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著，姑娘趴著約五分鍾。小夥子幹站著，也不敢講話，也不敢呼吸，讓姑娘靜靜地哭。
小夥子瞅著手表。哦，還差九分鍾，船要開囉。姑娘走後，小夥子，也要回房府，否則知道協助姑娘逃跑。府裏，肯定不放過他。
“別哭了，快上船吧！九分鍾後，船要開囉！”
她緩緩地抬起頭。睜開濕潤的眼睛，自她趴在肩時。眼睛一直閉著。
忽然，她斜眼間瞅見我的內衣。此時，我成了小夥子。逃出時，匆忙，上衣的最上頭的紐扣沒扣住。
“哦，差點忘記囉！我給你編了件冰蠶絲內衣。”
“好啊！謝謝囉！”
她從打包的行李外麵的格子裏，拿出內衣。眼珠一轉，嘴一歪。
“能不能，現在換給我看一下。”
“不好吧！回去再穿也是一樣。”
“其實，其實，能不能把你的內衣送給我！”
“啊！送你！”
“是！我們可能沒有再見麵的機會。”
“你內衣上的補丁，還是我補的。”
“啊！”我撓了撓了頭，“怪不好意思的。”
“在府裏，或許這整個城內，你是唯一知道聽我傾訴心事的人，我敢傾訴心事的人。總算是朋友一場。朋友間，留個紀念而已。沒什麼好不好意思的。是不是不舍得。不舍得算了。我編的內衣，還是要送給你。”
我還能講些什麼，船都要開囉。是啊！這一番離別，我們還會再相見嗎？也許，不會囉！隻是這個紀念品太寒磣！送就送唄！反正天黑，月兒又細，被人又看不清我的裸體。
脫後，她把冰蠶絲內衣遞給我。
“換上唄。我走囉。”
她接著我的內衣，頭埋在內衣裏。“我喜歡這個味道。”
“這個味道”，後來，她成仙後，說是溫暖的味道而已。夜冷，隻想溫暖一點。
過後，我想了很久。她是不是對我有點意思，喜歡我！成仙後，我不想再問。因為成仙的人是斷情根的。禮貌而又理智的，問了白問。
她又哭了。忽然間，我實在忍不住，我劫持了她，右手勒住她脖子，更想像個綁匪劫掠她。她送我的內衣和剛脫的外衣掉了一地，我毫不察覺。我頭略微靠著她頭。我好想劫持他。
“我不管了。我不介意你的過去！（本來要講不介意你為他人生過孩子，恰好臨時改了一個文雅的說法。）我也不管我的凡間肉身了！我們走吧。隻要你說，請跟我走，我就跟你走。一切都他媽的滾蛋！
她仍捧著內衣哭。
令令，聲音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