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我已經在床上假寐翻了了好幾次身。猶豫著起來還是去醜醜哪喝早茶麼?最後實在睡不著了,起身朝文化茶園走去。
路過一家賓館的時候看見了左愛的黑牌日產停在路邊,老混混坐在駕駛室抽著煙。不一會兒,左愛就摟著胡燕下來了。老混混貓著腰殷勤的伺候好兩人上車,回到駕駛室平穩的開走了。
畜生啊!那邊剛說好跟樂兒訂婚,這邊就摟著燕姐從賓館裏出來。真他媽的畜生啊!
我快步的追了幾步,還是沒追上四個輪子的小轎車。真後悔我媽生我的時候咋不把我生四條腿。不然,我非追上把這小狗日的左愛給滅了。
心入死灰的走進茶園,老江湖們早整開了,都在議論左雄庫房被燒的事。我沒心思聽,朝樂兒以前那地瞄去,早已沒了人影。不過茶館裏人多,倒也不顯得冷清。
醜醜這時走了過來,歎了一聲“唉,命啊!”我抬了抬頭,想問醜醜知道樂兒去哪了嗎?醜醜卻搶先開口說:“樂兒啊,走了好幾天了,就跟我打了聲招呼就不見人了。”
看來醜醜也不知道樂兒家出了什麼事,我了無聲氣的說:“叔,整杯蓋碗吧,喝兩開就走。”
醜醜聽到我的話,連以前用川劇腔喊的“蓋??????碗??????一客。”也沒唱,低聲說了句馬上就來,就泡茶去了。
醜醜剛把茶端上,院子裏就有人吵了起來。都七老八十的了,想不到這群老家夥火氣還這麼大。看樣子得幹上一場,才能得出個結論。
醜醜看樣子不對,跑了上去把兩人勸開,詢問著是怎麼回事。
稍微高點那個老頭子指著跟另一個老頭罵:“這老狗日的,瞎了眼,說左雄那老特務是好人。”另一個老頭來了火:“你才老狗日的,你憑啥說人家是特務,人家就怎麼都算幫了我老頭子一把,我憑啥就不能說人家是好人?”
“別以為誰不知道,你還不就是看上那老特務的海外關係,不然你那在台灣給人家做小老婆的女兒能找到麼?”
“我操你祖宗??????,你他媽的,你孫女才做小老婆,左雄怎麼都算是你孫女婿呀,怎麼還罵人家不是人啊!你他媽的,不是嫌人家沒給聘禮吧!”
越說越亂,越說越大聲,大家都長了脖子往裏瞧。真沒意思,這麼小個城,全讓這兩爺子給搞得烏煙瘴氣,哪都有他們兩爺子的身影。
我還是離開這吧,這仇肯定是報不了的了。不說他們家在**白道的身影,就憑左雄家喂的那幾條狗。我看了都他媽腿軟。唉,還是去走我自己的江湖吧。總比留在家裏傷心的要好。
留下一元錢的茶資壓在茶杯低下,我走出了茶園。在街上晃了幾圈,吃了些早點就上錄象室泡上了。快中午的時候,想起老媽昨天給我說有人給我打電話,便回家等電話了。
剛到家,看老爸老媽還沒回家,就想起給老媽打一個電話問問。拿起電話還沒撥號,話筒裏就傳來左愛的聲音:“你他媽的別給臉不給臉,我他媽是說一不二的。”我都還沒罵這畜生就先被他罵上了,我那火啊:“你他媽的狗日的畜生才不要臉!”說完我就掛上電話,心裏那舒坦啊!估計左愛正在電話那頭發大火吧。這郵電局竄線,可算是竄對了一回。哈哈哈哈??????
12點整,電視裏新聞30分的音樂剛響起,電話鈴就響起。等了大半天,可算是等到了。
“喂,你誰啊?找我幹嘛呀?”
“喂!您好,請問是童二河嗎?我是你師兄啊!”
“啊,小師兄啊,你幹嘛說話這味兒啊,你在哪兒呢?你咋知道我家電話號碼的呢?”
“嗬嗬,師弟啊,師兄可是有好事關照你啊!你現在還跟師父在幹嗎?”
“嘿嘿,那可得謝謝師兄關照,師父他老人家跑路了,事說來話長啊!”
“那就是沒活幹咯,這更好,師兄手上暫時接了點小工程,你過來幫我吧!跟吃住,每月一千五。”
“行啊,師兄厲害啊,都搞上工程了啊!我在家都悶壞了,在哪吧,說,我明天就動身起程。”
“恩,小工程而已,也就做個半年吧!”
“天啊,做半年的工程啊,師兄啊,你不會是接的改造天安門廣場吧?”
“我能有那能耐啊!不說了,還有點事,回頭再給你電話。”
“喂???喂???喂???”電話裏隻傳來了一“嘟嘟”的掛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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