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們來啦!”說這話的是最後一個主要成員——蘇菲。她抱著大堆實驗器材走過,走路帶風。
“你好。”斯科特微笑著衝她打招呼,笑容像春天的甘露。
經蘇菲這一“點撥”,江利夫才總算——在幾秒後——抬起了頭。他的抬頭沒有先兆,像逆戟鯨浮出水麵,一時間斯科特沒把視線從他手上移開。江利夫看他眼神,自然明白。
“我整個右手都是機械臂。”他說。他招呼也不打,客套話忽略不計,連小數都沒保留。
正如李靜描繪的那樣,江利夫一點笑容沒有。不過他話語中透露出的,卻是輕鬆平常的氣息。斯科特忍不住想,他真是不笑麼?
“這機械手,有觸覺嗎?”斯科特問。其實他挺喜歡這類直白人。既然江利夫不客氣,他也不用客氣了。
江利夫老花眼透過眼鏡,看著他,“目光敏銳啊,小夥子。沒錯,這手臂有觸覺。”他複雜地凝視手臂。表情太深奧,斯科特看不懂。“這不是款廉價手臂。它有和‘人臂’類似的傳感‘經脈’。我們使用納米級的集群生物傳感器,不但有觸覺,還可以感受溫度。”
江利夫這人和斯科特想象的不一樣。聽靜說他不愛笑時,斯以為他或多或少帶點抑鬱氣質。但是,no,他隻是平靜,平靜得……像機器。
“感受溫度……”斯科特還算鎮定。
“是的。你看,我們離人機結合隻有一步之遙。”
“有痛覺嗎?”斯又問。
江利夫一驚。這小子,腦細胞怎麼這麼活躍?問題可都在點子上。
“是的,有痛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