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挽歌一個人在密雲之境整整走了三日才到了熱海小鎮,她顧不得身上的疲憊,一到了鎮上便開始仔細尋找鬼門的暗紋,終於在一家涼茶鋪子邊上找到了。
“喲,是雲大夫呀!”一個粗壯的夥計見到了雲挽歌驚呼了一聲。“其他兩位兄弟呢?”
雲挽歌看了看他的臉,依稀記得此人約莫姓劉:“老劉,我要去翡翠城。勞你即刻安排。”
茶鋪裏的掌櫃聽到了聲音,迎了出來。雲挽歌定眼一看,原來是季麟。
“馬上就可以出發。”季麟說著,便帶她向著茶鋪裏麵走去。
老劉一個人低聲嘟噥了一句:“真可惜,又沒了兩位兄弟。”
季麟瞥了他一眼,老劉立即收了聲音。季麟的臉色看起來已經比那日中毒的時候好了許多,看走路的樣子頗為穩健,應該已經無大礙了。
“雲大夫,我們可不是不去密雲之境的外圍等您。前天去交接的時候,才發現我們留在外圍的兩個兄弟,不知道被何人所殺。這事稟告了上麵之後,他們讓我們原地等你們出來,不許再靠近那地方了。”季麟小聲的解釋著。
“兄弟們可是一刀斃命?”雲挽歌問道。
“看傷口是一刀斃命沒錯,可是全部都被人分屍了,看來死後是受了大折磨。”季麟隻要想到那四分五裂的屍體,不免還是打了個寒顫。
“小爺不用猜都知道是前任迦樓羅護法幹的。”我順道翻了季麟一個白眼。
看雲挽歌不應,季麟便也不再多說,指著後院三匹馬及兩個灰色衣服男子說道:“上頭交代了,你跟著他們去便是。”
那兩個人神色冷漠,雲挽歌一看便知道是門中的死士,心下難免有些感傷,畢竟此前那兩位的死士同自己也算有了點兒交情。
“恩,保重。”雲挽歌也不耽擱,立即翻身上馬,火速趕往翡翠城。
我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問道:“雲挽歌,你這麼趕路,究竟能替祁澈多爭取幾天性命呀?”
雲挽歌快馬加鞭的到了翡翠城,按著何海雲給的配比,她先配置了兩份解藥。一份用於取了祁澈的毒血試驗,另一份等待真的有效再給其服下。
看著銀質的小碗中的血色漸漸變成了紅色,雲挽歌舒了一口氣,卻又同時越發理解不了何海雲為了屢次都幫自己。莫非真的隻是為了那最後一次的毒,得自己親自去解麼?
雲挽歌坐在客棧中正用著餐,耳邊絡繹不絕的都是關於祁澈的消息。
身後那桌的一個漢子說道:“嘿,那個叫穀裏的大夫可真厲害,竟然救了我們祁澈大人。”
我憤憤不平的道:“喂,救祁澈的是小爺家主人,不是那個誰。他不過是走運,剛好趕上秦晴喂了解藥的第二天輪到他號脈而已。”
“對對,萬兩黃金呐。指不定以後國主還會怎麼賞他呢。”另一個人邊喝著熱湯邊羨慕的說著。
“要我說大祭司醒了,我們邊陲的碩城可就安穩了。別忘了,這些年有大祭司在,焚古國的軍隊可從沒討到什麼好處。”一個買栗子的老頭,一邊剝著栗子殼,揚起滿是皺紋的臉神色得意的說道。
“是是是,您說的對,我家在碩城的親戚,在剛剛聽聞大祭司病倒的時候便火速趕來我家避避,就怕那焚古國又像十五年前那樣大肆進攻呢。如今聽聞大祭司醒了,他們呀便準備安心返回去了。”店小二一臉如釋重負的說道。
雲挽歌對著小二招了招手,他立即樂嗬嗬的笑著跑了過來。
“客官,請問有何吩咐呀?”
“方才聽你說十五年前,那場戰事和現如今的大祭司有關嗎?”雲挽歌算了算,若是祁澈真是當年那個小男孩,那麼十五年前,他也不過五歲吧。
店小二這些天早就注意到了這個漂亮的外地來的姑娘了,此刻終於能夠像美人吹噓一番自己的見聞,自然是笑得越發燦爛了:“十五年前,前任大祭司臨去前點了祁澈大人當大祭司,當時老國主和幾位大臣還有異議的。不過呢,碩城那一戰,當日舉國的武將都沒法守住城了,大祭司卻獻了良策,不僅保住了碩城,還直接便擊退了焚古國的大軍呢。從此之後,這碩城的防線越來越牢固,而焚古國也再沒有敢輕易出兵了。”
“方才還聽別人說國主還會再賞那位穀神醫,這又是為何?”雲挽歌記得那懸賞名醫的榜單上可是隻寫了黃金萬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