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叔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轉手將匕首摔在了桌子上,抄起了一隻啤酒瓶,一把敲碎了瓶底,衝著李二能嚷道:“小子,我看你是要錢不要命,我這就拉開你的 肚皮看看你的膽子有多肥?”
旁邊的毛羽飛和這個保安也嚇的打了個哆嗦。
李二能也被對方這架勢嚇的兩腿打顫,齊孬忙上前勸道:“輝叔,別衝動,先抽根煙!”
“抽個屁,你算什麼東西滾一邊去!”輝叔一把推開了齊孬,抓著破酒瓶便朝李二能欺身壓來。
毛羽飛捂住了雙眼,蹲在地上。
李二能想要逃走,兩腿卻不聽使喚,身後這個保安再次拉下了卷閘門。
當輝叔的破啤酒瓶劃來時,李二能忙舉臂格擋,就聽刺啦一聲,他的長袖運動服被劃破,手臂的皮膚也跟著被劃破了一道口子,熱血直流。
李二能登時怒了,從身後冒出一股黑色的烈焰,一隻黑色骷髏烏鴉出現在他腦門上。
輝叔見狀也有些驚訝,李二能抄起一張凳子,砸中了對方的手腕,啤酒瓶被砸的粉碎。
飯店老板嚇的躲入了櫃台下。
這張凳子被李二能抓著一次又一次的砸落在輝叔的腦袋和身體上。
輝叔被砸到在地,頭破血流的他雙眼露出了迷茫的神情。
門口這個保安見狀,忙升起了卷閘門,奪路而逃。
李二能丟了已經變形的凳子,從輝叔身上踏過,來到櫃台前,對飯店老板嚷道:“給我拿瓶二鍋頭來!”
飯店老板嚇的臉色蒼白,汗如雨下,哆裏哆嗦的遞給了李二能一瓶小二鍋頭。
李二能擰開瓶蓋,仰頭痛飲。
點叔和齊孬忙擁著李二能離開了飯店,毛羽飛也跟著逃離。
回到城中村裏的廢品收購站後,苕婆娘露出了質疑的眼神,向李二能詢問:“你又跟人打架了?還喝了酒?”
李二能噴出一口酒氣回應:“是他們欺人太甚,逼我急了我也會還擊的!”
齊孬嚷道:“苕婆娘你趕快為二能換件衣服,我和點叔出去買些飯菜回來!”
兩人迅速離開了收購站,苕婆娘看著李二能撕破的衣服,就表示:“你的衣服都破了,趕快脫下來讓我給你縫好!”
這時李二能倒有些害羞了,苕婆娘端來了水,督促:“趕快把衣服脫下來啊,你洗把臉,我看看哪裏傷到了?”
脫下外衣後的李二能洗過臉,就朝鏡子望去,裏麵出現了一個黑臉年輕人,就連身上都是黑的。
一股黑氣將自己包裹,李二能偷偷朝苕婆娘望去,心道:“原來我也生的也不白,跟這個黑臉婆娘正好般配!”
苕婆娘從抽屜裏取出了棉簽和酒精,對李二能道:“你坐好,讓我看看你傷到哪裏了?”
李二能卻握住了對方的手腕表示:“你下午對我說的話還算話嗎?”
對方掙脫了他的手,質問:“我說什麼話了?”
看到這個黑臉小媳婦一臉嬌羞,李二能再次忍不住了,就要伸脖子朝對方緋紅的臉蛋上親去。
門外傳來了慌亂的腳步聲,大黃狗也跟著叫了起來。
李二能忙出門察看,就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搶出了廢品收購站的大門,看背影和衣服像是毛羽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