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姚源真的是偵探,那麼接下來的問題就是。
“是誰委托你的?你搞錯了,我真的不是你找的人。”
夏石沉聲問道。
該不會,他內心浮現了某些不好的想法。
見夏石警戒起來,姚源麵露苦笑。
“沒事先告訴你,不好意思!不過,你在害怕什麼啊?”
“哪有!我沒怕啊!”
“是嗎!那就好,委托人是誰,我當然不能說啦!我接到的委托是要找出鄭科,如此而已,並沒打算對你怎麼樣,放心吧!
“那就是啦!你找錯人了,我根本就不是!”
“還是不能相信,這世上有長得這麼相像的人?而且還在同一城市?”
“什麼?那個鄭科也在這裏?”
“是啊!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委托人似乎對鄭科相當執著。”
看來鄭科這個人對某個人很重要?是女人在找?還是男人呢?
夏石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是個女人。我隻能說這麼多,這個女人十分在乎鄭科這個人。她執著的有點可拍。”
姚源的溫和語調聽在夏石的耳裏,開始顯得陰森可怕。
“所以呢?你找錯人了,你打算向你的委托人報告嗎?告訴他,一個和鄭科一樣的我在這裏,叫她過來?”
不知不覺間,夏石的屁股離了座。
然而姚源隻是仰望著他,對於他的態度絲毫不以為意。
“不!不過,怎麼說呢?事情太詭異了。你既然也知道鄭科這個名字,我隻是想搞清楚而已。”
姚源活像在估價似地上下打量夏石,說了句意義不明的話語之後,不知何故,竟露出了頗有興趣的表情。
“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麼?好歹昨晚我也收留了你不是嗎!如果我打算叫委托人過來,我早就這麼做了。昨晚到今早之間多的是機會。我這人做事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夏石忍不住哦了一聲。
姚源說得沒錯,夏石昨晚喝得爛醉如泥,跑到別人家借宿一夜,現在居然還對人家疑神疑鬼,換作姚源以外的人也會不高興。
不過一碼歸一碼,原以為是剛認識的人,居然在尋找和自己一樣的人許久,而且還不肯吐露目的為何,夏石當然會小心提防。
不!
姚源隻是被雇用的偵探,夏石感興趣的是他背後的人物。
“夏石先生,今天一天可以陪陪我嗎?”
“啊!?”
“我想觀察一下你這個人。確定後,才把這件事報告委托人。”
姚源受托尋找鄭科,而他現在找到了一個極其相像的人,肯定是不會放手的,看來接下來隻有進一步消除這中間的誤會了!
夏石隻能這樣想到。
“你確定隻是這樣,還是說委托人有別的要求。要是找到了鄭科,這也是委托的一環?委托人要你監視鄭科?”
“……”
姚源隻是垂下眼來,並未回答。
夏石感到毛骨悚然。
他聯想到的可能性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難道鄭科做了什麼對女人人神共憤的事?
這事情太糾結了!夏石實在不願和這件事扯上關係。
在姚源的腦海中,女人、姚源和現今的他自己連成了一條線,而關鍵人物就是夾在中間的姚源。換句話說,能否逃過搞錯的女人的追蹤,全取決於姚源的一念之間。
“你不願意的話就算了,反正到時後悔的是你。”
“啊?你現在是在威脅我羅!我要是一走了之跑了話,你又找不到我。你真的認錯人了!”
“我開著你的車回來的。一句話。你肯奉陪嗎?”
姚源露出狡詐的笑容,夏石的背直發寒。
看了姚源的表情,夏石確信自己正被威脅。
夏石哪有拒絕的權利?雖然他沒有確切證據,但是他覺得找鄭科的一定沒什麼好事,他可不想惹得一身麻煩,這點自覺他是還有的。
在這個狀況之下,趁著姚源還沒改變心意前乖乖照他的話去做,才是最好的方法。
逃也沒用。反正根據車牌會被他查出來了的,現在夏石已經不知道怎麼辦了。
隻能說太巧太倒黴了了。比如昨晚的酒吧,這都可以碰得到!
如果這一切都在算計之中,這個男人究竟有多麼惡劣?
“你的目的是什麼?錢嗎?你要我怎麼做才肯放我走?我出雙倍!”
“你先在這張紙上簽名吧!當然,是簽夏石。”
姚源從記事本中撕下一張紙,滑過桌麵遞給夏石。從剛才的對話來看,這樣的發展實在太不自然了。
夏石一臉訝異地愣在原地,姚源又把桌上的簽字筆塞給他。
“快點吧!不會害你的!接下來的行程排得滿滿的。”
一份很簡單的陪同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