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顯然也發現了這次不斷衝進來的侍衛,每一個身手都不算差,要一次解決一個到是容易,可是要一次解決幾個就些困難了。

“閃開!”文博大嗬道,轉身間,幾枚泛著幽幽寒光的細針已經飛快的紮進了這群侍衛的脖頸,隻見侍衛們抽搐著倒在地上,口中吐出了白沫。

“花雨,你這毒是新款呀?”我看了看死者的死狀,和從前見過死在它手裏的有些不同。

花雨點點頭道:“雲挽歌新配置的,見血封喉,效果不錯!”

罡氣破空而來,在一陣眩暈中,我重重的撞上了一柄寒冷的刀刃,我低頭一看,乾達婆手裏的安息刀身上泛著一層淡淡的綠色。

“是上次那種毒,主人,小心!”我嚇得花容失色,要知道上一次中了這毒,主人可是修養了將近3個多月才算能夠行動呢。

乾達婆眼底全是駭人的戾氣,每一招每一式都直奔要害,在隨著主人一次次堪堪避過危險時,我恍惚間想起了從前的乾達婆護法。

“封絕,太慢了!”

“封絕,力道不夠!”

“封絕,必須準!”

耳邊似乎還能聽到一聲聲乾達婆嚴肅的聲音,可是此刻對麵這張同他一樣的臉上,掛著的是騰騰殺氣,不再有淡淡的滿意笑容了。

刀過風逝,一撮黑發飄落,封絕閃身避過了那夾著萬鈞之勢的劈頭一刀。

乾達婆笑著道:“投降吧,鬼門馬上就滅門了!你若是降了,我去慶安將軍麵前替你求個情,將來成為慶安軍一員豈不是好過當個殺手?”

“為什麼要叛?在青城的時候為什麼要拿大師兄做餌,誘殺我?”封絕舉劍,奮力的揮了過去,劍氣直衝雲霄。

乾達婆遊刃有餘的閃過了一連四個殺招,抬腳一踢,一個方才還跟在文博身後的鬼門弟子口吐鮮血倒在了血泊中,全身顫了幾下,便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一招斷心脈,你也膩狠絕了吧!好歹做過幾年同門呀!”我默默替那個死去的家夥鳴不平。

“嘿嘿,我本來就是衛道盟的人,何來叛徒之說?” 乾達婆輕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後退了一步對著主人說道:“那個圈套是給白染設的,誰知道你小子沉不住氣,自己鑽進去了。”

封絕渾身冰冷,氣極反笑:“哈哈,二師兄的輕功已經練到需要用重弓弩才能擊殺了嗎?”

乾達婆臉上的那點笑意退去,握住了安息刀是手臂舉起,對著主人道:“鬼門的冷血殺手本就不配活在世上!”

安息刀雖然是一柄神兵,卻一直沉睡,從我在乾達婆手中見到他的第一眼,他就一直連眼皮子都不曾動一下。我笑了笑道:“主人,他的刀都不肯認他為主,你何必為他傷心呢?生死之戰,別心軟呀!”

乾達婆的罡氣撲麵而來,封絕看出了他揮手的落點,腳尖點地,身子向後極速飄開,繞了一個圈,停在了他握刀的一側。

乾達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讓主人覺得很可笑。主人手腕一番,我毫不猶豫的張口咬斷了他握刀手腕的筋脈。

安息刀重重的落在了地上,一滴滴猩紅的血液滴在了他的身上,他慵懶的翻了個身,繼續安睡,根本就不理會乾達婆疼得麵色發白。

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我看到身後仿佛有一條長長的火蛇快速的向我們爬來,這應該就是文博口中的援兵吧。

文博走到了封絕的身邊,彎腰撿起了安息刀,抬手便要直插心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