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兮似乎看懂了幽玉眼中的疑惑,直接站起身大聲說道:“主人,別在這裏推測了,我們直接出去問問不久明白了。”
說罷,莫兮便當真大而化之地走了出去。這一幕倒是讓幽玉以及淩城絕目瞪口呆。雖說她說的倒是有道理,可是這些妖獸畢竟是很危險的家夥,要是一句話不對,說不定它們就會翻臉動手,到時候場麵就難以控製了。
旱鮫的反應可不遲鈍,看見莫兮出現就全部站起身,對著莫兮俯下身子,喉嚨中不斷發出嘶吼的聲音。雖說進入王階就可以口吐人言,但那是在外界,妖獸偶爾需要與人類打交道,如今這裏環境封閉,旱鮫很可能已經喪失了說人話的能力。
“不要輕舉妄動!”幽玉對著旱鮫伸出雙手道。
這些旱鮫哪裏聽得懂他的話,還是一副狂躁的樣子。
這時,淩城絕也走了出來,與一幹旱鮫對峙起來。旱鮫似乎沒有多大的興趣將這些外來的家夥驅逐出去,它們隻是與幽玉對峙,似乎想要以這種壓力將他們趕走。或許,這也是因為它們已經沒有太多的精力用來和幽玉他們戰鬥,它們的傷口還在流血,沒有必要的話,它們也不想再填新傷。
“你們...是什麼人?”一個生疏的聲音從一個老者一般的旱鮫口中傳出。
還有旱鮫會說人話,這一情況倒是讓幽玉他們喜出望外。
“我們隻是過路人,想要走出這片沼澤,還請各位不要為難。”幽玉不卑不亢地說道。
“既然如此,你們還是原路返回吧。前麵你們是過不去的,不聽勸告就等著自食苦果吧!”旱鮫語氣堅定如鐵,就像有什麼不可逾越的東西橫在前麵一樣,或許它們的傷也就來自於前麵的東西吧?
“我想我們不會後退,我倒是想要請教一下,前麵到底有什麼東西,是不是也是造成各位重傷的罪魁禍首?”幽玉再度問道。
旱鮫麵麵相覷,似乎對眼前這個年輕人類的勇氣和決絕感到驚訝。
“我說過,要是想要前進就得自食苦果,你要是真想打聽,我不妨告訴你,看你還能不能有如今這份從容。”旱鮫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前麵有一種奇物,那是號稱風榜第三的陰屍罡風。那種風向無數把刀一樣劈砍在人身上,就算我們身上長著無數鱗片,但還是布滿刀傷,你們還覺得你們能夠從容度過嗎?”
幽玉笑了笑道:“當然,還請看好我身上有什麼東西。”說罷,一道莫兮風刃從幽玉眼中射出,不遠處的一根木樁直接被切斷。
“這是什麼罡風?在風榜之上排名第幾?”無數旱鮫開始沸騰,一時間人聲鼎沸,老者旱鮫的聲音都有些難以傳到幽玉的耳中。
“莫兮風刃,風榜第一。”原本霸氣十足的話語,幽玉卻刻意說的波瀾不驚,既不露出倨傲的神色,也沒有貶低自己的身價。
老者將這話翻譯給所有旱鮫,旱鮫之中瞬間炸開了鍋,它們表情極其豐富,仿佛一群受難者見到了救世主一樣。
“我說了這麼多,你們是不是也應該說說,你們到底是為了什麼,才主動去受那風刃的切割吧?”幽玉微笑著說道。
接下來很明顯它們就會有求於他,所以幽玉才想聽一聽到底是什麼事才會令這些旱鮫不顧皮肉之苦一而再再而三跑去承受罡風。
旱鮫們再一次麵麵相覷,猶豫再三最後旱鮫老者才對著幽玉說道:“自從我們族人被抓到這裏之後,就必須依靠一種藥草維持生命,我們選定生活在這裏之後,就開墾出一片土地專門用來種植那種藥草。誰知道前不久,那塊藥草田來了一隻重明鳥,隨之而來的還有那陰屍罡風。之前它說隻要獻祭出一隻旱鮫便將藥草天田歸還。誰知道,我們族長為了族群犧牲自己之後,那家夥居然直接反悔,到現在想出這麼個讓我們自己取藥的法子。每次都會有族人死在那陰屍罡風之下,而幸存者取出的藥草也是少得可憐,再這樣下去,我們族群怕是再難存活!”
旱鮫老者一番話說得錐心氣血,讓幽玉都不由得怒火中燒。
但是,凡事不盡信。幽玉覺得這件事還有待探索。
“若是幾位能夠幫助我們趕走那隻重明鳥,我們旱鮫一族自然感激不盡,我們願意派出向導護送各位到這黑瘴沼澤邊緣!”旱鮫老者直接跪俯在地說道。看著老者跪下,一幹旱鮫族人皆是跪了下來。
幽玉幾乎想都沒想,直接就答應了下來。他們原本就要朝前走,即使沒有旱鮫的請求,恐怕也會遭遇重明鳥。何況幽玉他們正缺一個向導,如此一來豈不是對雙方都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