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玉突然想起那個布條,於是他趕忙拿出來仔細察看。
布條上寫著“血窟,遇血而避”幾個字。看起來是要提醒他們遠離這些血液。但是這個地方叫作血窟實在是不恰當,叫做血牢還好些。布條看起來和應流塵的衣服材質和顏色都一模一樣,血跡也是比較新鮮的,難道說這布條就是應流塵才從衣服上扯下,混同自己的血液書寫的?幽玉又一次陷入沉思。再和莫兮他們解釋了布條的來曆之後,他們越發相信這應流塵應該不是真的想要殺他們,不然也不會這樣提醒他們了。但是顯然應流塵也不能夠輕易放掉他們,或許某個地方還有人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現在的當務之急可不是擔心應流塵而是從這個血窟裏逃離出去,正當幽玉心生焦急之時,從剛才一直沉默的淩城絕突然開口道:“讓我來吧!”
淩城絕的心性也和之前大不相同了,現在的他不再像之前是那般冷若冰霜,而是真正的有了一定的覺悟,之前應流塵都沒有正眼看過他,雖然是幽玉的同伴,但是淩城絕卻沒有絲毫禮遇,這根本就是一種蔑視。但是淩城絕不會急於證明自己,隻有那些自以為是的人才會急著成為送死的炮灰。既然應流塵連眼前的玄兵莫兮都沒有在意,說明此人的心性也是出奇地堅毅,絕對不會因為對一些事情的好奇壞了大事。但是這個時候淩城絕主動挺身而出,必然是有了一些把我,畢竟對付液體的東西,他比幽玉要在行一些。
“二玄冰封!”淩城絕一聲暴喝,使出了很久沒有使用的招數。即便是煉化了沙屬性的天玉,他還是選擇使用冰玉。逐漸寒冷的空氣將血色屏障全部凝固,之後伴隨著一聲清脆的碎裂聲,所有的血冰盡數碎裂。
冰塊掉落之後,幽玉他們無不是目瞪口呆,如今眼前的景象實在是讓他們大吃一驚。要說形象,這裏的一草一木都與之前沒有絲毫的差別,唯一的不同就是它們已經被血色侵染,這裏才更像是血窟,並不是什麼大窟窿,但是他們更像是掉進了被血染過的窟窿之中。
應流塵留下訊號說遇血而避,但是現在明明就是避無可避,想要離開這裏談何容易?幽玉為了知己知彼,撕下了自己衣服上的一塊布條放在血液上一看,布條還沒有觸及血液就已經被燒蝕得發出臭味,要是人的身體觸到這些恐怖的血跡,想必很快就會連骨頭都不剩了。
可是如今除了腳下尚有一塊幹淨的地方,如今遍地都是血紅一片,別說是地上,就連整個客棧、客棧之外,目光所及的所有地方都是血紅一片,他們正是掉進血窟了,遇血而避,如今已經是避無可避了!
如今就算是利用飛行強行離開這裏都不現實,這個地方四處都是懸梁,要是一不小心碰到了帶著血跡的木塊,一下子就會被腐蝕到,要是由於疼痛自亂陣腳,那可就全完了,現在應該怎麼辦呢?幽玉有些焦急,但是卻還是束手無策。
“為什麼應流塵不肯將破陣的法子告訴我們呢?”莫兮一跺腳有些生氣地說道。
幽玉趕忙將莫兮的嘴捂住,不想為應流塵填麻煩。畢竟現在的情形,實在不應該暴露應流塵的身份,要是現在能夠保全應流塵說不定日後會為軒轅添加一大助力。應流塵能夠做到提醒他們已經算是仁至義盡,要是再說得詳細一些恐怕連自己都得搭進去,對於這一點幽玉已經知足了,畢竟自己的路還是得自己來走。
“莫兮你剛才說破陣?這是陣門?”淩城絕突然問道。
“陣?”幽玉如遭雷擊般說道。
的確,這裏簡直像是一個袖珍的陣門,之前的血池、血色屏障再到現在的血窟一環扣一環,的確有些陣門環環相扣的感覺。難道說這應流塵還找到了之前玄霜祖師留下的陣法?
幽玉的心陷入一陣陣的激動之中久久難以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