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八小時前)
斯科特看著江利夫那笑臉,目瞪口呆,再一次覺得自己中邪了。
“出現幻覺、扛不住的話,一定按緊急按鈕!進去後立即記住緊急按鈕的位置,不然出現視幻覺後你不容易憑眼睛找到它。而且,出現視幻覺就別睜眼!”李靜有條不紊地交代。
斯科特甩甩腦袋,像趕蒼蠅似的,把對酷似史蒂夫男人的驚愕猜想扔了出去。
“沒問題。”他說。
“我們會一直觀察你。”
“嗯。”
“OK.麻醉片劑。”眾目睽睽之下,李靜攤出最後一個藥丸。
關於這麻醉片劑和麻藥的區別,斯科特不甚了解。他隻知道自己吞下片劑後會陷入數小時睡眠。護士們會把他頭部固定,把他推進“術室”(一個半封閉“手術盒子”——沒錯就是前文提到過的那個,看著就像靈柩……)。手術將由計算機半自動代理。待他徹底失去意識,等離子手術刀就會把他腦子剖開。然後納米機器人就會像既定程序設計的那樣,把江利夫他們兩年來的研究成果操練起來,在他頭上井然有序地破土動工。
手術兩小時就能完成,當然遠在他醒來之前。手術完成到他醒來這段時間裏,無意識思維①將率先適應“神經元搭橋”帶來的改變,為之後表層意識的適應打下堅實基礎。
斯科特拿起藥片之前的刹那,過去三天的經曆在腦海裏一閃而過:他在靜的帶領下參觀“海洋號”主機和“西區圖書館”,聽她介紹本次試驗使用的高容錯全拓撲量子計算機;他在房間裏觀察“鯨魚”更精湛的清潔機器人;江利夫麵色肅然地對他說:“成功的話,你的智力應該更高一些,嗯,就像‘加內存’。”……
斯科特拿起藥片扔了嘴裏,動作嫻熟老練氣定神閑。
他乖乖躺下,閉上眼睛。
①《時空機密》中的“無意識思維”和現今心理學對“無意識思維”的一些定義有所不同,具體在後部如《時空機密Ⅳ》中將有詳細闡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