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策淡淡一笑,見對方愁容滿麵,就知道有什麼事情難解決,雖然相處時間不是很長,可是能讓他如此為難的,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今的局勢多變,弄得人心惶惶,都不知道明天會是什麼樣子,京師調動之頻繁,也隻有出了大事的情況下,才會這麼緊張。
要是想幹一番事業,這明顯就是一個機會,動蕩雖然對百姓的影響有些大,但是就是突出在氛圍上,隻要不涉及朝政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也就隻有這樣的時候,他們才能發揮所長,不然就是亂臣賊子。
他知道楚楓並不是一般的人,這幾日也算了解了個大概,對方神秘的身世,複雜又讓人琢磨不透的人際關係,還有那份膽識,要是沒有什麼作為,那真的就是浪費了,不過這樣的局麵,顯然也有點控製不住。
無論是誰發動動亂,首先就是他有兵,有兵才會有把握,而就目前而言,對方不僅沒有兵,連可用的人都沒有,顯然這是一大軟肋,致命傷。不過現在明白還為時未晚,一切都還有可能性!
公孫策往邊上一坐,道:“楚兄不妨直言,既然我決定以後追隨,就一定會鞠躬盡瘁!”
“那好,我想你去一趟京郊大營!”楚楓也不支支吾吾了。
“京郊大營!?”公孫策道。
他頓時大吃一驚,莫非真的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不然也不會有軍隊調動,要知道軍隊調動並非小事,是為了牽扯某個力量,也有逼宮的意思,給人一種從未有過的震懾力,也正因為如此,一般君王從來不會這麼莽撞。
而顯然宋仁宗是沒有這個實力,要是能調動這麼大的軍馬,也不至於靠楚楓來回奔波,為他尋找出路,不過也幸虧遇到了如此有能耐的人,局被打開了,就看怎麼走了,這一仗誰都輸不起。
既然要自己去,無非是在做說客,拉近能拉的人,那麼就顯而易見形成兩個陣營,雖說主動權在對方手裏,可是這股力量也是不可小覷,或許隱藏的那些人鋌而走險,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自古都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孤注一擲也是非常有可能的,這其實就是一種離間計,即使沒有人願意過來,可是隻要被自己找過的人都是有嫌疑的。同樣的,要是對方主帥不顧後果殺死自己,那麼就表明一切不可挽回。
隻是這樣的話,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對自己來說,也是一件事關生死存亡的大事,這樣就怪不得楚楓是猶豫不決,他也是無法預測危險到底是什麼,不會拿自己的命去開玩笑,說白了,就是一場賭博!
楚楓就是明白了這個道理,在回家的路上有點自責,還是自己想的不夠周到,隻想到對方能化解這場危機,就沒有想到,要是對方根本就無所畏懼,直接殺了他,那麼豈不是白白賠上一條性命。
楚楓道:“公孫先生,是我太莽撞了,你還是不要去了。”
“楚兄多想了,有了皇上的聖旨,就算要作亂,怎麼會不擔心有人秋後算賬,對皇權有挑釁的人,你認為後來者就會不起疑心!?”公孫策笑了笑道。
“你的意思是……”楚楓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這就是人性,誰能相信誰,更何況他們都是有利益關係的,疑心也是自然的事情,要是遇到些不怎麼好的事情,難免會想到之前也有過這麼多,膽大包天的人,從來都是為人所顧忌。
想來主帥也不會愚蠢到這種地步,沒有翻臉之前,宋仁宗還是當今天子,你殺天子的人,就是在挑釁皇權,無視皇族,就算背後撐腰的劉太後也會留下心病,當然要是她要殺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換句思維來說,這就是忠心耿耿,可是換個角度來說,這就完全失去了之前的意思,變成了謀反,也就是這樣,就會心有忌憚,那麼危險係數自然就會降低不少。
公孫策道:“這個就這麼決定了,事不宜遲,不過在這之前,還是要做點工作。”
確實如此,要是這麼去大營,也給主帥有點難堪,明白著告訴別人就是宋仁宗的人,你要辦的話,就要瞻前顧後,要是不辦的話,也是失了顏麵,左右為難,而如今卻給點麵子給他,也是為了留一條後路。
充軍,這個罪名是非常大的,可是要看是什麼情況下,要是自己以被充軍的名義去了大營,而且再加上一點特令,既不是罪人的身份,也不是大官的身份,這樣的話,便可隨意接近,即使有人為難,也是模糊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