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夢和億(1 / 2)

忽然,睜開眼睛,咦,怎麼在旅館裏。被提醒吃早餐的手機鈴聲吵醒了。

令令是手機吵鬧的聲音。我還以為是那姑娘的哭聲。剛剛夢裏正奇怪著,怎麼哭聲與我手機鬧鍾的聲音相似呢?

吵什麼吵?此時吵什麼?睡眼熏熏地看,床頭有幾小束五色梅花,昨晚散步剛在旅館外的花池裏摘的。剛剛在夢裏聞到的五色梅的香味,莫非是房裏的花香。

吵什麼吵,我是缺這一頓早餐的嗎?再閉上眼睛,想睡也睡不了,剛剛正好奇,正想知道姑娘如何回答呢?

夢裏的小夥子是我嗎?還是過去發生過別的事。以前發生過此事嗎?夢裏的星星好大顆,像雞蛋那般大,我們這裏的如綠豆。夢裏想當綁匪的小夥子,是我嗎?是我自己想當綁匪?還是夢裏的那個人想當綁匪?究竟,我夢見的那男的與我是不是同一個人。借助星光,身形與我有些像,又有些不像。肯定的是,那男的很年輕,約二十來歲吧。如今,我已老邁。

是年輕發生過的事嗎?

年輕時,有過此事嗎?

姑娘是誰,長得真俊!一講話就露出兩個小酒窩。跟我老伴不像,我老伴,沒酒窩。我似乎很喜歡夢裏的姑娘。

老伴年輕時,也沒酒窩。老伴不是那姑娘。

而那姑娘似乎非常熟悉,像親人般地熟悉。卻又遙不可及,似乎今生今世不能再相見。本來,今生今世也沒相見過。沒相見,怎麼會熟悉?

還有在夢裏,他們兩個是送別嗎?他們的談話裏,涉及到“船啊,再相見啊”等詞語,該是在別離吧。

怎麼回事,一大把年紀,臨老了,一個夢,好多謎。是不是,以前一賺到錢,又搬家。那些朋友對我的懷念,促使產生奇奇怪怪的夢。

老家裏有種說法,人被掛念著,不是打噴嚏,就是咳嗽。

好像打噴嚏,是被人提起。咳嗽是被人罵。搞不清了,因為在老家待的時間較短。

現在,我差不多忘記老家的印象了。隻是,照顧我的保姆曾講過。

做夢是不是也是被人懷念。至於被人罵呢,不至於,因為我少與人結仇。

因為,不怎麼來往。

距離產生美。

所以,很難結仇。

老伴的朋友較多,去哪兒,都有一群麻將友。估計是老伴的麻將友對我的生氣,使我產生莫名其妙的夢。

早年,寺裏的藏經閣師傅,曾講,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白天,我沒想啥。夜裏怎會有此夢?

與老伴的關係不好嗎?不至於。和老伴,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著。柴米油鹽,她也不記掛著。誰叫老公處處遇到財神,幹啥賺啥。經常不做菜,去小餐館吃飯。她沒受過什麼柴米油鹽之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