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待幽玉他們想得出神,一個血色的傀儡便從一地的血水之中凝聚而出。這赫然便是之前那跳進血池之中的紅衣女子,也就是應流塵所說的血傀。血傀如今已經再沒有之前女子俏麗的樣貌,現在的她已經是一個麵目全非的血屍,滿是血汙的臉看起來就無比猙獰,實在很難想象看起來十分超凡的應流塵會使用這樣的傀儡來保護自己。但是現在不是對這血傀評頭論足的時候,怎麼快速地解決她離開血窟才是當下要務。
血傀還是像剛才一樣突如其然地發動了攻擊,隻見她腳下生風絲毫沒有一般傀儡行動起來的那份滯澀,看起來她的動作完全就和一個尊階四轉的修士無異。令幽玉感到奇怪的是,為什麼這傀儡的修為會正好等同於他,如今他們受困於這血窟之中,行動受限,占據地利的血傀對於他們來說威脅很大。
一張血肉模糊還在不斷地滴血的紅臉正在朝著他們不斷靠近,要是幽玉他們還是沒有什麼動作的話,天平就隻會不斷地朝著應流塵的方向偏移。
“讓我來!”淩城絕突然挺身而出道。“一玄冰合!”
兩道巨大的白色冰刃像是洪荒巨獸的門齒一樣猛地合上,直接將血傀的身子包了進去。但是這一次冰合的威力沒有像之前對付三頭地獄犬一樣奏效,血傀一腳踏碎下方的冰刃,一隻手直接探出將天空之上的冰刃擊碎成漫天的冰渣。就這樣淩城絕的一記殺招直接被這樣的一具血傀破解了。
幽玉可不會錯過這樣的時機,他眼瞳不斷轉動,無數莫兮風刃自其眼中不斷射出,看起來這風刃的威力已經不下於幽玉用手射出的風之矢了。風刃見風而長,幾乎把順勢刮過的風全部加以己用,原本不算很大的風刃如今已經足足可以直接腰斬這看起來有些瘦削的血傀了。
血傀似乎是早已經料到了幽玉會對其出手,連眼睛都沒有轉向風刃的方向,她的右手莫名其妙地鑽出了一把長矛,無數風刃靠近她的瞬間就已經化作了點點微風,再沒有之前的那些波動了。她手中的血色長矛不斷揮舞的,但是看起來速度卻是慢的驚人,完全沒有什麼玄妙之處,隻是將無數的風刃引到一起,讓他們自相矛盾,互相消解而已。雖然看起來沒什麼玄妙之處,但是這樣的攻擊手段還是讓幽玉豁然開朗,這麼久以來,他認為隻要莫兮風刃能夠迅速掠向對手的身體,一場戰鬥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殊不知對手或許完全沒有將這些不起眼的風刃看在眼裏,無限倚重速度來攻擊的招數隻要讓其自亂陣腳就完全不需要費心思抵抗了。
幽玉恍然大悟,這根本就不是應流塵想要殺死自己,他的目的應該是在法訣已經攻擊手段上指點自己。幽玉也不知道這應流塵到底掌握了他們的多少谘詢,不僅想出了對付自己招數的方式而且還能夠通過這種方式教誨自己。想起自己攻擊重明鳥的計謀,幽玉覺得自己尚有一搏之力。
“淩!你從兩側攻擊,攻勢不要太強!”幽玉對著淩城絕指揮道。
淩城絕似乎還有不適應這樣的新稱謂,畢竟之前幽玉都不怎麼稱呼他的名字,但是他知道幽玉的想法應該自有他的道理,現在可不是計較名稱的時候了。
“三玄冰山、四玄冰海!”一座冰山以及一汪冰海從血傀的左右兩邊陡然生出,看架勢是頗具威力。淩城絕的八十一玄冰術十分奇異,招數的強大與排名無關,那隻是招數的無數變化而已,現在的淩城絕已經將這些招式運用的愈加熟練,想來要是對付一個普通的王階強者不會有絲毫的問題的,但是如今對麵的可是尊階四轉的強者,想要用這些招數擊敗她,還是太誇張了。
這時候的幽玉也沒有閑著,手中的風之矢不斷釋放。無數的風之矢像繚亂的煙火一樣不斷飛向血傀。麵對三麵的進攻,血傀還是不為所動,也不知道是因為她是傀儡沒有情感,還是因為從容淡定沒有受到驚嚇。隻見她兩手都揮舞著手中血矛,巨大的風壓將幽玉射來的無數風矢強行改變方向,風矢將一邊不斷靠近的冰山和冰海擊穿。看起來頗有次序的組合攻擊居然被血傀直接打破。從這些不斷的攻擊套路之中幽玉也在學會見招拆招,很多時候強大的招數也未必能夠取得勝利,要是對手能夠將自己的招數化解,那麼自己的籌碼就會無形減少。雖然看得如癡如醉,但是幽玉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的打算。雖然風之矢已經脫手而出,但是幽玉還是有它們的掌控能力,一些向冰山以及冰海的風矢強行改變軌跡,悄悄朝著血傀的身後飛去。血傀果真沒有發現這些風矢的消失。雖說她的招數似乎能夠完美地破解幽玉與淩城絕兩人的攻勢,但是實際上還是有些攻擊她沒有辦法抵擋。幽玉的風之矢速度極快,威勢又豈是能夠憑借兩把血矛就能夠係數擋下的呢?加上兩邊的冰山以及冰海也不是飛轉方向的風之矢就能夠阻攔而下的。現在的血傀的處境也不能夠說好,當真這麼堅持下去,誰能夠堅持下去都還說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