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重明......”幽玉反複念道這個名字,他總覺得這隻妖獸有一點奇怪,仿佛和他有什麼聯係。
天地異獸錄記載:重明雙眼皆有重瞳,是難得的奇瞳。重明實力強大足以驅逐無數妖獸,是一隻遠古就已存在的凶禽。
“對了,那家夥天生奇瞳,說不定能夠為我所用!。”幽玉這才想到重明到底和他有什麼聯係。原來有一雙奇瞳正等著他去煉化。
“那我們多久上路?”淩城絕問道。
“不急,明日一早再上路吧!”旱鮫老者倒是頗為大度,沒有催促幽玉早點出發,它也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隻有養精蓄銳才能夠一舉殲滅那凶殘的家夥。
幽玉倒沒有推辭,白天與血蟒以及歐陽蕭的戰鬥已經讓他有些疲倦,現在讓他和重明鳥作戰,說不定還真的有些吃力,既然這些旱鮫都叫他好好休息,那又何必太過拚命呢?
翌日,秋天不算太好的陽光還是射破了重重瘴氣,傳到了這片沼澤地上。幽玉揉揉眼睛,深呼吸幾口不算新鮮的空氣,準備去對付那重明鳥。他讓淩城絕留在了這裏,這一舉措很是微妙。在他說來是因為淩城絕不一定能夠在那樣的罡風之中全身而退,但是這對旱鮫來說更多了一份保障,萬一幽玉失敗之後一去不回,至少他的同伴還落在它們手上。淩城絕倒是很信任幽玉,現在他突然把自己扔在這裏可以說毫無意義,他更在意的是自己什麼時候再能找到更多的天玉。
幽玉還帶上了莫兮,以備那重明鳥真的有威脅到幽玉的地方。做到有備無患是幽玉的準則。
“主人,你都不知道重明鳥到底有多強,為什麼就直接答應幫助這些旱鮫解決掉它呢?”莫兮有些不解,看著她天真的模樣,幽玉覺得很是有趣。
“傻瓜,你怎麼知道我不清楚它的實力呢?那家夥擺明了實力還不如這些旱鮫!”幽玉一語道破。
“為什麼呢,不是有很多旱鮫都死在它的風刃之下嗎?”莫兮依舊不解。
“你想,重明鳥提出獻祭一隻妖獸,明顯是為了食物,但是它為什麼不親自動手呢?明明有這樣的實力卻還要找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是很奇怪嗎?之後它還是出爾反爾不肯交出那塊地方,說明它顯然不滿足於一隻旱鮫。所有的旱鮫都不敢接近它,它也可以用風刃殺死旱鮫,它們自然就不知道它具體是什麼實力,隻要能夠破除它的陰屍罡風,我想重明鳥本身不難解決。”幽玉相比下山之前,無論是戰鬥的經驗還是推斷事物的方麵都是一日千裏,完全不是這些旱鮫可以相比的。
原本幽玉是可以將這些事情告知旱鮫,所有的事都交由旱鮫去解決的,不過為了保證自己在這些旱鮫心中的高大形象,幽玉決定自己去解決重明鳥,要是這些旱鮫不知道重明鳥眼睛的重要性將其破壞的話,幽玉就損失重大了。
“可是萬一重明鳥就是一個崇尚儀式感,而且又出爾反爾的家夥怎麼辦呢?”莫兮還是有所懷疑。
“先不說這兩樣本就有所矛盾,就算是這樣,不是還有你嗎?”幽玉突然笑了笑說道。
的確,有莫兮在的話,重明鳥就完全不可能會贏的,一個隻能掌握陰屍罡風的妖獸怎麼能夠解決一個手握玄兵的玄主呢?
聽到主人對自己的誇獎,莫兮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靦腆的神色讓人喜愛不已。
沒多久,幽玉便順著旱鮫所說的方向到了那塊藥草田。這裏的確種植著一些藥草,雖然幽玉算是見多識廣,但還是叫不出這藥草的名字來。既然這些藥草沒有被罡風斬斷,難道這些旱鮫就看不出什麼端倪來嗎?幽玉有些擔憂之前煉妖貂的時間會不會再次重演。但是藥草之上憩息的一隻藍色飛禽打消了幽玉的懷疑。原來這重明鳥直接將這藥草田當作自己的床榻,它又怎麼會自己刮風將自己的床榻毀掉呢?
這家夥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幽玉的接近,依舊睡得安安穩穩。
此時此刻,別說罡風,就連一絲微風都不存在。看來幽玉的推測沒有錯誤,這家夥的確隻有在旱鮫出現的時候才會刮起罡風,讓它們相信這些罡風無時無刻不在席卷這個地方,以此來威脅它們。
“重明鳥!”幽玉一聲大叫,故意打草驚蛇。
重明鳥一下子驚醒,一聲長嘯從它的喙中傳出。這一聲長嘯透過層層瘴氣,直傳到了無涯天塹之上。它在此地也不止呆了一兩天,它已經算清那些旱鮫最早應該等今夜出來搶藥,所以它便在大清早小憩片刻。