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和父親的談話(2 / 3)

“嗯,開飯吧!”王铖回過神來並沒有說什麼責備的話,讓李媽的心裏偷偷的呼了一口氣,就要去盛飯。

“我來盛吧,李媽你先去休息。”王東陽很是反常的拿過李媽拿出來的兩個精美瓷碗,就要親自去打飯。

李媽有些不敢相信的站在原地一時間竟是回不了神,這真的是少爺嗎?雖然從少爺大學畢業回家來之後態度好了許久,沒有再對下人大呼小叫,但是現在居然親自盛飯,好那麼體貼的讓自己去休息,這這這,她是不是要被炒魷魚了?

李媽不知道,王東陽在雲南的那會,自己一個人住著公寓,早已經不是原本嬌生慣養的大少爺,他在那裏必須自己煮飯,自己洗衣服,甚至還要自己拖地。雖然每件事情都做得亂七八糟,但是起碼都是自己動的手。

李媽為自己的工作堪憂時,王東陽可一點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舉動會給李媽帶來這麼大的震撼。這些他都已經是習慣了,有時候偶爾楊小潔還有夏曉茗來自己的公寓下廚。因為他們是分工合作,而自己不會煮飯,所以打下手的事情基本都是自己在做的。

這是王東陽跟自己的父親吃得最和睦的一頓飯。他甚至跟自己的父親說起了大學時期他騎著摩托車一路去同學家的事情,說了路上遇見的一對夫婦,說了楊軍家裏人一塊口香糖分成四人份的事情,說了他不小心撞了一個女孩子,最後他去女孩子家裏吃年夜飯的事情……他從來不敢想象,有一天他還可以跟父親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講著自己身上的所見所聞。

王铖隻是靜靜的聽著,臉上雖然沒有笑容,但是嚴肅的氣氛卻消散了不少,臉上帶著緩和的笑容,隻是看不真切。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給兒子的愛是那麼的少,少得孩子去羨慕別人的家庭。是的,這些年來他是給了兒子物質上麵所有的需求,可是情感方麵的,作為一個父親他卻一點也沒有盡責。

“許伯伯,你跟我父親認識很久了嗎?”王東陽在向許晴父親討教了一些問題之後,將企劃書合上,眼神有些探尋的問道。他很好奇父親昨日說的那個最信任的朋友是誰,但是害怕問下去還提及父親的心裏的傷痛,隻好問跟父親是世交的許晴父親——許良。如今也是公司的總經理。

許良扶了扶眼鏡,剛才跟王東陽說話的時候他很是滿意,如今王東陽在漸漸的成長,許久事情可以往更全麵的方向想去,他知道,這個孩子在日後不久也可以像他的父親一樣獨當一麵,而許晴也可以有一個好的依靠。

想到這裏,許良對自己這個未來女婿很是看好,嘴角帶著笑意回答道:“我跟你父親在你還沒有出世的時候便認識。”

王東陽今年二十四歲,也就是說他們認識了二十多年,甚至比二十四年還要久。王東陽想,那麼許伯伯肯定是認識父親昨日說的那個最信任的人吧,畢竟父親跟徐伯伯的關係很好。

想到這裏,王東陽開口問道:“許伯伯,我父親以前跟一個朋友一起開公司,甚至還被汙蔑泄露公司機密,您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怎麼這麼問?”許良臉上掛著的笑意不變,出聲問道。

“我隻是好奇,最後的事情進展。”王東陽聳肩,他甚至會在腦海裏想象父親最好的那個朋友最後怎麼樣了,是將公司辦的水生活起還是最後消失無蹤了,或者說是看到父親如今的輝煌,會捶胸頓足的感慨悔不當初。

“那時候老铖還有一個人已經開辦了一個公司,公司的規模很小,需要你兩人一起出去跑單子尋找客源。終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公司漸漸擴大,具有雛形規模。那人很厲害,公司基本是70%的客源都是他找到的,可是永遠都是老铖占據的功勞大,而那人漸漸的不滿足於掩蓋在老铖的光輝之下,將機密用老铖的郵箱發給了那時候一起在競爭的另一家公司。於是,老铖背負了這個罪名離開了自己所創作的第一個公司。那時候跟你父親合作的那個人是我,也是我汙蔑了你父親”許良的聲音很是平和,仿佛說的所有說事情跟自己本身並沒有任何的關係,他隻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敘說著整個事情的緣由。

王東陽萬萬也沒有想到,這個人會是眼前的許良。並不是說許良的麵相長得有多麼的和藹可親。而是他如今是總經理,而他現在的位置是父親一手提拔上去的。再加上父親跟許良的關係很好,多次的家庭聚餐他們兩家人都是在一起,甚至他跟許晴的婚事也是因為父親雙方密不可分的關係才定了下來。隻是他沒有想到父親這般看重的一個人居然會是以前背叛汙蔑過父親的人。

“你很好奇那人是我?”許良看著王東陽臉上的震驚語氣不變。甚至連眼神也沒有一絲閃躲。

王東陽沒有回答,許良的聲音已經是緩緩的說了出來:“老铖離開公司之後,便是我一手支撐,就在我以為前途該是一片光明的時候,一家新崛起公司迅速的以我們更低的報價將客源全都搶走。商場上本就不存在永遠的朋友或者永遠的敵人,在利益發生碰壁麵前,人們往往隻會選擇對自己有利的一方麵。在持久的價格戰中,我不幸的落敗了,缺少資金的運行,公司在一夜之間倒閉。而那家小公司因為跟大公司聯手完全不需要擔心資金的問題,所以他勝得近乎完美。而那家小公司的創始人是老铖,也就是你的父親。”

“所以後來公司倒閉之後,您就來到了我父親的公司?”王東陽問道。

許良失笑的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你父親是一個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當他邀請我加入他公司的時候,我問他你就不怕再一次受到背叛?你知道你的父親怎麼說的嗎?他說你永遠也勝不了的我的你聽聽,多狂妄的口氣,可是偏偏就像是他說的一樣,我永遠也都誠服在他的身後。後來我們都結了婚,結了婚的男人責任就大了,那份狼般的野心也被生活慢慢的磨平。如今我覺得這樣的日子過得很不錯。而你父親,我跟他明明暗暗的鬥了那麼久,他真的很適合當一個領導者。”

王東陽終於明白為什麼父親昨日會對自己說出那樣的話來。父親他有絕對的自信和能力,他可以壓製住許伯伯,可以壓製住普曉萘,就像是他說的——當你遇到一個不可多得而又有野心的人,需要做的就是提出一個迷惑讓他誠服於我們。父親,偏偏的就是有那麼一種魄力。

他忽然很是仰慕起父親來,徐伯伯的能力在業內算是數一數二的,他偶爾聽聞別的公司願意出更高的價錢來挖牆角,可是每次都是如石沉大海般無影無蹤。不是他禁得住迷惑,而是父親給的迷惑更加的合乎人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