”莊雅蓉一副無可奈何的口氣。

阮咪兒的情緒稍稍緩和了一些,她盯著手上的診斷書又細細看了一遍。

片刻之後,阮咪兒一聲嚎啕大哭地跑了出去……

葉菱歌一言不發地走在唐子翼的身後,任由他緊緊攥著自己的手在沙發上落了坐。

“你有什麼問題和疑惑可以直接問我,不用這麼難受地憋在心裏!”唐子翼凝向葉菱歌鄭重地說。

葉菱歌低著頭絞著手指,片刻後,她抬起眼簾衝著唐子翼微微一笑說:“沒有什麼,我相信你就是了。你是我的老公,也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你做事情應該都會有自己的原則和立場。如果你想傾訴我就會傾聽,如果你不想說,證明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我沒有必要知道!”

唐子翼的心裏湧起一陣感動。剛要說些什麼卻又被葉菱歌打斷道:“是不是爸讓你去公司上班?”

唐子翼的神色驟然變冷了起來,他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是的,讓我去汽車公司去。”

“汽車公司?”葉菱歌一喜,“這不也挺好嗎?總比你天天在家煩悶強。”

盯著茶杯中微微蕩漾的水麵,唐子翼的心裏苦澀一片。

葉菱歌見他神色異樣,也不準備多問。 “那個‘嫣琪’服裝公司是我媽媽創立的。為此,我還專門學習和研究服裝設計。”唐子翼異常傷感地說了起來,“可是,當初明明說好的我畢業以後去‘嫣琪’的,他們卻偏偏讓子傑去了。”

葉菱歌看著他的表情痛楚,隻得安撫著:“都是唐家的企業,汽車公司不也一樣嗎?”

唐子翼凝向葉菱歌,表情莊重:“‘嫣琪’是我媽媽的命根子,分公司已經分布十個國家,收益斐然。”

葉菱歌明顯有些吃驚。

“我隻想繼續媽媽的事業,可他們偏偏要逼著我去汽車公司。”

“子翼,我覺得什麼事情都是可以學習的,去汽車公司未必不是好事兒,現在汽車行業勢頭還挺好的,何況唐家有這麼多汽車品牌,說不定對你來說也是個不錯的發展契機。”

“是麼?”唐子翼一聲冷笑,“可是,菱歌,你知道他們給我安排的什麼職務嗎?”

“什麼?”葉菱歌有些疑惑,“難道不是管理層?”

唐子翼又是一聲冷笑。

“銷售人員?”

又是一聲冷笑。

“售後一線人員?”

唐子翼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悲情的神色來:“你不用猜了,你肯定是猜不出來的!”

“到底是什麼?”葉菱歌一臉的狐疑。

唐子翼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緩緩吐出三個字:“洗車工。”

葉菱歌一臉的驚詫,不可置信地問:“你說什麼?洗車?洗車工?”

唐子翼閉上眼睛冷笑一聲倒在沙發上。

葉菱歌望著一臉落寞的唐子翼,她的心裏漫過一層層的寒意。

一直都是知道唐子翼不是莊雅蓉親生的兒子,也一直不得唐鴻遠歡心,原以為這兩者是沒有聯係的,畢竟莊雅蓉也算是唐子翼的姨媽,有了這層關係即便不是親兒子,也不至於這麼對他吧。

可是,從今天他們爭吵時的架勢和言辭看來,葉菱歌隱隱覺得,是自己盲目的自信了。

唐子翼有著一張多麼類似唐鴻遠的臉,這麼可能不是親生的呢?如果不是親生的,老太太也應該不可能如此寵溺著他……

這一連串的疑問堵得人心裏實在難受。

如果不把唐子翼的身份弄清楚的話,恐怕她和唐子翼在這個家裏永遠都不會有立足之地。

不行,她絕對不可以坐以待斃了。

“子翼。”她的聲音溫柔又沉靜,“他們安排你去洗車有什麼說法嗎?”

“有啊。”他的聲音有著深深的失落,“就說和新進的員工一樣,全部都要從最基層的工作做起,洗車一個月之後再把我調去銷售的一線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