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好了錢，肖老頭把錢揣在褲兜裏，用手緊緊的按著。心裏盤算著還有幾百塊錢上哪去弄，是找親戚借還是去搞點廢品去賣。
不知不覺來到了批發市場，老遠就看見一群人圍成了幾堆在議論著什麼。肖老頭身上揣有錢，不敢走上前，隻好從邊上快步離開。人群中不時傳來騙子，調包，好幾千塊。
肖老頭更加不敢耽擱，加緊步伐朝醫院走去。
到了醫院門口，主治醫生剛好催肖老頭把住院的費用先交上。交了費主治醫生一邊問到底做不做手術，不做手術那可是有很大的風險的，到最後大人孩子都可能不保。
肖老頭咬了咬牙：“做，我馬上就去找錢。”
在街上盲目的走著，肖老頭在想究竟在哪才能搞到這麼多的錢。突然，就像是一個聲音的肖老頭耳邊響起一樣——騙、調包。
可究竟騙什麼呢？又怎樣調呢？就像一個魔咒，這個念頭在肖老頭腦海裏反複閃現。
在抽完最後一隻煙的時候，肖老頭想出來了。用兩個裝化肥的袋子，一個裝廢銅線，一個裝磚塊。用板車托去廢品收購站，先給老板檢查一下，然後乘老板不注意就調包。即使被逮主了也可以說拿錯。
肖老頭想好就做，就這樣肖老頭騙了不少家收購站。因為收的這東西來路不是很幹淨，大多收購站的老板都沒報警。
不過，肖老頭碰上了左雄。左雄不但去派出所報了案，還躲在一個沒上當的收購站不遠的地方，親自把肖老頭抓了個現行。
沒有受到損失的收購站老板很熱心，不但錘了一頓肖老頭，還表示會協助左雄把肖老頭送派出所。左雄很奇怪，按理說，左雄被肖老頭騙了也應該錘一頓把肖老頭送派出所的。可左雄卻坐了下來問肖老頭為什麼會反複做這事？
原來左雄心很細。報了案不說，還一家一家收購站去問出這事沒有，一連問了好幾家，都說被騙了。還有幾家被左雄問起，才打開口袋看，這才發現被調了包。
還好這家離城有點遠，左雄就站那兒靜靜的等。左雄也不知道肖老頭會不會來這，左雄在賭，從被騙的數量跟錢來說，左雄知道肖老頭一定會繼續幹下去。隻是不知道會不會來這。
左雄還知道，凡是幹這行的，大多是些手藝非凡的人。所以，當肖老頭推個板車來賣廢線就多注意了一下。看出肖老頭是個老實人。等銀貨兩清，準備倒進庫房的時候才發現，東西被調了包。
本來大多盜電線的，都會圖個來回。可肖老頭這樣做，讓左雄有點接受不了。錢倒不多，關鍵是上當受騙後感覺不大舒服。
肖老頭沒啃聲，擺出一副要打要殺的麵孔，打算認栽。
左雄婉言謝絕了收購站老板的好意，讓肖老頭推著板車跟他走。重慶坡多路不好走，左雄幫肖老頭推上一個小坡，歇腳的時候，遞了根煙過來，話也打開了。
左雄聽到樂兒她媽懷上孩子得了闌尾炎，又摸出一根煙，又問肖老頭怎麼把這帶電的銅線給搞下來的。肖老頭不想說，可誰讓自己被抓了個現行，現在自己一家人的生死全掌握在人家手裏，隻好說出自己有一本事能讓電流從手上給過去。
左雄一聽能有這樣的事，馬上就說如果真能沒事的話，就讓肖老頭幫忙去取一件東西。事成之後，調包這事揭過不說，還給肖老頭一大筆錢。肖老頭幾乎都沒猶豫就答應了。
肖老頭說到這，就沒再給繼續下說。往桌上一靠，呼嚕聲就響了起來。我搖搖晃晃的走過去準備伺候肖老頭去床上躺下，肖老頭撥開了我，嘴裏嘀咕著老子就要放火燒他的房子。
聽到這句，我想起了些什麼，但頭很疼，沒去細想。也想不到那上麵去。看到肖老頭四仰八叉的躺好後，我就跌撞著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