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聲音迤邐的悠長傳蕩,由遠至近,又由近至遠,聽聲音倒想是有人在念著什麼詩咒。
秦宇飛站起身,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酒館的人都沒有注意到這種詩咒,似乎是沒有聽到。
難道隻有自己聽到這種詩咒?
秦宇飛眯細眼睛,他想找到這個詩咒的來源,於是他順著自己的感覺朝著詩咒的方向走去,漸漸他走出了酒館,為了避免被人發現異常,秦宇飛低著頭,靠著感覺在村莊裏麵巡轉著,幾條大街小巷,還經過了一片小海灘,直到秦宇飛來到了一個地方,那個詩咒戛然而止。
秦宇飛愣住一會,他緩緩抬起頭,引入眼簾的是單獨在一個角落處的搭建在海灘上的一個小棚帳。
秦宇飛正疑惑著,這時,棚帳裏頭傳出了一個老人的聲音。
“外麵何人?”
秦宇飛很驚訝,不僅是棚帳裏麵發出這個聲音的人知道自己的方位,還有的是這個聲音就是那個念詩咒的聲音。
懷著一股好奇而又疑惑的心情,秦宇飛推開了棚帳的木門,隻聽到“吱呀”一聲,那門便脫離了秦宇飛的手,朝著裏麵開去。
秦宇飛鬼神使差的走進去,發現裏麵黑暗一片,還沒完全走到裏頭,那扇木門突然猛的關上了。
“砰”!
秦宇飛驚住,以為是受到了什麼危險,猛的轉回頭,突然一陣光芒照亮了整個棚帳內部,秦宇飛再次猛的轉回頭,卻見一個老人模樣的人點燃起了一根蠟燭,那蠟燭發出的光芒充滿二樓整個棚帳,使得秦宇飛看出了棚帳內部的場景。
棚帳的內部很是簡陋,隻有一張木機船,一張殘破不已的桌子,桌子上點著一盤搖搖欲滅的蠟燭,以及一本厚厚的書籍,桌旁做著一個老人,而老人的後麵,則放著一個類似於預言水晶球的東西,那東西散發著一陣幽暗的光芒,像是一個張牙舞爪正往這裏抓來的魔鬼模樣。
而那個老人,臉上滿是皺紋,就連額頭上也是皺紋連連,使得像是有無數隻眼睛在他的臉上緊閉著。老人的身上穿著一件紫黑色的長袍,那長袍將老人的身體全部包攏起來,就連老人的頭發,也被紫黑色長袍的突出部位包攏了出來,整個顯現出一陣神秘而肅穆的模樣。
雖然這種場景對秦宇飛來講尤其緊張,但秦宇飛還是沒有忘了禮儀,拱手稱道:
“老先生,您好。”
那老人點頭,麵上毫無表情,說道:“你也好,請坐。”
秦宇飛坐在了老人的對麵,見到老人一直沉默著,秦宇飛便在心中開始醞釀起問題,於是問了一個很不著邊際也很莫名其妙但是確實是他特別想知道的問題。
“老先生,我為什麼會來這裏?”
“這個,就要問閣下了。”
那老人說話的時候隻是嘴唇在動,身體各個部位全都靜止下來,原本能照亮整個棚帳的蠟燭光芒在老人的臉上也是肆意綻放,但是卻始終沒有看清楚那老人的真實模樣。
“我是聽到了老先生的話語才來到這裏的。”秦宇飛說道。
“哦,是麼,那麼看來,閣下是聽到了我念經文的聲音,才來到了這個地方。”老人說道。
“經文?”秦宇飛疑惑道,隨即拋出了一個問題:“那麼讓在下知道老先生是什麼人?”
秦宇飛問這麼一個問題之後,老人沉默了下來,秦宇飛也想到了要想知道別人姓名也得先自報姓名,便拱手稱道:“噢,忘了自我介紹了,在下姓費,名玉清。”
那老人不笑不動,隻是嘴唇輕輕一開一合,道:“我?我是一名占卜師,隻不過…”那老人繼續講到:“隻不過老夫年事已久,患了老年癡呆,也忘了自己名字何許了。”
秦宇飛聽到老人說是占卜師,也有了幾分敬畏之意,而後聽說那老人說忘了自己姓名,也有些驚疑,看來剛才搭問老人姓名的時候,老人隻當不說話,原來是他忘了自己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