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流塵突然就消失了,就像他突然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之中一樣。比起他飄忽的行蹤,他的神秘法術才是最令幽玉他們驚訝的。血窟那明明就是陣法了,但是應流塵到底是怎麼設置出來的呢?就算是幽玉打破頭也想不出來,所以現在他也就索性不想了。現在他要關心的還是應流塵口中所說的第二個陣法。想起另外一個傀儡,要是血傀已經被打敗,那麼接下來要對付的就是屍傀了。
但是眼下他們卻完全沒有要遭遇類似血窟的陣法的跡象。看起來那個城市就在眼前,完全不像是到達不了的樣子,似乎他們隻需要走兩天的路程就能夠到達彙流城。
“到底怎麼回事?”淩城絕不禁問道。
幽玉心裏也在嘀咕,難道說應流塵隻是在演戲,其實已經放過了他們?但是這種假設似乎根本不可能成立,明明之前的血傀根本就像是要痛下殺手的樣子,雖然幽玉明白她的目的並不在意殺他們,但是看起來很像是那麼回事。到了屍傀這裏完全沒有道理直接放水。
“先不管,既來之,則安之。我們以不變應萬變。”幽玉寬心道。畢竟他已經知道應流塵沒有殺心,屍傀就不會真正真正下殺手。
看著依稀可見的彙流城,幽玉卻覺得那裏離自己很遠很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幽玉揉了揉自己的雙眼再一次走到三人的前方,頭也不回地朝著前麵走去。大雪似乎越下越大,整個森林都變成了雪的國度。沒過膝蓋的積雪讓幽玉他們步履維艱,但是眼前的彙流城似乎還是沒有半點靠近,雖說雪天裏森林之中似乎比較容易迷路,但是幽玉卻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不過饒是如此,他們還是沒有接近彙流城的趨勢,看上去他們更像是原地打轉。
“奇怪,我們明明已經很靠近那座城了,為什麼還是走不到那裏?”莫兮不僅疑惑不解地問道。
“難道說這些都是幻象?”淩城絕也皺著眉附和道。
幽玉輕輕搖頭道:“這看起來不像,但是這樣的場景似乎更不想是真實。我不能理解,為什麼就算是我用瞳術還是看不穿這裏的怪異之處。這裏一定有它獨特的玄機。就算是我還是不能夠看出任何端倪,我想我們有必要好好想一下出路,就這麼漫無目的地穿行在覆蓋了大雪的森林之中,就算是我們還是會難逃一死,屍傀可是還不見蹤影。”
積雪將樹枝壓彎,時不時就會傳來樹枝被壓斷的嘎吱聲。就算是大雪已經下得非常大了,但是天上飄飄揚揚的雪花還是不像會很快停下來的樣子。晦暗的天空讓人心情沉鬱,處在這種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情景之中,幽玉他們的心情愈加沉重。似乎近在眼前的彙流城始終沒有朝著他們靠近,幽玉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破開這個局麵。
現在幽玉已經知道,應流塵的心思是不能夠猜測的,誰也說不清楚那應流塵到底是不是站在他們一邊。這個人實在是高深莫測,一切想要探測他底子的方法都不會管用。要是應流塵想要通過之前的種種事情探察出幽玉的底子最後萬無一失地解決掉他們的話,他多半是十拿九穩了。但是他之前的舉措似乎又更加像是幫助幽玉,不過這些事情總是峰回路轉,不到最後一刻,誰也說不清他到底是想要幫誰。這人要是沒有斷腿,能夠擁有一身修煉的天賦的話,說不定會成為一代翹楚。他的年紀與幽玉相仿,但是心智不知道超出他們多少,要是擁有和他們相似的外界條件的話,不消十年就會名震大陸,可惜天妒英才。這背後一定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故事,真相或許隻有應流塵以及害他的人才知道了。
白雪下到將森林盡數淹沒之後,就不再繼續下了,但是昏暗的天色沒有絲毫好轉。幽玉他們已經不知道在這樣的天空之下走了多長的時間,眼前能夠看見的還是隻有彙流城。白雪皚皚,整個世界似乎就隻剩他們三人還有那近在眼前卻又遙不可及的彙流城。深一腳淺一腳艱難邁步在雪中的幽玉他們已經十分疲憊,這種鬼天氣之中想要生火都不可能。一旦他們生起火來,雪水熔化樹枝就熄滅了。無奈的他們就隻好使用靈氣禦寒了。
說來奇怪的是,他們即便是將靈氣遍布身體各處,還是難以感受到一點溫熱的氣息流進四肢百骸。寒氣仿佛是從他們自己的骨髓之中傳出的一樣,將他們的身體之中的火焰無情地熄滅了。雖然察覺到了異樣,但是幽玉他們始終想不出問題到底出在哪裏。原本天空之上就已經在下雪,應流塵就算是再強,也不可能改變天象,但是這樣的天象完全不像是這大陸應有的天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