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回廊經過風亭,張星雲推開了庭院的門,隻是前腳剛準備踏入庭院,突然反身向回廊的左側走了幾步,入眼也是一座類似的庭院,大門緊閉著,張星雲歎了口氣,道;“師兄下山有一陣子了,應該還沒有回山吧”。
這麼想著,又轉身向自己的庭院走去,隻是這次走到庭院門口時,聽到旁邊有人從風亭走過來,張星雲向風亭方向望去,是師父,於是腳步加快向前走了幾步,恭敬道;師父,“這麼晚了,還沒休息”。
陸不亭低聲道;“剛才來看你不在,你這一身傷怎麼回事?”?
陸不亭邊說邊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擰開封口,到了一粒淡黃色的藥丸,遞給張星雲道。
正是當日在坤元觀後崖師父贈白珍的“雪雲丹”。
張星雲雙手接過,道;“謝師父”。
隨後一口將雪雲丹吞了下去,一股暖流緩緩地遊走全身。張星雲便將在崖頂下的一番經曆娓娓道來,繼而指著這條可憐的小狗,道:“挺通人性的,就一並帶了回來。”。
陸不亭看了看身後的小狗,道;“這是後山雪狼和狗的後代,沒什麼稀奇的。”。
陸不亭繼續,道;“身上有傷就好好休息吧”!
然後轉身離去,看著師父有些孤獨和失落的背影,張星雲一時有些茫然,呆立許久,直到腹中雷鳴,這才轉身,卻下意識地不願走向廚房,而是向自己房間行去。
回到房間,關好房門,小狗在房間左顧右盼,“汪...汪”的叫了幾聲,似是知道到家了一般,然後就在房間裏到處轉悠,像極了巡視,最後尋覓一處角落安心的趴著。
張星雲看著它,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但立刻又被肚餓給壓了過去,他在桌旁坐下,從茶壺中倒出一杯早已涼透的隔夜冷水,喝了下去。
一股涼意,直透心間。
張星雲歎了口氣,清洗了一番,換了身衣服,便躺在床上,蓋上被子蒙頭就睡。那小狗見張星雲沒動靜,不明所以,不自覺的走到床邊團成一個球狀,躺在地上了睡了。
這一夜,張星雲輾轉反側,肚餓難耐,直到深夜,方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從後山的崖下回來後,時光匆匆,半年過去了,張星雲入天雲宗已整整四年年,張星雲周而複始的修煉著五行天雲決,這段時間裏,當初他從崖下帶回來的那隻小狗與他同住一起,小狗已經長大,不管張星雲去哪裏它總要跟著,人與狗之間已然很是親密,張星雲還給它取了個名字——大黑。
這名字和他一樣,平平淡淡,毫不起眼。
從哪之後阿蘭和大黑也混熟了,大黑便近水樓台先得月,時常跑去廚房找阿蘭混吃混喝,而阿蘭也習慣了每次把熬湯的肉骨頭都留下來給它,半年下來居然胖了一圈。大黑在這雲隱峰上漸漸也熟了,但是唯獨思隱堂它確是很少去,見到陸不亭就汪汪汪......叫個不停。
隻是這般情形,張星雲不明所以,但是已然習以為常了。
看著躺在身邊的大黑,張星雲怔怔的出神,大黑以後會怎樣?,自己以後的路又會怎樣?,都是未知。
所有的故事都會有一個答案,所有的答案卻未必都如最初所願。
重要的是,在最終答案到來之前,你是否耐得住性子,守得穩初心,等得到轉角的黎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